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成把自得楼的情况给水涵和黛玉讲了后,黛玉听到林成所说的那东方雨是落水之后才变的性子,就有些好奇地问道:“落了水后真能变了性子吗?这到有些奇怪了,”
林成也是有所怀疑道:“我也是怀疑这点,若说是失忆,那她又如何记住经商之道?若说没有失忆,可是她却真的不认识她的父母。这次因为时间短,所以我没有去拜会东方庄主。待林大人的事办完后,我再专门去一趟扬州。”黛玉点头说道:“这就劳林大哥费心了,”
黛玉还是不肯放过刚才的问题说道:“林大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如果让二姐姐也落一次水,是不是她也能变了性子?如果这样,二姐姐以后或许还能好过些?”水涵听闻此话将刚喝的一口茶吐了出来。一脸怪异地望着黛玉,而林成端着茶杯暗自庆幸慢了一些刚才没有喝进去。否则就象水涵那样子了。真是有些难看。
黛玉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暗自笑了。但脸上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紫鹃和黛玉相处的时间长了,到是看出黛玉的几分真性情。却不作声,只是上前从水涵手里接过茶杯。唐顺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狼狈,几乎憋出内伤来。可还得上前帮着收拾。
雪雁看着林成露出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到也好奇,只睁着大眼睛盯着。可是那黛玉依旧是正经地等着回话。林成看看水涵,决定这事还是由水涵来解释吧。而水涵也有着想冲出去的念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林成说看看外面还有什么情况没有,而水涵却说回去换件衣服。
黛玉也不说些什么,只让紫鹃和雪雁代她送两位出去。等到他们走远后,黛玉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绿萝和梅影更是笑个不停。紫鹃和雪雁回来后,紫鹃叫了声“姑娘。”黛玉起身搂住紫鹃笑道:“好姐姐,我错了。”紫鹃听了这话,也只摇摇头说道:“姑娘到是活泼了些。只是也不该这么捉弄人的,这会子人都走了,看姑娘还能捉弄谁?”
梅影笑着走了过来,用手指轻轻地点着紫鹃的额头,说道:“原来你竟是这想法,亏得唐顺把你看成活菩萨,解救他于危难之中。”雪雁说道:“梅影姐姐果然是个明白人,白让我担了不是了。”绿萝笑道:“你还担不是,是你出的那些主意的。”雪雁不服说道:“那你也出了不少主意呀,”
黛玉说道:“罢了,这会子只说起别人了。出主意时也没见少了你们几个。”几人听了黛玉的话相视而笑。却也有了几分调皮。但黛玉却是真的想见见那个东方雨。她想象不出来,一个人落水后变化能那么大。
水涵和林成出来后,对视一下,两人有些孩子气地将头扭到另一边。水涵回到舱里,唐顺也为他取了件衣服让水涵换了。水涵换好后,并不是马上过去,而是坐在舱里想着刚才的情况。想到黛玉那种调皮的模样,水涵不禁笑出了声。而唐顺看着水涵笑的模样,嘴略撇了撇,可也识趣地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林成在午饭过后,来到了黛玉的舱里。正巧,那水涵因为棋逢对手,整日里总是要到黛玉这里,和黛玉下上几个回合。林成来时,他们正下着第二局呢。
林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水涵是尽了全力的。林成暗自好笑,那水涵从来自负自己的棋艺,而他也是因为忙于玲珑谷的事,对下棋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所以每战必输。水涵从来都拿这笑话自己。是他的手下败将。下棋时,总要说让他几子。
可这次,林成也看出来,那玉儿的水平并不在水涵之下。所以林成也不打扰他们,只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这一局下来,水涵输了一目半。等他们停下来,林成这才说道:“刚才传来信息,昨天,惜春姑娘已和妙玉随着贾琏上船了。”黛玉一听高兴起来。说道:“那林大哥,能不能这次等父亲的三年过了后,我去看她们?”
林成说道:“先不要过去,等贾府淡忘这事后再过去看她们吧,惜春姑娘有妙玉保护到也不碍事的。”黛玉也只得答应了。但林成却未对黛玉说起惜春的另一件事,黛玉虽觉得林成有所隐瞒,但也知道林成做事很有分寸,所以也不多问。更何况黛玉也发现自己自从离开那府里,总是有些懒了,但黛玉却不想改变,只想顺其自然。
而水涵也有些上心了,看了看林成,并不说什么。等到黛玉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后,水涵和林成出来了,到了甲板上,水涵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林成点了点头,但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水涵说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难以开口?”林成想了想说道:“这事却也难办,妙玉传过话来,说惜春姑娘好象心里有了人。”水涵有些好奇:“那人是谁?那妙玉是如何知道的?”林成脸上出现踌躇地神色说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妙玉。”
这话一说,水涵也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林成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妙玉是今日才传来的信,而这信里也只讲了惜春姑娘可能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她想让惜春慢慢断了这份情。但以玉儿的聪明,只怕过去了也能看出来,所以她让我尽量阻止玉儿。”
水涵听了这话,还是有些担心,问道:“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如果还让她们在一起,不怕越陷越深吗?”林成也有些发愁说道:“可是现在却不能让妙玉离开,如果她离开了,贾琏可能会将她带回去。最后还会让玉儿知道的。到也不好,不如先让妙玉处理吧。万一不行了,咱们在想别的办法吧。”
水涵听了也只得这样。想想也不能让黛玉知道。就先让妙玉想办法断了惜春的念头才好。但是这两人总是有些担心,那贾琏也不是笨人,万一让他看出些什么,这事就更难办了。水涵说道:“想办法通知妙玉,让她也注意些贾琏,别让贾琏看出些什么。到时毁了这两个姑娘的清誉到不好了。”林成点点头,说道:“已经给妙玉传过了。”
到了苏州,林安也早得到消息,带着轿子到码头去接黛玉了。黛玉下了船。看见林安,就快走几步道了声辛苦。林安笑着摇摇头,问黛玉这一路上累着了吧。
黛玉说道:“倒也罢了。不是很累。只是让林伯劳累了。”林安有些不赞同地道:“姑娘太客气了。”黛玉知道林安是林府的老人了,主仆观念极强,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说是早点回去吧。
林安以前也见过水涵,知道水涵的身份,所以和黛玉说完,也就过去给水涵施礼。水涵也还了礼后。林安让轿子先过来,等黛玉上了轿,才请水涵、林成上马。然后又让紫鹃、雪雁四个上了马车。林成带过来的下人,便去将他们带的行李抬上了。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家里,林安因为知道水涵要过来,所以提前将水涵的房子安排好了。回来后,林安陪着他们略坐了会儿,也知道他们舟车劳顿,便让几人先去休息。三人并不推辞,也就各自回屋了。
黛玉回去后,发现房子里到是很干净,当时走的时候放在桌上的那本书依然没有收起来,只放在那里,就好象黛玉一直在家里似的。黛玉眼圈有些红了。她明白林安的心思,她也知道,当初父亲去世后,林安并不赞成她去贾府,只是因为是父亲的意思,所以林安无法说些什么。每每的来信时,总是对她关怀备至。
只是林安总觉得自己是下人,对她虽有爱护之心,却也紧守着规矩,不肯越雷池一步。而如今自己回来后,林安细心地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也依着她的性格布置着这间房子。自己出去了那么长时间,林安也将这个房子停留在她走时的那刻。只让人每天进来打扫干净,别的东西从不让人动。
紫鹃和梅影已经让人将浴桶抬了进来。梅影往里面撒了些药物来让黛玉消除疲惫。这一切都弄好后,紫鹃过来请黛玉沐浴。黛玉起身将外衣脱掉,只剩下里面的亵衣。黛玉进了浴桶内,紫鹃几人为黛玉轻轻地洗着。黛玉却也有些舒服了,便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紫鹃也怕黛玉受凉,只好叫起黛玉。黛玉起身后,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将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几人叫着外面的的人一起收拾干净后,黛玉说道:“你们也下去梳洗一番吧,我这里到没什么事了。”紫鹃他们也就答应了,安排了一个小丫头在外面伺候着。
黛玉坐在书桌前,看着走时放在那里的书。却也不叫小丫头,可是小丫头是第一次在黛玉跟前当差。坐在外面,看黛玉总不叫她,心里有些慌,以为黛玉觉得她不好。便悄悄地进来看看。可是她进来的动静有些大了,一下子惊了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