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月喘息,她伸手抓住睡榻上的空格花雕,而后紧闭上双眸,紧咬住贝齿,额头间薄汗微起,承受着这比新婚之夜更为激烈的情潮……
御昊轩望着明月颤抖的神色,却又不能停止一般的索要,他俯在她耳边轻喘,而后在她混乱得找不到方向之时咬住她的耳垂,沙哑却清冷的低声道:“昨天……你拒绝了朕……。”
明月的心头猛的一凉,她睁开双眸有些震惊的望着御昊轩那张俊美绝色的面容,可是下一刻,他却加快了速度,让她无从思索,直至沉陷在他编制的浓情密网内,渐渐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心性,只剩下迷糊的意识,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一同跌入内心魔咒沉陷的地狱……
激情方歇,明月瘫软在御昊轩的怀中,素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裳,许久才喘息的低喃:“宫里传闻皇上不喜好情色……”,说完,明月就立刻后悔了,但御昊轩烫人的吻却已经再次贴上她的肩头,让她禁不住一阵颤抖,下意识的躲闪。
“朕只喜欢你……”御昊轩低沉的道,唇依旧在明月的耳边游走,而后慢慢下滑至明月雪白的胸口,眼神再次迷离起来,喉结滚动了两下,薄唇印上先前的印记,一寸一寸的膜拜。
明月喘息,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望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男子,突然想起了那个新婚之夜,他霸道冷清却又灼热的神情,那时的他,也与此刻一样,只是少了甜言蜜语,仅有不停的侵占,那时的她,甚至疼痛的以为他在报复,以为他对她有着切肤之恨。
或许是御昊轩感受到了明月的失神,他猛的咬住了明月的肩头,让她一阵惊呼,而后喘息的回神,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肩头锁骨上带着血迹的齿痕,但他的声音却邪魅得另她心慌:“朕给你做一个记号……”
记号……明月的眸光一闪,御昊轩随即吻住她的唇,再次将她的身子压在身下,一时间火热在起,想具交叠的身体再次缠绵,隐约中惨杂着女子娇喘呻吟和无力承受的挣扎与男子狂猛的侵占,浓重的呼吸,整个御书房内,弥漫着暧昧而清淡的梅花冷香……。
一次‘御书房’之行,却换来了三次不绵不休的激情,明月不禁有些无处追寻自己此刻混乱的思绪。
御昊轩挑起第三次情潮之时,明月有了想逃跑的冲动,她不懂,为何这个男子竟能对着一个自己根本不会真心爱上的女子如此,难道后宫传闻的不喜好情色只是误传,还是他对她已经起了戒心,只是想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既然已经知晓他那日与如月在一起时,她就在暗处,为何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的与她亲昵?明月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抬睫望着立在窗前的男子,抿了抿唇,而后如同找到借口一般,将那碗粥端起,起身走向门外……
“去哪里?”御昊轩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使得明月不觉停下的脚步,而后缓缓的低下了头,轻声道:“臣妾……将这碗粥端出去……”
御昊轩不语,却是转身走向她,修长的手轻抚她的眉宇,停留在她的眉宇间的朱砂上,而后,低首吻了一下,浅笑着说:“明月,你的夫君饿了……”
明月微愣,不及反应,却见他已经将那碗粥从明月手中拿走,径自走向殿外,大声道:“秦安”
秦公公一听,赶忙推门走进,头也不敢抬的匍匐在地上,只因他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如何光景,道:“皇上请吩咐……”
御昊轩将手中的碗递给他,道:“去将德妃娘娘的这碗粥给朕热一下……”
秦公公怔住,天色已近午时,怎么皇上要热粥?于是低声道:“皇上,午时将近,是否传膳?”
“传”御昊轩突然笑道:“但是朕只要这碗粥……”
香气拂尽花不知,焚情燃过爱未识。
最是伤心不逢时,钟情已是旧时事。
日落黄昏,夕阳似血,整个皇宫笼罩围绕红光之中,如浴血池……
明月推开那扇连接着‘御花园’的桃木花雕窗子,清风拂来,海棠凋零,片片跌落在明月的长发上,滑落在书房内。
“海棠花都谢了……”明月仰首望向天空飘舞零落的粉色花瓣,伸出手接住几片,放在掌心凝视。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一月时光如此飞过……
坐在案前的御昊轩有些懒散的望着明月素洁娇小的身影,低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双臂环在她的腰间,让自己的下鄂抵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若海棠不凋谢,明月就永远等不来梅花盛开之时,如此又何必留恋?”
明月的身子怔了怔,素手握起那几片花瓣,眸光再次睇向空中如雪花飘洒的海棠花瓣,将头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轻呢道:“香气拂尽花不知……”,而后闭上眼,嗅着御昊轩身上清淡的龙羡香,似沉醉,又似沉静……
御昊轩的剑眉一动,似有所思,眸光望向御花园内纷乱萦绕的花瓣,薄唇触碰在明月的额头上,温柔的笑起来,眼中满是宠溺,而后拉起她的手在掌中揉捏,低声道:“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明月有些失神的望着御昊轩,但身子却被他抱起,而后眨眼之间已经冲出了窗子,疾步飞驰,不多时就落在了一处海棠园林之中,漫天的粉色花瓣飘落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粉红色的地毯。
御昊轩的金丝龙靴落地之时,正好踏在那满地的花瓣之上,空气中芬芳流动,片片拂过他身上的龙袍,夕阳如血,一片朦胧……
御昊轩将明月的身子放在花瓣堆积的地方,让她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这芳华落尽但却美得另人窒息的生命弥留,而后自己则是躺在她的身旁,望着她那双凝视着纷乱飞舞的双眼,眸光温柔却又深不见底……
“这……是哪里?”明月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头的沉郁渐渐释怀,感觉着那些花瓣飘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以这花海将自己掩埋一般,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即使是凋零的生命,也可以给人如此沉迷的诱惑。
御昊轩凝视着明月柔静的模样,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眉,低声道:“朕最喜欢的地方……”,而后那冰冷的唇轻扫过她的额头,将她的身子紧搂在怀中,与她一起望向天空中的纷乱芳华,笑道:“朕一直以为,就算这一生耗尽,鬓角华发,也找不到能陪我来这里的人……”,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另明月听得有些不真切。
明月一怔,转首望向他,而他却闭着双眼,如同睡着一般,惟独握着她的手,依旧很紧,很紧……
直至日落月升……
三日后,后宫中突来一场变故,流言顿起,人心惶惶,先后有两队名夜巡御林军守卫在后宫内的六尚各司的井内发现男子尸体,共三名,但尸体打捞上来之时,面容已经溃烂不堪身上没有丝毫伤痕,但却全身发黑,一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之后故意毁去容貌之后才投进井中。
后经髌尸房收纳验测之后,使得宫人更是惶恐不安,只因那三名男子均非宫内之人,以身上所带的物件可证明乃是一介草莽地痞,腹内有不知名的毒物,但最重要的却是,伍作在其中一人紧握的手中拽出了一页零碎的纸屑,虽已被水浸湿,但拼凑之后仍可清晰的分辨其中的字迹,那竟是前几日‘凝雪宫’被盗的那本《圣祖家训》。
此事发生之后,秦公公立刻向后宫的各嫔妃传达旨意,因皇后未满禁足时日,按辈分排序应由淑妃暮慈带为执法,且册封欧阳充容为‘昭仪’,虽依旧位居二品,但却排在九嫔之首,辅佐淑妃查清此案。
旨意一传,后宫更为人心动荡,宫人皆知欧阳红玉进宫四载有余,帝王也是宠爱有佳,常与其对翌至天明,更是在太后、皇后面前大夸其才华,但却从不曾晋升,而如今皇后尚在面壁,皇上却将其从九嫔之末提为九嫔之首,其用心另人匪夷所思。
另一边,四妃之中惟缺贵妃,按照四妃排序,淑妃的确当仁不让,但自德妃嫁进皇宫之后,帝王新婚之夜突然临幸之外,可谓说淑妃已经失宠多时,如今竟能挑下以‘代皇后执法’之名的重担,的确另人百思不解。
‘凝雪宫’内,明月跪拜接旨之后,秦公公便笑道:“皇上让奴才传话给娘娘,近几日皇上政务繁忙,怕是不能常来陪娘娘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给萧童,道:“皇上说,若是娘娘觉得……觉得想皇上了,就亲自去‘吣心宫’找皇上……”,秦公公话说完,脸色竟有些泛红。
萧童接过,望了望那块金牌,竟是皇上随身携带了‘紫玉九龙’,传闻中,拥有此金牌就可调动‘怀月国’的所有兵马与暗卫,并且可以在皇宫中的禁地自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