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明烨的孩子同样是至高神,为什么其余后代没有提及同样字眼,只有云凡此处刻意提及了至高神君一词?
另外“再生云柔,命格水寒”这句,也是令我不解。“其子异世,追随而来”这句,更是令我匪夷。“天命所属,早有安排”倒是好理解,大概是说云柔这个孩子的命数早已天定,无需操心什么。可从异世来的儿子,这到底……
带着疑问,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在梦中耳边徘徊的,依旧是那首凄凉的歌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到底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唱歌?
仿佛撕裂了夜幕,自梦中睁开了双眼。周围的场景被幽异的光影笼罩,瞧见的只有远处一盏小小的烛灯。
可过了一会儿,豆大的烛芯却在眼前不断放大,我感觉自己距离这间陌生的屋子又近了几分,冰冷的气息正在身旁萦绕,古色的装饰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只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长发披肩,只能瞧见一道萧条的背影,远远看着也叫人心中发寒……
是鬼么?
我又被厉鬼缠上,还是新月宫又一次对我出手?
脑海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徘徊,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我并不想受到任何杂事干扰。但女子幽怨的歌声依旧在近处缓缓传来,每一个字音都带着恐怖的魔力,仿佛能穿透发丝,穿透空气,甚至穿透肌肤的朝我步步逼近!
即便她依旧未动,可声音却已将我彻底束缚!
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渐渐激烈的心跳并没有因女子歌声的停歇而止住,相反,在她哽咽抬袖抽泣时,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说之前遇到的鬼还有几分可以辨认的特征,那么眼前这个女鬼便是我彻底迷茫的根源。
她抬起的衣袖雪白无暇,袖边的花纹是湛蓝丝线绣出来的小兰花,加上屋子里的装饰摆设,不是清末民初也非现代,我顿时有着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这鬼穿越了?
掐了掐自己的手,有微浅不易察觉的痛觉。没想到这一掐我还真把自己给掐醒了!醒来时面对依旧空荡的卧室,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依旧开着的台灯,再看了看依旧被拽在手里的符纸,回忆上一次听闻歌声的时候,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不可能,这女鬼是跟着符纸出现的吧?
后来,也不知是否因为鬼节即将来临,那天晚上我闭上眼睛便噩梦缠身,反反复复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其中内容大多记不清,唯独记得的只有寥寥场景。
按理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出于对符纸内容的好奇,我只会梦见明烨和蓝辰,绝不会梦到其他人。但那天晚上,与我梦中相伴的只有游魂。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即便头疼难耐,我也无心睡眠,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笔纸后,我便开始记录脑海中仅存的梦境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