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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对宝藏的探索(2)

有人传言,所罗门的儿子将黄金约柜盗走,换上了一个赝品,然后将黄金约柜藏在埃塞俄比亚古都阿克苏姆。

也有人相信,所罗门将宝藏全部转移到海上的某个小岛上。但是从所谓的“所罗门群岛”被航海家命名至今,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群岛与财宝之间存在关联。所罗门的宝藏直到如今仍是一个谜。

死海古卷探索

神奇的死海

死海并不是海,而是位于以色列和约旦两国之间的一个内陆咸水湖,长80千米,宽18千米,最深处达415米,北面有约旦河注入,东面有一座小小的利桑半岛将死海分为大小不等的两部分。稍有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死海的最神奇之处就在于含盐量高、密度大,因此人可以自由地漂浮水面,即使不会游泳的人也不会发生危险,死海其实是一片“不死之海”。但另一方面,由于含盐量太高,一般动植物在这里或周围地带都难以生存,所以死海确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海”。死海的含盐量几乎是普通海水的10倍,达到23%~25%。如此高浓度的含盐量,主要是因为死海的水有进无出,并且地处沙漠,气候干燥,降雨稀少,约旦河注入的水量大约在每年54亿立方米左右,而这正与死海的蒸发量持平,所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这片世界上盐度最高的天然水体。

死海被人们关注的另一原因,则是它地处中东的显赫位置。公元前11世纪,以色列人摩西创立犹太教。公元前10世纪,以色列人根据神的指示进入迦南(巴勒斯坦),建立以色列王国,定都耶路撒冷,修筑神殿;后分裂为南部犹太和北部以色列两国。以色列于公元前722年亡于亚述,犹太于公元前586年亡于巴比伦。在辗转流离的过程中,犹太人逐渐形成了崇拜唯一真神、注重内心信仰和道德戒律的犹太教先知传统,并吸收各族人民的宗教观念,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公元前538年犹太复国,但在公元前后,罗马帝国强盛,犹太人又陷于罗马人的残暴统冶之下。公元70年,罗马帝国攻占耶路撒冷,圣殿再度被焚毁,犹太人也再次散落各地。在此人丁飘零、民族危难之际,犹太教徒纷纷做出了各个不同的选择。上层人物力图重新解释律法以为新统冶者服务,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名望;不能再在圣殿进行大规模的祭祀仪式,会堂便逐渐成为宗教活动的中心;教义中更加强调社会伦理、宗教礼仪和律法研习等内容。但在下层的奴隶、城市贫民和手工业者中,反抗罗马统治的呼声和运动日益高涨,传统的教义也已不能满足他们团结斗争的要求,以耶稣为代表的新教派——基督教因此兴起,并在后来得到大规模的发展,声势盖过了原来的犹太教。

在这幕传奇的历史剧中,耶路撒冷的神殿是最好的见证者,然而在离故事中心不远处的死海,也已静静地守望了上千年。根据犹太教的传说,在远古时候,罪恶深重的人类遭到了神的惩罚,神决定让他们得不到土地也找不到淡水,便降洪水淹没了人类的村庄和田野,这就是死海。但人类中有一个敬神的,叫做鲁特,神便让先知预先告诉他离开,并且不论身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看。鲁特顺从地向前走,但是他的妻子却禁不住回头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被变成了石头,至今站立在死海的岸边。这个传说印证了在摩西之前以色列人因为灾害、饥荒逃往埃及的历史过程,也说明了死海在远古时代就与犹太教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1947年,两个少年牧童在死海边的意外发现,也就并不意外了。

惊奇的发现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死海西北岸一处名叫古姆兰的小镇,据说这是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1世纪时一帮犹太教苦行派教徒在此躲避罗马人并编撰犹太经典的地方。公元70年,罗马人攻占耶路撒冷,大肆屠杀犹太人,这个离圣城只有十六七里的小镇也在劫难逃。犹太教徒被抓走或者逃跑,但是他们生活过的痕迹还一直保留到今天。人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没人想到这里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司空见惯”是人类观察力和创造力迟钝的突出表现,而在孩子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充满了新鲜和刺激,他们没有司空见惯的概念,有的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好奇心,而神秘的宝藏也似乎更加钟爱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

在1947年一个生机盎然的春日,住在死海岸边的贝都因部族的两个孩子,为了寻找一只丢失的山羊来到古姆兰遗址附近的一个山洞外面时,对山洞的好奇让两个孩子忘记了找羊。他们在洞口徘徊良久,试探性地往里投了几个石子,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山洞并不深,也很宽敞,空气还算清新,两个孩子在微弱的光线中摸索前进。突然,其中一个孩子的手在一处凹陷的洞壁中触到一个光滑的器物,当他小心翼翼地捧出来看时,原来是一个陶罐,罐口用泥巴封住,但是那些泥巴早已破碎了。当他把手伸进去希望能够掏出些好玩或者值钱的东西时,却只掏出来一卷有些腐烂的羊皮纸,他正要随手扔掉,但却被他的同伴拦住了。“这叫古董,也许可以拿去换一些钱的。”他自作聪明地说着,一边又在周围的洞壁上进行搜索。果然,他又找到了一些同样的罐子和羊皮卷,于是两个孩子兴冲冲地回到镇上,在一家古董店里换了一些够买一星期糖果的钱。

苦行的教徒

事有凑巧,当两个孩子带领其他人陆续从山洞中找到更多陶罐古卷卖给古董店时,这件事情被当时耶路撒冷圣马可修道院的叙利亚东正教大主教阿塔那修·塞缪尔知道了。他特意买回一些羊皮卷,却惊奇地发现卷上是用希伯来语和阿兰语两种古犹太文字书写的《圣经》。这时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考古学家苏格尼克教授也得到了这一消息,并设法收藏了一些羊皮卷。之后,死海古卷的事在全世界传播开来,宗教学者和考古专家们都感到非常兴奋,纷纷前来一探究竟。1948年,约旦文物处官员哈丁和耶路撒冷圣经学校校长罗兰·德沃共同主持了第一次大规模发掘,后在20世纪50年代又进行过数次发掘活动,共发现藏经洞穴11处,古卷累计达500余卷,包括以斯帖记以外的全部希伯来文《圣经》以及大量的注解、律则、宗教文学等,手抄在各种各样的羊皮、纸草甚至金属片上。其中埋藏手稿最多的第四号洞是另外一些贝都因人在1955年发现的。

新的发现带来了新的探索,人们纷纷猜测这些羊皮纸的来历。首先,这些古卷究竟是什么时候的文献?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山洞里?是什么人编撰并保藏了这些古卷?

根据文献所用文字的语言形态和语法规则,专家们推断这是公元前100年左右的遗物。后来经过科学鉴定,具体时间范围被确定在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0年,而其中有一些更久远的文献,应当是此地居民从别处带来的。这比现存的最早《圣经》抄本还早1000年!专家们将古卷本和今传本进行了细致的比较研究,证明二者基本一致,除有个别语言文字演变带来的差异,这让人不得不佩服《圣经》学者的严谨。

由于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0年正是罗马帝国统治时期,面对强大的罗马帝国统治,犹太教发生分化,教徒纷纷重新解释经典以适应新的社会政治环境,这其中就包括一派苦行派。苦行派因为不满当时犹太教中的一些渎神现象,自命为“圣洁的志愿军”,退隐古姆兰地区,过清苦、顺从的生活。天长日久,这里形成一个独立的社区。随着罗马统冶的日渐残酷,苦行派可能参与了当时革命派的反抗活动,因此遭到罗马军队的镇压,罗马军队在公元70年攻占耶路撒冷后,驱散了古姆兰社区的犹太教徒。

1947年发现的死海古卷,正是这些苦行教徒编撰并保藏的。在当时战乱的年代里,教徒分散、分化,教义遭到上层贵族、元老的曲解,苦行派因为要求纯洁的教徒与教义而遭到驱逐,但是他们对于经典解释的严谨态度至今仍让人们钦佩不已,而他们为后人留下的这笔宝贵财富永远值得人们赞美。

真实的经典

死海古卷不仅让人们了解到在历史上隐而不传的苦行派教徒的生活、思想状况,更为重要的意义是,在理解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渊源关系,以及今传《圣经》的真实可靠性两个方面,它也为人们提供了无可辩驳的根据。

根据历史记载,苦行派的确切名称叫做艾赛尼派,是犹太教中被驱逐的革新派。他们相信世界末日理论,自诩为“阳光之子”,要与“地狱之子”进行顽强的战斗,为世界末日的到来和上帝最终战胜恶魔作准备。他们崇尚独身,选择脱离社会的生活,制定了完美而苛刻的律法,实行财产共有。他们一直期待着一位终将完善一切的正义大师弥赛亚的降临。根据学者的研究,这些都与早期基督教思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认为耶稣就是艾赛尼派等待的那位正义之师。尽管在独身等具体问题上,基督教并不与艾赛尼派一致,但人们还是认为在思想实质或精神面貌上,二者有渊源或者是殊途同归的关系。

对于《圣经》的批判和怀疑,也是历史上的理性学者和达尔文进化论以后的人们经常怀有的态度。人们认为《圣经》在经过2000多年的手抄传颂之后,发生了讹误,尤其是其中关于预言的内容,可能是在历史事件发生之后人们加上去的。死海古卷的研究结果表明,《圣经旧约》在2000年的传抄中,除了语言文字的演化和极少量的笔误之外,完全保持一致。古卷还为《新约》的解读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依据,因为《新约》中很多后来发展起来的基督教义,必须根据《旧约》中的犹太教义进行理解,如果像以往学者认为的那样,《旧约》是应该被怀疑的,那么《新约》的意义就同样变得模糊起来,但是这个僵局在2002年被彻底打破。那时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掘、研究,死海古卷的整理、翻译工作终于大功告成,并被公布于世,牛津大学出版了39卷的全集,人们对于《圣经》的理解会更加真实、深刻。

曲折的流传

每个古卷的收藏和研究都经过了一系列周折,而像这样珍贵的宝物,更使有着不同利益的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小算盘。1954年,古卷的最初收藏人之一阿塔那修·寒缪尔来到美国,在《华尔街日报》上刊登了出售古卷的广告。他虽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但却不是学者,也不是收藏家,所以宁肯将这些宝贵的文物转手,自己乐得赚几文小钱。当然,那时的古卷已经不是一星期的糖果钱可以买到的了,塞缪尔并不算苛刻的要价是25万美元。碰巧,前面提到的那位苏格尼克教授的儿子、时为以色列国防部将军的伊格尔·亚丁看到了这则消息,于是委托中间人筹集了巨款,买下了古卷,送给父亲一起藏进了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博物馆。

而当年哈丁和罗兰·德沃联合发掘的大批古卷,因为发掘活动得到了着名的洛克菲勒财团的支持,于是藏进了专门在东耶路撒冷建成的一座洛克菲勒博物馆。1967年6月,第三次中东战争以以色列的胜利宣告结束,所有的死海古卷归以色列所有,只有极少部分残卷散在西方的大学图书馆或博物馆里。1969年,以色列政府拨巨款修建了死海古卷馆,向人们展示少量的死海古卷原件及照片,因为大部分的原件还留在专家学者的研究室里。

印度古钱币探索

在印度境内出土了很多数额庞大的古罗马钱币窑藏,考古学者和历史学家曾一度对这些钱币的真正来源和作用很迷惑,但经过多年研究,一个古老的商业黄金时代逐渐展示在人们眼前,古罗马帝国和远在东方的印度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要从2000多年前开始说起。

奇怪的出土文物

1775年,在印度出土了一大批古罗马钱币。面对这些数量庞大的窖藏古币,当时的学者们普遍认为,这些钱币是某个印度富商的积蓄,在面对意外事件时,将钱币埋藏地下,2000年后才重见天日。

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些古罗马钱币并不是用于市面流通的,因为在当时的印度,人们还完全没有货币发行的概念,贸易直接使用的是金锭或者银锭。人们发现,这些古钱币铸造于2000年前,而每一批窑藏钱币,都是按照一定的重量标准称量过的,钱币上印的戳记代表的是一定质量的金子或银子。当时的罗马人到达遥远东方的印度,无非是要经营东方奢侈品回国贸易,以期获得巨额利润。

当需要进行大宗货物买卖时,作为买方的罗马人便使用标记过的一整批钱币作为交易货款,因为罗马钱币质量恒定,无论币面铸造的帝王头像是否相同,但钱币重量完全一样,其金或银含量也保持不变,因此作用相当于一定质量的金锭,大大提高了罗马人的商誉。同时作为卖出方的印度人使用起来也特别方便。

贸易的产物

根据历史学家研究结果,亚历山大大帝率领大军曾经一度远征到印度北部地区,促进了地中海与印度之间的文化经济交流。商业往来从无到有,发展迅速,随着陆路上帕提亚帝国兴起,欧洲与亚洲的内陆交通受到影响,地中海和印度之间的陆路贸易出现危机,慢慢地海上贸易开始成为替代方式。

公元前1世纪,希腊商人希帕洛斯在一次旅途中发现,从印度回到地中海的时间要比从地中海前往印度的时间节省很多。经过一番研究,他终于明白,每年的西南季风来往印度次大陆,将会给帆船带来航行便利。于是经过仔细核实,一份详尽的航海风向资料出炉了,众多商人纷纷采纳了希帕洛斯的建议,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海上贸易就此拉开序幕。

当时的罗马帝国商业贸易分布较广,权高位重的罗马贵族公民享受着帝国繁荣带来的富足生活,希望能享受到来自亚欧非各地的奢侈品。为了满足这种需求,商人们应需而动,从北方输入皮毛,从非洲运来象牙和黄金,从印度则主要引入带有东方神秘色彩的各种奇异特产。

在地中海各地繁忙的商人之中,以亚历山大港为活动中心的希腊人最为活跃,成为整个罗马帝国的批发商。他们一边在地中海海岸守着在此地集散转运的东方的货船,成为当时业务规模最大的代理商;另一边远航印度,从今天的斯里兰卡等地区,采购大量珍珠和宝石,并向印度商人提供来自中国的丝绸和瓷器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