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听就更想去看看了,就说道“那林伯,今晚能不能麻烦您安排一下,我就带着雪雁、紫鹃、绿萝和梅影去看一下。”
林安想了一下说道:“这倒可以,只是那个地方乱一些,还是多带几个人去吧。”黛玉答应了下来。
绿萝和梅影本一听到黛玉说了雪雁和紫鹃,原想着自己去不成了,结果没想到黛玉将她们都带去。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林安答应后就出去安排了。黛玉让雪雁她们去收拾下晚上出去要穿的衣服。还是安排个小丫头在自己身边服侍着。
雪雁答应了。紫鹃问道:“今晚要去那种地方,姑娘还是在家里吃些东西再去?”黛玉一听说道:“这样也好。还不知那地方是什么样,注意一些。”紫鹃答应了。
到了晚上,黛玉她们用过饭,衣服也换好了。林安也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那里黛玉她们去楼上的雅间坐着,能安全些。
黛玉听到林安如此安排,心里也不紧张了。点点头,就和雪雁她们一同上了车向怡红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怡红院门口,黛玉刚一下车,早有人迎了上来,将黛玉四个领到了二楼的雅间,进了雅间,黛玉看到墙上挂的都是名人字画。有一面没有墙,只是用轻纱挡着。前面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
看样子这是欣赏底下的姑娘跳舞的地方。黛玉坐下后,怡红院的仆人把茶水也端了过来,还拿了一些小点心摆在桌子上。黛玉看了后示意好了,就让仆人退下了。
黛玉让雪雁几个也坐下雪雁她们不肯,只站在了旁边伺候着。黛玉问道:“这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呀?”
绿萝一听黛玉问话,就出去问了一下。回来说道:“公子,马上就开始了。”黛玉点点头,这时就见底下的舞台旁边已经有人拿着乐器坐了下来。
这时,怡红院的妈妈站到了台上说道:“现在是我们月影姑娘表演舞蹈给诸位大爷观赏。”底下的人哄叫起来让她下去。这老板娘早已是见多不怪了。笑着下去了。
慢慢地黛玉在楼上听到有一丝轻柔的乐曲响起。这乐曲的声音如百鸟朝凰般渐渐地大了起来。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黛玉的眼睛也睁大了一直望着台上。不肯错过一点。
一位姑娘终于出现在台上。用着柔美的舞姿,诠释着乐曲中的含义,她在下面跳得如痴如醉,黛玉在上面看得是如痴如醉。
乐曲终有完结的时候,那名女子倒在了地上。黛玉眼里流出了泪水,她看懂了那名女子跳的是什么。她更懂了那些无可奈何卖身这里的悲哀。黛玉不想再留在这里,她想走了。她想回去好好想一想。
她更想逃避这无可奈何的世界。黛玉看这舞也跳完了,就起身说要回去了。雪雁、紫鹃、绿萝和梅影跟在后面。她们只觉得这舞跳得让人心碎。可是终归没有看懂这跳的是什么。
黛玉回去后,林安也迎了上来。说道:“姑娘回来了。”黛玉答应了,林安看黛玉没有先前回来时的活泼。就很是奇怪,问道:“姑娘今日可是没看到月影的舞?”
黛玉摇摇头说道:“看到了,月影是怎样的一个来历?”林安想想说道:“月影姑娘是自己主动到怡红院的,平常和怡红院里的人并不多来往。她的身世底下也派人去查了,可是并不全。”
黛玉一听很奇怪的问道:“还有人会主动到那种地方?”林安说道:“一般不会有人主动去的,所以才觉得可疑,这才派人去查月影。但始终没查出来。”
黛玉说道:“也许她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故事吧。”黛玉又接着说道:“今日也晚了,林伯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林安听了也就退了下去。黛玉还想挑一些明天要去看的地方,所以也就晚些睡了。
这一个月来,几乎是每天都出去看铺子。黛玉的体力也已透支,再加上每天晚上睡得很晚,黛玉有些熬不住了。
这天早上,黛玉竟懒怠起来。紫鹃一见就慌了。要去叫林安请个大夫。黛玉阻止道:“紫鹃,略休息一天便好了,不必请大夫了。”紫鹃哪里肯呀。
这时绿萝说道:“紫鹃姐姐先不必请大夫来,我先为姑娘瞧瞧。”紫鹃很惊奇地看着绿萝,就从床边让开了。黛玉伸出手来,让绿萝把脉。
绿萝坐在床边仔细地把着脉,过了一会儿说道:“姑娘这是累着了,再加上昨晚着了点凉,倒也没什么大事,今天多休息一些,我再为姑娘熬些药,紫鹃姐姐去为姑娘熬点粥。里面不要放别的东西,让姑娘先喝点。我这就去为姑娘熬药。”
黛玉点点头,就让紫鹃按绿萝的意思办。紫鹃也就出去了。黛玉说道:“梅影,你们是因何来到这里的?”
梅影说:“姑娘,我、绿萝和雪雁一样,是当初老爷在时,从孤儿院领回来的,雪雁姐比我们先回来,所以并不认识我们。我专学一些制毒解毒,而绿萝专攻医术,这几年下来,倒也学的不少。原来老爷是想把我们送到贾府伺候姑娘,只是老爷想姑娘也是寄人篱下,将我们送去只怕姑娘也要担些闲话,所以一直不叫我们去,只在这边等着姑娘。”
黛玉一听,就知道父亲把路早就铺好了。就不在理论了。
过了一会儿,紫鹃把粥端了过来。粥熬得烂烂地,透着一丝的米香。黛玉闻到这香味也觉得有些饿了,就着小菜也就把一碗粥喝完了。
紫鹃知道黛玉以前是很少能吃这么多的,这几日,黛玉饭量一起来,紫鹃倒害怕黛玉会积食,现在,知道了绿萝会些医术,倒也有些放心了。
这时,绿萝也将药端了过来。说道:“姑娘才喝了粥,这药也是才熬好,只怕还烫些,再等等就喝药吧。”
黛玉点点头,本想起身,可是又觉得没有力气,只好做罢。就让紫鹃给她拿一本诗集,自己歪在床上看了一会儿。
绿萝看药也有些凉了,就端到黛玉面前,黛玉一见药先皱了一下眉,可也知道必须得喝,也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后,紫鹃端过水让黛玉嗽了嗽嘴后,拿一盒蜜饯让黛玉吃了一个,方才觉得嘴里好些。一切都弄好后,绿萝就让黛玉再睡会儿。几人人也就退了出来在外面服侍。
这一觉醒来,黛玉也觉得自己身上好多了。这时林安也知道黛玉有病的事,赶忙到了后院。
黛玉忙请林安进来,不好意思地说道:“玉儿身体竟连累林伯操心了。”
林安说道:“姑娘,这几日也太劳累了些,还是休息几日再做打算吧。”黛玉想了想说道:“林伯,这样好吗?诸位掌柜的会不会误认为是玉儿瞧不起他们才怠慢地?”
林安说道:“不会的,这些当家的,都是老爷在世时精挑细选地。而且对他们从来都很礼遇。他们万万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倒是姑娘如果没有将养好身子,如果让他们知道只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姑娘。”
黛玉一听也不愿让林安太过担心就说道:“既这样,这几天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身子略好些,再请他们过来。还请林伯替玉儿解释一下才好。”
林安听后答应了下来。黛玉也就在绿萝和紫鹃的照顾下好好地休息了几天。
黛玉身体好了后,就请林安到大厅来。林安来后,黛玉先请林安坐下,方才说道:“林伯,这几日休息后,玉儿也觉得身子能好些了,能否请林伯安排一下,是一天都过来的好呢?还是分批的比较好?”
林伯想了想说道:“当初老爷在世时,总是定在每个月的10日到15日让他们分开来见老爷。这样老爷也不累,有些事情也能当时就解决。可是姑娘这次是初次与他们以当家的身份见面。依我看还是订个日子让他们都来比较好,到了以后,姑娘再看怎样办才好?”
黛玉听后觉得林安说的有些道理,就让林安选个日子通知他们。林安答应了下来。就下去安排时间了。而黛玉也让紫鹃为自己选一套衣服。
很快,林安就定好了时间是三天后。黛玉听了后觉得时间有些紧,而且自己也从未一下子见这么多人。心里有些紧张。但是黛玉一想到自己是林如海的女儿,不禁又有些勇气了。
三天后终于来了,这天,黛玉早早地起床,穿上紫鹃为自己准备的一件淡蓝色绣芙蓉上裳,下着月白色百褶如意裙。头上挽得是兰花髻,带上了上次去含玉阁挑的水晶冰雁簪,缀下了细细银丝串珠流苏。耳上带的是水晶耳坠。看起来虽然淡雅些,但通身的高贵却从这淡雅中透了出来。
这时,林安也打发小丫头过来说诸位掌柜已经来了,请黛玉到前厅。今日因同平常不一样,雪雁、紫鹃、绿萝和梅影也收起了平常的不拘上下的面容。拥着黛玉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