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妖界妖后竹心,她如今都这样了,我是什么人有什么要紧的?”
“的确没什么要紧。”玖玉一边打量着地上竹心血肉模糊的残身,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吴博彦说,“只是如今的战魂分作两派,要么是白凌志和月灵的人,要么是天父的人,你既说你不是新月宫的战魂,那便是善存大帝派来刺探秘密的。”
说着,他便缓缓俯身,查看竹心的伤势,但话仍是对吴博彦说道:“既不说新仇,说说旧恨也无妨。你既然知道蓝语的事,就该知道蓝语当初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她母亲死在了天父手里,她必须回到魔界,以魔界公主的身份向天父复仇,既然你是天父的人,此刻杀了你算一算这旧仇也无妨。”
“旧仇?”听到这话,吴博彦便眉头一皱,“当初是谁想要伤害天星,逼得天父带她逃离天河,以至魔气击中天河暖窟,令玄冥身染魔性?后来又是谁不计前嫌帮你修复灵气,助你和凌巧喜结良缘?又是谁在彩蝶死后,告诉悲痛欲绝的凌霄他命定之人还在后世?!这些事,都是我从天父手中那本残缺不全的《命中书》里看来的,这本书可是出自天星之手,句句属实。她帮了你们这么多,你们还计较曾经的旧事,会不会太过忘恩负义?!”
闻言,玖玉皱了皱眉,右手一挥便幻化出一把利刀来。
被束缚的冯玉琴以为他们会再次交手,正欲高兴,哪知玖玉却在这时幻化出了狐尾,毫不吝惜的割下其中一条,融入了竹心的魂魄中!
看到这一幕,吴博彦不禁重重松了口气,正色道:“此刻不怀疑我了?”
“这么为天父和天星着想,你肯定不是新月宫的人。”说完这话,玖玉便扶着凌巧的手缓缓起身,在她担忧的眸光下缓缓一笑,轻声安慰道,“我没事,修炼出一条狐尾不过一千年的时间,可竹心魂魄即将消散,若不强行用狐尾蕴藏的灵气锁住她的魂魄,只怕杨岸找到这里时,看见的便只是她的尸体了……扶我到旁边休息休息好了,顺便也把竹心的肉身带到干净的地方,别让那些阴阳人的血,污了她的身子……”
听到这话,吴博彦再次松了口气,帮着凌巧将玖玉扶到一旁,又施法将竹心的残身带到墙角干净处。
即便有玖玉的狐尾锁住竹心的魂魄,她如今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吴博彦都不知道新月宫的人怎么会对她下如此狠手,此时便狠狠看着藤蔓中的冯玉琴道:“战魂和阴阳人就只有自曝魂魄一种自尽死法,如今你身体和魂魄都被束缚,想自尽是不成了,不过等杨岸找来时,倒是可以让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闻言,冯玉琴狠狠打了个寒颤,原本是稳胜的局面,到最后却落了个惨败。她记得她在对竹心用刑之前,明明交待了莫不凡要看好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