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可就折腾开了,齐步、正步、跑步这通练呐,练了好几天,走起路来还是东倒西歪。中尉可真急了,一连拉了几位领导十多个紧急集合,拉得领导们一听见哨响浑身就哆嗦。这天晚上,领导们睡得正香,就听门外“嘟嘟嘟”几声哨响,把领导们吓醒了,啊,紧急集合!赶紧起,晚了不及格乌纱帽就没了!一个个穿好衣服,按着职位大小在屋里排好了队。就听门外有人喊:“都站好,齐步----走!一、一、一二一!”领导们跟着号令,哩啦歪邪就从屋里出来了。
领导们跟着号儿往前走,却不见中尉的影子,心说怪了,中尉不在谁吹的哨,谁喊的号啊?谁拉的紧急集合呀?走到河边往下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一个水族馆训练员正嘴里叼着哨,手里拿着棍儿在河边训王八,那八个大王八排着队跟着号儿往前走,倍儿齐!
渔民说完,一个胖姑娘乐得前抑后合,说:“大叔,你说的这个事儿,跟我们乡里发生的一件事儿差不多,笑死人了!”旁边的人问:“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可乐?”
胖姑娘说,她们乡的政办主任张大泡办事非常严谨,特别是处理领导之间的关系相当有水平,从来没出过差错。
这一年八月十五临近,乡里决定把鱼塘里的鱼出了,给机关干部每人分一些鱼,叫张大泡具体负责。张大泡接了任务之后,好好掂量了一下,觉得责任重大,只能干好不能干坏。因为机关精减在即,干不好,他就有被分流的可能。
鱼塘出鱼那天,张大泡亲自督阵,一斤一斤称,一袋一袋装,一丝不苟。鱼分完了,几个打鱼的民工突然大喊了起来:“王八,这有一窝王八!”张大泡一听:“哪呢?快把他们抓住!”张大泡知道,王八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滋阴壮阳啊!要是分鱼的时候额外再给几位领导一人一只王八,他这个政办主任在人员分流的时候就稳定坐钓鱼台了!
不大一会儿,几个民工把王八抓上来了,大小不等,一共十三个。张大泡一想,乡里领导正好十三个,一人一个,好分,就叫民工把王八拉到乡政府,倒进了政府大院中间的那个大水池子里。
张大泡刚要逐个通知领导领王八,腰间的BP机响了,一看,老母亲去世,让他马上回家。张大泡一看,赶紧告诉大学毕业新分到政办的小刘:“水池子里的王八你看好,那是分给领导的,大的给大领导,小的给小领导,我要是回为来,你就亲自把王八给领导送去,千万不要搞错,搞错了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小刘点头:“行了,我知道怎么做。”
办完了丧不,张大泡回到单位。一进门,就看见了政办门口贴着的人员分流公告,看完了公告,张大泡差点没坐到地上,因为他的名字第一,小刘的名字第二!张大泡心里咯噔一下子,糟了,肯定是小刘没把王八分配好,赶紧进屋问小刘:“小刘,那王八你是按我说的分的吗?”小刘说:“是啊。”“你亲自给领导送去的?”“不是,我让领导自己拿的。”张大泡一听就急了:“我让你给送,你为什么让领导自己拿?肯定全搞错了!”小刘一本正经:“不会搞错,我在每个王八的背上都贴上了领导的名字!”
胖姑娘说完,还笑个不停:“你们看,这个张大泡不也把领导当成王八了吗?”人们一听,也禁不住乐了。正乐着,一个少年从前面那个车厢挤了过来:“卖报卖报,官场俱乐部和干部茶聊厅,怪事儿不间断,乐子找不完呐!”大伙一听,还有官场俱乐部和干部茶聊厅?买一张报看看!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买了一张报纸,推了推眼镜说:“还真有官场俱乐部!”有人问:“什么是官场俱乐部啊?”小伙子说:“就是一个模拟官场的地方(注:因涉及官场隐私,此处被阉去4459字),不过这报上说了,那地方是骗人的,就为蒙那些官儿迷的钱,没什么意思。”有人指着报纸说:“不是还有干部茶聊厅吗?那个有意思吗?”小伙子翻来覆去在报上找,找了半天,说:“没有,咱们让卖报那孩子给呼悠了!”
一个老汉从人群里挤出来,说:“那孩子没呼悠,干部茶聊厅确实有,这事儿我知道。”有人问:“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啊?”老汉说:“干部茶聊厅就是当官的聊天的地方,哪个县城都有,当官的聚到一块,聊的都是当官儿干的一些糗事儿。”旁边的人说:“当官儿的能有多少糗事儿?”老汉一乐:“咱们老百姓把当‘官儿’的看得很了不起,其实当‘官儿’的也和咱们一样,你想什么,他也想什么,你做什么,他也做什么,没什么新鲜的。平时他们都很忙,开会,下乡,处理工作总是一本正经。等他们这些当官的聚到一块,也互相琢磨开玩笑。他们在茶聊厅里就聊这些,聊得事儿多了。”大伙觉得有点意思,便让老汉给大伙说说。
老汉说,有一个乡的乡长姓李,这个李乡长爱好书法。字写得还可以,胆也大,不论是谁,只要请他题字,他准给题,弄得李庄乡的门脸儿铺户上的招牌都成了李乡长的专利了。
李乡长的书法小有了名气,就参加了县书协、省书协,成了上下够不着的“书法家”。李乡长一成“家”,可就土地爷放屁,神气起来了。又上香港,又去台湾,结识了不少外界书画友人。
有一次,香港友人要来李庄参观李乡长的书法作品。李乡长不敢怠慢,赶紧着手准备。他想写几幅好一点的作品,省得在香港友人面前丢脸。
李乡长写字有个毛病,必须得在地上写,要不写不好。李乡长在地板上铺好纸墨笔砚刚要写,门铃响了。李乡长赶紧去开门,一看,香港友人来了。李乡长心说坏了,我字还没写好哪,人家来了,怎办呢,让他们看看我原来写得算了。想着,就把香港友人领到了书房。一进门,香港友人就愣了,径直走向李乡长刚才铺好的那张纸,连连赞叹:“哎呀,真没想到,李先生不但书法功力不凡,水墨丹青也独具特色嘛,瞧这幅写意苹果,墨分五色,五色分明,勾皴染点,一气哈成,真是难得的极品呀,极品!”李乡长一听愣了,低头一看,他刚才铺的那张纸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大片,打远了一看,还真象一个大苹果。李乡长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当然也没话应对香港友人。李乡长正发愣,香港友人又说了:“李先生,这幅写意画儿我愿出一万美金买下,您意下如何?”李乡长一听,差点没乐趴下,当即把那幅画儿卖给了香港友人。
香港友人刚走,李乡长老婆光着屁股从洗澡间里跑了出来,说:“我给你惹祸了吧?”李乡长纳闷:“你给我惹什么祸了?”“我刚才洗澡,脱了衣服进了洗澡间才想起没拿毛巾,就急忙到书房里取;听到外边门响,我一着急,踩翻了你地上的砚台,弄洒了墨,摔了一跤,给你那张纸上坐了一屁股黑。”李乡长一听乐了:“哈,你不但没给我惹祸,还给我坐出了一万美金,你一屁股坐一万美金,再坐它百八十回,咱不就成百万富翁了!”李乡长赶紧找香港友人问,象刚才那样的苹果还要不要?香港友人当即回答,要,有多少要多少,一律一万美金一幅。李乡长一听,乐得眉抬头纹都开了。
回到家里,李乡长赶紧叫他媳妇光着屁股往宣纸上坐,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这家伙还真黑,一气让他媳妇坐了一百单八张。坐完了,晾干了,李乡长拿着就找那个香港友人去了。香港友人接过李乡长拿来的画儿一看,连连摇头,说:“不一样,你拿来的这些看似和上次的差不多,可笔法和功力均不如第一幅儿,尤其在勾皴染点一气哈成上更为逊色,实在对不起,这些画儿我不能要,您再好好斟酌一下,如果还能画出第一幅那样的极品,我一定买。”李乡长纳闷,都是她一屁股坐出来的,怎就不一样了呢?回去问问。李乡长回去一问,他媳妇好好想了想了,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哎呀,那回我摔上去的时候,放了一个屁,尿了几滴嗒尿!”
老汉说到这里,不少人都乐了,说:“这李乡长干的事还真够糗的。”老汉说:“还有糗的呢!”
有一个贾副乡长,主管全乡的文化工作,可对艺术一窍不通。虽然一窍不通,但贾乡长从没在重要场合上丢过脸。为什么?每当参加一个重要活动,他都事先让办公室主任给他弄好一篇稿子,背好了再上去说,准出不了丑儿。可有一次,贾乡长出丑儿了。为嘛呢,他把提前编好的词儿给忘了。
一次,市文化局组织部分区县主管文化的副乡长到一个书画之乡参观学习。市里要求,参观学习过程中,每一位副乡长都要对一个作品进行评价。那天中午,贾乡长喝多了点酒,一脑子的书画用语都找不着了。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别人都找一幅字或一幅画说了自己的见解,轮到贾副乡长了,他走到一幅字跟前,仔细看了看。这幅字写得是一个狂草的“虎”字,笔力苍劲,浑厚有力,气势磅礴,写得不错。贾副乡长看了一会儿,连声说好。市里的一位书法家听了贾副乡长的评论很感兴趣,走过来说:“您的眼力真不错,这幅字出自我老师的手笔,您能说说它好在哪里吗?”贾副乡长想了想,说:“够黑!”
老汉说完,有人笑着说:“这贾副乡长还真行,墨汁写的字,能不黑吗?还有没有可乐的?”老汉说:“有啊!”
有一年,陈庄乡党委会研究决定,在“**生活会”期间,班子成员中午没有陪客任务一律不许喝酒。有陪客任务,一律不许喝吐,违者罚款两千。
一天中午,党委书记陈大光起床之后想去厕所,一出门,正看见组织委员刘立军晃晃悠悠跳太空舞似地从外面进来。陈大光一脸不悦,问:“立军,中午喝酒去了?”刘立军一抬头,吓了一哆嗦,赶紧两手撑住墙,让两条腿尽量减小摆动的幅度,舌头打着卷儿说:“是,今天组织部来,人了,我陪,陪他们,不过,我,我没喝多。”刘立军一说话,一股酒菜从肚里涌到了嗓子眼儿,咕噜一下又涌到了嘴里,刘立军赶紧瞪眼闭嘴,调动一切主观能动性不让酒菜往外喷。陈大光一看,这小子喝得都要吐了,还没喝多呢!陈大光把脸一沉,说:“立军啊,党委有铁的纪委你是知道的,上级来人让你们陪,是让你们把领导陪好,你怎么把自己给陪多了?看你,喝成这样下午干不了工作是小,你自己也难受不是?想吐就吐出来吧,吐完了上财政所交罚款去!”刘立军一听,一伸脖一瞪眼,“咕咚”一声把嘴里的酒菜咽回了肚里,拍拍胸脯舔舔嘴说:“陈书记,我,没吐。”陈大光见刘立军把快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咽了回去,就觉得肚子里一阵恶心,“哇”一口,把中午的酒菜吐了一地。刘立军一见,乐了:“哎,陈书记,你吐了,你到财政所去交罚款,领导带头,群众有劲头啊!”气得陈大光差点弹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