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给了她做城主夫人的机会,她还想要如何!”可是在风冥修的心里却并没有当一回事,还是那句话,无法让他动心的女人,不必费心在意与了解……
因为这是不得不走的捷径,所以风冥修只能逼迫自己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为妻,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正妻,而这个被玄彻一再提醒必须提防的女人究竟有何异常,他完全没有兴趣知道,这个女人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何种影响,他也无暇顾虑……
也是,既然心有所属,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无谓的人呢。
夜幕将至,初雪就这样在清醒与昏迷中反复着,一直等到秋寒风尘仆仆的赶回。
还好,秋寒奔波多处,终于寻回可能解毒的五月花花汁,但是她却并没有一百分的把握可以帮初雪驱除身体里所有的毒素。
去毒的过程十分复杂,在服药的同时,还必须要内功高强的人以内力将毒素有上至下的逼出。秋寒虽然精通医术,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未曾联系过高深的内功心法,自然无法担此重任。
“看来必须由阁主费力了,属下内力不济,恐怕无能为力。”花汁已经给初雪服下,施针也已经进行完毕,此时,只差最后一步,秋寒却无法继续。
“还不行吗?还需要做什么?”经过秋寒的诊治,初雪的气色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可似乎距离毒素尽除还需要更多努力,这可着实急坏了风云烈了。
“属下这就带初雪姑娘以热水暖身,稍后,阁主需用内力将流窜在初雪姑娘体内的毒素集聚到足底穴位,属下方可设法让毒素彻底被去除。”秋寒心里有了七分把握,忐忑的心这才放松了一些。
“既如此,还不速速去准备!”经过漫长的整日等待与折磨,风云烈自然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是,不过这以内力驱毒之事必须是是在初雪姑娘未着衣物的情况之下进行,阁主是否要先向初雪姑娘言明一切?”秋寒倒是细心,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既然是救人,何须在意这许多,她此时神智并未完全清醒,问她也是白费,你去准备,一切后果由本王一力承担。”看着床榻之上仍然昏迷着的初雪,风云烈自是没有太多犹豫的机会。
秋寒准备好了一切,当风云烈再见初雪之时,她已经未着衣衫的被放置在冒着热气的大浴桶之中了,因为热气腾腾,她的身体无法完全看的清楚,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风云烈在如此状况之下几乎窒息……
“阁主,属下先行退下,阁主若是见初雪姑娘的身体已经逐渐冷下来,便是驱毒大致完成,到时属下再进来施治即可。”见状,秋寒自然知道自己应该赶快离开为妙,此情此景,多一个人呼吸都是多余。
秋寒已经离开,风云烈也暂时收回了他有些呆滞的眼神,褪去衣衫,进入了浴桶之内,即便是美色当前,他也必须压抑自己的冲动和热力,毕竟此时还是先为她解毒比较重要。
运气、施力,风云烈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眼前的可人儿在这热气腾腾之中浑身都是湿哒哒的,有汗水,也有自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直到她身上的热力在逐渐减退,这浴桶之内的温度慢慢降低,他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光洁如雪的肌肤,即使这是用眼睛看着,却也足以让他隐忍不了内心的狂野激情。
可当他的眼神不可避免的看向她粉白的玉臂,却发现了一个不敢相信但是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她玉臂之上象征女儿家清白与纯洁的守宫砂已经消失……
这又是为何?他对她所做的只是纯粹的驱毒罢了,他甚至没有接触到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无论如何猜测,也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除非,她早已失身!
坐在他身前的初雪发出几声轻咳,这意味着她已经清醒,已经恢复意识。
当她完全清醒,看到的却是如此的尴尬的、狼狈的自己,本能的,身体极其虚弱的她只能拿手环抱着前胸,却不敢开口说话,她想得到确认,确认有人在她身后,她更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初雪,你醒过来了,有没有感觉好些?”他开了口,让她的担心变成现实。
“为何阁主会……”无措的初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事情真正朝着她无法预料和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你别担心,我只是以内力为你驱毒,并没有想要冒犯的意思,”风云烈从初雪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紧张,只好先行离开浴桶,草草的穿戴一番之后顺手将屏风上挂着的衣衫放在浴桶的桶檐之上,“你自行更衣,我去叫秋寒进来。”
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因为担心自己控制不好身体里四处乱窜的热力,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心里关于她是否清白的好奇,风云烈离开了这让他烦闷、让他窒息的房间。
门外,秋寒一直在等着,一见阁主出门立刻迎了出来,“阁主,是否一切都顺利?”
“你进去看看便知,她已经醒了,身体似乎也冷了下来,你要仔细看着,处理妥当之后再来回话。”风云烈淡淡的吩咐着,快速从秋寒身边走过。
得令的秋寒带着施治的用具进去那间充满着奇怪药味的房间,眼见着初雪已经简单的穿好衣衫,却是毫无表情的傻站在原地。
“初雪姑娘,现在是否感觉双腿没那么刺痛的厉害了?”秋寒扶着初雪坐好,抬起她的双脚,仔细看着。
“已经好多了。”初雪只能以如此微弱的气息回应了,即使感觉不到痛,可她的身体还是虚弱的很。
“这就好,索性阁主内力高强,顺利的把毒素都逼到了足底,我现在为你施针将毒血放出即可。”一边说着,秋寒已经开始熟练的在初雪的足底扎上了针。
“你是说……适才阁主当真是在为初雪驱毒?”适才一阵慌乱,也没有问个仔细,此刻只好向秋寒问询。
“当然是真的,莫非你是被如此坦诚相待的状况吓坏了?依秋寒看来,阁主虽然对你有意,却懂得以礼相待,没什么好担心的。”秋寒手上的功夫熟练进行着,可以看到黑色的血滴自初雪足底慢慢滴下,这意味着毒血正在慢慢远离初雪的身体。
“初雪并不担心,只是”初雪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心底藏着的秘密还没有想过要告知他人,恰好,毒血涌出的那一刻,又是一阵剧痛,她的话也没说出来。
“毒素已经除尽了,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还需要继续调养着,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现在要看看你的身体,我听闻五月花在内服之后有可能出些疹子,若是你也有此状况,我好再开药方。”秋寒替初雪详细把脉之后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因为初雪的身份特殊,她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初雪只好听命的走到屏风后面褪去单薄的衣衫,秋寒在一旁上下打量着,这一副绝美的身体看来是毫无异常,担心出现的红疹子并未出现,她的娇躯依然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只是,似乎太过光洁了,原本应该在的,也没有了……
秋寒的脸色似乎有些过于惊诧,她不敢大胆的猜测太多……难道说只是刚才那短短两盏茶的功夫便足以让初雪失身吗?阁主虽然对初雪倾注了真情,但总不至于对一个身中剧毒的女子起了邪念吧!
可如果不是阁主做的,初雪身上的守宫砂又为何会消失掉呢?
“秋寒大夫,如何,可有异常?”初雪似乎觉得有些凉,却不见秋寒发话,她也不好穿上衣衫。
“一切都好,不必担心,天凉,你还是赶快穿上衣衫,这虚弱的身体卡受不了折腾了。”秋寒这才恍过神来,连忙叮嘱她穿好衣衫。
“初雪身上的毒素得以去除,都是秋寒大夫的功劳,初雪在此谢过。”得知身上的毒素已除,初雪也少了一份担心,无论使毒的人用心何在,总算自己还是好好的活着不是。
“初雪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份内之事,不过,请恕秋寒多嘴问上一句……你年纪轻轻,理应是纯洁的姑娘,可为何会没了象征女儿家清白的守宫砂呢?”秋寒的话语虽然有些多事的嫌疑,可如今初雪在王府的地位一定是非比寻常的,她不得不多关心一句。
“这始终是隐藏不住的秘密,”面对秋寒的问题,初雪无奈的挤出一丝笑意,心底的苦汁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所以,初雪才会说自己是卑贱之人,无福在此享受这等宠爱,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回到绝色坊去,这副残缺之躯若是继续留在楚月阁,只能是对阁主尊贵身份的侮辱和玷污。”
“想必阁主也已经有所察觉,身为一个男人,他若是不在意,恐怕是很难,你自求多福吧,我必须向阁主回话去了,一会丫头们会来照顾你,该怎样就会怎样,如果这就是你的命,便只能低头认了!”看着初雪惨白的脸和无奈的苦笑,身为的女人的秋寒自然少不了有几分同情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