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相公,我又闯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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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如此触目惊心的内伤让程苒儿一下子从萌态中蹦了出来,猛地一个抬头撞上了慕容子然皎洁如月的温婉星眸,在那,永远都是满满的宠溺与纵容,永无止境的爱恋。

“相公,你是不是……”程苒儿小脸一垮,歉意深然。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武功高强到旁人根本没机会近身的他会轻易地受此重伤,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八九分。

“是。”这次慕容子然没再欲盖弥彰,兀自整好衣襟后,猿臂一伸直直地将程苒儿颓丧的小脑袋摁回自己的怀中,轻柔地抚摩着她芬芳的发丝,性感的朱唇上扬着密密轻吻那湿意喷涌的眼角,磁性沙哑的低嗓细声慢语:“所以我的懒儿,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伤便是我伤,没有你的世界里我亦不会独活。”

“相公……”泪水溢涌,程苒儿猛一吸鼻,仰头怯怯地凝望:“你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即使我任性乖张得无法无天,即使以后我牙齿掉光头发花白容颜不再,你也依旧爱我宠我吗?天荒地老,永生永世?”

“你说呢?”慕容子然定定地看着她,好笑地反问。

她的不确定叫他生气,可她如此难得紧张又怯生的质问在他眼底,却又是这样的明媚可爱,叫他怎能不怜惜?

“相公,谢谢你!”程苒儿感动地一缩头,又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脸蹭回他怀中深埋再深埋,只有他的体温,才是是她所需的温度。

“傻丫头。”慕容子然宠溺一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俯身环住她准备将她抱离冰凉的地面,却冷不防的被程苒儿一阵咋呼地给撞歪了可怜的下巴。

“呃,我我我错了,有没有怎样?痛不痛痛不痛啊?”程苒儿一阵着急,抓着慕容子然狠抽的脸上下左右察看了老半天,才大松口气地拍拍胸口:“呼,还好,别又伤上加伤,我可没那么多力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语地低头望向程苒儿又一次朝自己胸口扒来的狼爪,慕容子然好笑地抬手赏了她一个脑瓜崩子:“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别就这么饥渴,嗯?”

“哎呦!你想到哪去了啦!”程苒儿吃痛地捂着脑门,很是哀怨地狠狠瞪了慕容子然,拍下他扯着衣襟的白手:“人家是想帮你疗伤而已嘛!思想真不纯洁,哼!”

程苒儿一边义正言辞地训政着,一边无视自家相公无奈好笑的表情,明目张胆地趁扒衣之便伺机在那肖想很久了的白澄澄亮堂堂白嫩无暇的光滑胸膛上“偷偷”狠狠地捏上几把猛吃干豆腐。

于是乎,一时间哈喇子横流,某人道貌岸然的形象很是猥琐。(汗,到底谁不纯洁啊)

嗯咳咳,待豆腐吃光抹净后,程苒儿终于一脸餍足,满意得瑟地将自己的小手手搭上慕容子然心脏的乌青处,开始启动咒语,白光笼罩……

约摸半时辰之后,程苒儿软绵绵倒向慕容子然身上,郁闷嘟起的小嘴里念念有词:“妈呀,累死我了……大病初愈果然体力不行啊……”

“懒儿……”

“嗯?”没有注意到慕容子然语气中忽然的僵硬,已被甜蜜喂饱的程苒儿渐渐困意绵绵,心不在焉地懒懒地应着。

是的,只有在慕容子然的身边,她才可以永远都这样懒懒散散无忧无虑地随心所欲,开心自在。只是她没看到,此时的慕容子然正因为手在无意间地触碰到她平坦的小腹而脸色徒变。

诧异她的没有问起,慕容子然反倒不知如何开口。是因绝后逢生的开心而一时遗忘,还是她体贴善意的有意忽视,他不知道。

其实在孩子方面,慕容子然不曾完全了解过程苒儿的心态。况且在他的眼中,她本身就是个顽皮可爱还没长大的孩子,他乐于照顾她宠她。所以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她开口说这样残忍的事实,更不想,就此将这少有的温馨甜意破坏。

那么,就这样放着吧,谁都不提,只要她能忘记忧伤地快乐起来,就算藏起全世界都在所不惜。

于是伸手自怀中将她绵软无力的下颚轻轻挑起,然后俯身:“我爱你。”

“嗯!”勾唇甜笑,仰头迎合,任由那灼热的气息交织,缠绕。

恍惚间,心已被爱填满,再无需言语。就单单这样彼此依偎着,一室柔和暖温的静谧。

“哐当……”

随着一连串觥筹碎地的清脆响动,暴怒的吼叫横穿整个东宫:“滚!全都给我滚!”

“是!”一大群身姿摇曳衣着明丽本跪在地上慌乱地磕着头的舞女闻言如获大赦,纷纷起身逃也似地奔出这华丽阴森的殿堂。

不一会儿,包括宫女太监侍卫通通撤尽,宫殿里很快空寂下来,只剩一黄一蓝两抹身影并排而坐。波澜不惊的优雅端坐,淡定的秀丽容颜,烦闷的莫名怒火,粗犷的暴躁喘息……

压抑的沉默,气氛俨然。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身着浅蓝宫服气质高贵的女子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渐渐平静下来了的慕容子浩,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婉声而道:“殿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淡淡地一挑眉,整杯烈酒仰脖而尽:“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妾身只是担心殿下再如此暴行下去,东宫迟早不保。”女子目不斜视,嗓音清脆而明亮。似要直言到底。

慕容子浩终于停下杯盏,转头正视身旁那张苍白清秀中透露出几许倔强与淡漠的娇颜,蓝眸阴鸷:“连你也要来取笑本宫?”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记挂太子多年的努力,希望不会因一时的鬼迷心窍而一夕间毁于一旦。”

“纪清蓉!”

“妾身在!”无视脚边暴怒的破碎,纪清蓉仰头凝视霍然站起正怒瞪自己的慕容子浩,面无表情无所畏惧。

慕容子浩也居高临下地俯望着她,本就暴躁的眼底火星四溅:“不要以为你生下皇长孙又有母后撑腰就可以大肆在本宫面前任意妄为,这世上敢和本宫作对叫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给本宫好好地记着!”

“包括让殿下几日来心浮气躁行为处事有失水准的那个人么?”纪清蓉依旧淡漠,情绪似乎不曾有一丁点儿的起伏。

“……”慕容子浩危险地眯起双眼,双拳紧握,这是他震怒的前兆。

“妾身知道殿下在近日在烦躁什么。”纪清蓉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遂继续平视前方:“整整十天了,昨日已是出关之日,殿下与其在此忧心焦虑拿奴才们出气,倒不如直接派北堂侍卫去玥王府查探消息,是死是活早知早安心,不是么?”

“你懂什么!”

“妾身是不懂!”纪清蓉敛眉缓缓起身,音调也随之高亢了起来:“自妾身嫁与殿下那天起,整整十年,妾身从来就没有懂过您。”

“……”慕容子浩一怔,怒气反倒有所平息。

纪清蓉绕过酒菜狼藉的桌案,恭敬而不卑微地来到他面前与之正面对视,清澈的水眸婉约直坦,却依然掩饰不住淡淡的哀伤:“殿下的眼里看到的,从来都是远在天边的人。而深爱殿下的人,能够永远守在殿下身边的人,被允许与殿下共进退的人,您永远看不到。”

“……”慕容子浩不语,阴沉着脸色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么。

纪清蓉咬唇定定地盯了一会慕容子浩那张冷无一丝裂痕的脸,终是一叹,低头轻声而言:“妾身说那么多并非想搏殿下的怜悯或是同情,妾身如此,这东宫上下亦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实说,心中确有几许窘色,可一贯的高姿态还是令慕容子浩别扭地扳着张脸,冷声打断这些明知却从来都不敢面对的事实。

以前不愿,现在不敢。

“姑妈今早召妾身谈话了。”

纪清蓉依然将脸埋在阴影之中,慕容子浩一时没反应出她这看似没头没脑的话中含义,于是保持沉默,耐心等待下文。

“所以妾身想说的只有一句。”纪清蓉后退一步,再抬头眼底已然宁静如水:“殿下如此的在乎,已让姑妈上了心。”

心,没来由的狠狠一抽,慕容子浩面不改色地立即转身离去,宽袖中那只杯盏在一瞬便被宣告灰飞烟灭命运的同时,也在娇嫩的手心里划拉开了一道血色深口,暗红悄然,滴落于地。

而在他毫不犹豫远去的身后,一滴清泪也正无声渗透地深埋地底。

纪清蓉愣愣地遥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一抹明黄,唇畔游弋出一道凄楚的优美弧度。

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真的,感伤了……

近一个月以来,程苒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雪藏在王府版熊宝宝轩内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好吃好喝大补猛补地养得滋润滋润的。如今精神抖擞手痒脚痒心更痒,活脱一祸害重生。

记得早前那会儿,刚清醒过来没两天,也不知道是没好全还是冰魄那东西属阴寒用多了伤身,程苒儿隔三差五的频频晕厥,动不动的就昏死过去。而且这晕厥啊还不分时候,有时喝个汤也能喝着喝着两眼一黑过去了,有次更绝,蹲茅厕里关键时刻竟然就一个跟头栽了进去,还不带响的,连声呼救都米有。真可谓是见缝插针,场合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