书城浪漫青春师生恋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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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乡村的黄昏是静谧、安逸的。墙根边、大门口、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三三、两两或蹲着、或站着纳凉的人们。有的老人拿个马扎往大门口一坐,手里摇着蒲扇,惬意无比。小孩子则围着大人跑来跑去,有小伙伴相陪的,则追打嬉闹,好不快活。

屋顶的烟囱上不时冒出袅袅炊烟。走在胡同里,到了某个人家的大门口,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几乎每户人家的影壁墙前,都种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花,有的开花了,有的还没开。而每户人家的影壁墙都用瓷砖镶嵌着不同的图案,有富贵牡丹的,有青山绿水的,有青松迎客的......杨凡家的影壁墙上镶的就是一大幅青山绿水、瀑布飞流直下的图案,很有种“云深不知处”的韵味。

当杨凡领着丝柔出现在村子的主干路上时,吸引了所有纳凉人的目光。有好奇的,有惊异的,有疑惑的,有羡慕的......有一个人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手里的花折扇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她就是杨凡的一个暗恋者,名叫杨芳。

杨凡礼貌地同熟悉的、不熟悉的乡邻打着招呼,却没停下脚步,一直慢慢向前走着。当走到一个交叉路口时,一个穿着一身花衣服,趿拉着拖鞋的中年妇女问:“杨凡,你领的这是谁呀?”

杨凡笑着说:“二嫂,这是我女朋友。”

那妇女笑着“噢”了一声:“老早听人说你不近女色,不要媳妇,看来都是假的;是没遇到称心的吧?”

“就是,就是。”杨凡随和地说。

“这姑娘长得真水嫩、真白净,干啥工作?自个儿找的,还是别人介绍的?”

“不是自个儿找的,也不是别人介绍的,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拣来的。”杨凡道。

“你咋那么好的运气,能拣上这么漂亮的媳妇?逗二嫂玩是不是?二嫂不耽误你们溜达啦,我也该回家了。”二嫂说完就走了。杨凡领着丝柔朝田间的小路走去。丝柔问杨凡:“你干嘛跟人家说我是拣来的?一听就是撒谎吗?”

“我知道没人信才这么说的。二嫂人心眼挺好的,就是有个和田馨一样的毛病,肚子里存不住话,晚上知道点事,等不到天亮就得传播出去,还得加上她自己的想法。你若告诉了她实话,她添油加醋一说就走了样了;说你是拣来的,不论她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连她自己都不信,别人就更不会信了;这样一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说你不近女色,不要媳妇又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我还没把和蓝岚的约定告诉家人时,他们到处张罗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我不要,心里有人啦,他们不信。后来我又告诉他们说我不想要媳妇,不喜欢女人,他们曾一度怀疑我男性方面有问题,逼着我去看男科;我一怒之下才把和蓝岚的约定告诉家人的。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我不近女色,不要媳妇的话来了。我想:大概是哪个介绍人说出来的,后来就传开了。”

丝柔听完只是笑,也不说话;杨凡知道她在笑什么,就没再多问。

天渐渐黑下来了,杨凡领丝柔来到一大片玉米地前,空气清新的可以嗅到草的清香。耳中听到的是玉米叶相互碰撞的“哗啦”声,蟋蟀的鸣叫声,小虫的低吟声;除此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

丝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这里真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想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倾听大自然的声音。”

“躺在地上就免了吧,受凉会生病的。我的怀抱可以借你一用,想听就来吧。”杨凡说完,把丝柔揽在了怀里。丝柔闭上眼睛,专心的聆听各种声音。片刻后,杨凡问:“听到什么啦?”

丝柔闭着眼睛认真地说:“我听到了蟋蟀在呼唤他的爱人,我听到了树上的一只鸟在对另一只鸟说:‘这不是我跟别人的订婚戒指,这是野生动物保护站的人给我戴上去的。亲爱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此生我只爱你一个!’;我还听到地球哥哥在对月亮妹妹说:‘好妹妹,我一个月才见一次你的美貌,你怎么还迟迟不肯出来见我呀?’;我还听到你的心跳在加快,他在说......”

“他在说,‘快点吻住怀里的这个女孩吧,别再让她迷惑你啦!’”杨凡替她说完,就情不自禁吻住了她。

当丝柔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虽然看不清杨凡的目光,但能感受到他的炽热;杨凡温存地说:“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他让你晚十年出生,大概就是在等待我们的机缘巧合;我错过了蓝岚,却和你不是冤家不聚头。”

“将近一年啦,有何感触?”丝柔幽幽地问。

“同样的激动,不一样的心情。”杨凡也幽幽地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期待着和蓝岚的相约,心情很忐忑,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今年的此刻我拥有了你,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和甜蜜。我的约会没有白赴,是命运之约的指引,我们才有了相识的机会。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是在牵引我们相知、相恋。再回头看所发生的事,好像都跟事先安排好似的。”

“是你的信守和执着,让我认识了你。假如你不来咱们学校,不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这一年,我也就稀里糊涂混过来了;不会有现在的学习热情,照你的说法,也是上天派你来帮助我的;让你既当我的老师,又当免费的家教,还当无偿的保镖,再兼职当男朋友,我可是占大便宜啦!”

杨凡笑她说:“本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却总说自己占便宜;这也是你的可爱之处;真正爱占便宜的人,才不会这样说自己呢。”

“可我就觉得,自我们交往以来,你付出了很多,是我沾光了吗?”丝柔诚心地说。

“又犯傻了吧?”杨凡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我之间还需要分那么清楚吗?以后再不要说这种话了,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我可真的生气啦!”

“哎,真的有好长时间没见你生气啦,不如你现在气一个让我看看好不好?”

杨凡被她的话一下逗乐了,他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越来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说不定哪天你一任性,还会骑到我的脖子上去。”

杨凡不说还好,这一说,一下提醒了她;她把脸凑近杨凡,撒娇地说:“我现在就想骑,你愿不愿意?”

“说着玩的,还当真啦?”

“我就想找一下居高临下的感觉,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愿意,愿意;你上来吧。反正晚上也没人看见,就当哄小孩儿不哭,骑就骑吧。”杨凡蹲下,让她骑了上去。她骑在杨凡脖子上,得有两米半左右高,往远处一看,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杨凡一走,她在上面一晃就开始头晕啦;她两手用力抱着杨凡的头说:“快放我下来吧,我都头晕啦。”

杨凡想教训她一下,就说:“你就在上面呆着吧,骑得高看得远嘛?”

“不行啊,我真的好晕。求求你啦杨凡,快放我下来吧!”

杨凡担心她的贫血还没完全好,不敢再和她闹了,就停下不走了,说:“把两手给我,另一条腿从我的头上骑过去。”她照杨凡的话做了,杨凡把她从一个肩膀上抱在怀里,问:“玩够了没有?”

“玩够了。”她乖乖地说。

“头还晕不晕?”

“晕。”

杨凡又抱着她走了一段路,眼看着要进村子了,就问:“好点了没有?”

“好多啦!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可以了,注意点影响对不对?”

“真是个活祖宗!什么都得听你的,还得任你胡闹。”杨凡放下她嗔怪说。

杨凡领丝柔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十点多钟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大都已休息了。杨凡的父母并没有睡,他们还在院子里边纳凉边等二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