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笑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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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拾牛破获大案的故事

光头说完,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大兄弟,你也用不着生气,现在广告哪有不坑人的?记住以后别信广告就是了。”话音刚落,列车长走了过来:“哈哈,你们这车厢还讲故事呢?好了,用这种方法消除旅途寂寞不错呀!列车临时停车给大家带来了不便,为了表示歉意,我现在为大家提供一个卧铺席位,谁讲完故事,可以到卧铺上休息一下,卧铺13车10下,到那儿跟列车员说是我说的就行了。”

列车长说完走了,我赶紧站了起来:“我先讲,我讲一个……”我正说着,一个大个子把我按下了:“你讲什么?你到哪下?”我说:“到天津啊。”大个子说:“我下站就下,我先讲,我讲一个好心人救狗的故事。”我把嘴一撇:“救狗有什么意思?”大个子说:“那位救了狗,差点败了家,你说有没有意思?”大家一听,救一条狗差点败家,有点意思,让他讲!

大个子说,有一个人叫田老八,这个人天生心肠好,爱惜小动物,从来不杀生。他不但不杀生,看见受伤的小动物他还救,人送外号“田善人”。

一天,田老八正玉米地里锄草,锄到地中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种古怪的声音。觉得好奇,就放下锄头寻着声音走过去,一看是只哈巴狗趴在地上哼哼着快断气了。田老八“哎呀”一声,这狗是谁打的?怎把熊猫眼儿都给打歪了?田老八心疼,也不锄草了,抱着狗拎着锄就回了家。

到了家里,田老八把狗鼻子和狗屁股往土里一埋,开始了紧急抢救。不大一会儿,狗就有了动静,先是肚子一鼓一鼓,后来就慢慢抬起了头。田老八一看,死人放屁,有缓!赶紧把狗抱进屋里,拿来豆奶给狗喝。狗一边喝,一边摇尾巴,还睁着一双熊猫眼儿感激地看着田老八。田老八心里美,对狗照顾得更是无微不致。没几天,狗就彻底好了。好了以后那狗还就不走了,天天围着田老八转,摇头晃尾又是扑又是舔,弄得田老八好不开心。田老八想,这条狗的脑子可能让人打坏了,以为自己就是它的主人,这里就是他的家了。既然它不走,我就好好养着它。

几天过去了,田老八发现这条狗有些特别,上午不着家,中午晃晃悠悠回来,下午睡半天,晚上乱汪汪。田老八心说,这狗八成是得了大脑炎,生物钟紊乱了,是让人打了以后落的后遗症,够可怜的,由它去吧。

后来,怪事又发生了。这条狗中午回来以后,不是腿让人打瘸了,就是嘴头子让人打流血了,最后一次连眼珠子都让人家给打出来了。田老八心说,这是谁呀,老跟我这条狗过不去,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田老八得罪谁了?有什么帐你跟我算,干嘛对我的狗下黑手啊?田老八生气,在大街上骂了一通之后,就用一根绳子把狗拴了起来。心说,我这回不让狗出门了,看你们还敢追我家里打来?

田老八拴了狗,不知怎的,狗就一下子不吃不喝绝食了。田老八心说,别介,狗是铁食是钢,你不吃不喝为哪桩?难道嫌我的伙食差?那我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身子。田老八平时省吃俭用,从来不吃好的,这回一狠心,买了二十块钱排骨,炖好了先给狗盛了一盘。心说,这回狗非得把尾巴摇折了不可。没想到,狗见田老八端来的排骨,只是抬抬眼皮,拿鼻子简单闻了闻,还是不吃。田老八蒙了,这狗怎连排骨都不吃啊,是不是得了胃溃疡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这狗用不了多久就得死啊!赶紧把村里的狗大夫请来给狗看病。狗大夫掰开狗嘴看了看,又用手电照了照狗眼珠子,说:“你这狗得的不是‘胃溃疡’,是‘胃亏酒’,我猜这狗从小是在酒厂长大的,酒味闻惯了,一天不闻就没精神,不想吃不想喝,不信你倒一碗酒放它鼻子底下试试。”田老八半信半疑,倒了一碗酒放在了狗鼻子底下。嘿,酒碗往狗鼻子底下一端,那狗“腾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使劲摇着尾巴在酒碗上闻,闻了一会,竟“咕咚”喝了一口。田老八一看,哎,这狗怎么还喝酒啊?刚要过去把酒碗端过来,那狗突然一蹲“马步”,跟他呲上了牙。田老八明白了,这狗还真是从小在酒厂长大的,“胃亏酒”,那就让它喝吧,喝点酒总比饿死它强。那狗一看田老八不端酒碗了,就卧在地上喝酒啃上了排骨。田老八一看,嘿,你倒美啊,连吃带喝,比我还有谱!不大一会工夫,那条喝光了酒,吃完了排骨,身子一歪就打上了呼噜。狗睡了,田老八可叫开了苦,这回我算找爹了,狗酒瘾一犯我还得给它打酒,它要是烟瘾犯了呢,我还得天天给它买烟,它要是抽“白面儿”呢,我还得给它淘换******去!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救了条狗败家了!田老八一想,干脆趁着狗睡着把它扔远远的算了,我养不起它。想着,田老八就送走了狗大夫,抱着狗扔到了村外的大渠边上。

到家里,田老八觉得有些不踏实。他想,那狗要是让卖狗肉的看见给杀了呢?我不就太缺德了吗?我“田善人”可从没做过缺德事儿,还得把狗抱回来,大不了狗犯了酒瘾自己不给它酒喝,让它一点一点把酒戒了。田老八想着,又跑到大渠边上把狗抱了回来。打那以后,那条狗不论怎么不吃不喝他都不再给狗酒喝。可狗并不怕他,不给酒喝坚决不吃东西。开始田老八还狠得下心,后来看那狗一天不如一天,一会儿不如一会儿,一阵儿不如一阵儿,就心软了。刚想给狗弄点酒喝,邻村的外甥给他送信儿来了,三天以后结婚,让他去喝喜酒。田老八一想,自己一个人去花个百八十块的也吃不值喝不值,不如把狗带上,也让狗跟着吃点喝点,一来让狗过过酒瘾,二来自己出点喜钱也不亏。

三天之后,田老八骑着自行车,驮着奄奄一息的狗,就到邻村外甥家喝喜酒去了。进了外甥家门,田老八把狗放在墙犄角,然后上帐交喜钱,给外甥外甥媳妇磕头钱。一切办完了之后,就坐在一边等着开席。支客一声“开席”,田老八就坐到了饭桌上,端起酒杯刚要喝,忽然想起了那条狗。起身出屋刚要出找,对面屋的“贵宾”桌上乱了,几个外甥请来的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已被他驮来的那条狗呲着牙逼到了墙角儿。田老八一看,这狗刚才还半死不活呢,这会儿怎又撒开疯了?刚想过去把狗弄走,见那狗往椅子上一蹿,趴在桌子上人模狗样地喝上酒吃上席了。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跑到了屋门口,一看狗在桌子上吃席,都惊叹不矣:“哎,这只熊猫眼儿狗不是让人给打死了,怎又活了?还跑到咱村吃来了,快操家伙,把这狗东西打死!”

原来,这条狗是这个村原村长胡大狗家的狗,小名“胡二狗”。胡大狗在位的时候,哪家办喜事都得把他请去,他每次去都带着“胡二狗”。到了那家以后,胡大狗还给“胡二狗”弄个座位,跟他一块吃一块喝。因为他是村长,村里人都怕他,他让狗上桌谁也不敢说什么,就由着他胡来。胡大狗吃饱喝足之后,在村里是横行霸道,见人就骂,见东西就拿。“胡二狗”也受了胡大狗传染,胡大狗一骂,“胡二狗”就汪汪,胡大狗一拿东西,“胡二狗”就叼老百姓鸡,恨得老百姓牙根八丈长,但却干生气没咒念。终于有一天,胡大狗得了食道癌、肝癌、肺癌、胃癌、肠癌、尿毒症、淋病、梅毒、艾滋病上西天了,老百姓才解了一口气。胡大狗是死了,“胡二狗”上酒席上吃喝却成了瘾,天天在大街上溜达,只要谁家一有红白喜事,它就大摇大摆进去,先把酒箱子拱翻,打碎两瓶酒喝上几口,再到厨房吃上两口菜,然后就呲着牙把客人扑开,往酒桌上一趴大吃大喝。老百姓可急了,你主子活着的时候我们不敢动你,这回你主子死了,我们可不怕你了。几个捧小伙子一合计,抡起棍子就把“胡二狗”撂倒扔到邻村的玉米地里去了。没想“胡二狗”命大,被扔的那块地正是“田善人”田老八的地,被田老八发现给救了。到了田老八家,这狗仍然恶性难改,就天天在村里转悠,看见办喜事的就进去吃喝一通,让村里人三天两头揍。要不是田老八最后把它拴起来,它这条狗命早就玩完了。

田老八听大家的议论,看着急红了眼的人们,也气得浑身发抖,他夺过一个人手里拿着的铁棍,冲到正吃得起劲的“胡二狗”背后:“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今天我宁可‘田善人’不当了,也不能让你这种祸害百姓的狗东西留在世上!”说着,手起棍落,一下子就砸烂了那家伙的狗头。

大个子讲完,提着包去了卧铺车厢,一个老汉踩着我脚蹿到了我前面,说:“我接着讲,刚才他说的是救了狗差点败家,我讲一个拾头牛破了大案的事儿。”

老大爷说,他姓齐,这事就是他亲身经历的事儿。那年年头一大早,齐老汉到山坡上去砍柴忽见山坡上一头黑毛白点大花牛正在瞎溜达。齐老汉四下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齐老汉就想,这么早,谁到山上来放牛呢?再仔细一看,那牛一没拴着二没插着,就那么散放着。看样子这牛不是谁放的,而是从谁家跑出来的。想着,齐老汉就解下捆柴绳,拴了个套儿,悄悄来到牛身后,猛地一抖,把牛套住,牵着就回了家。

到家以后,齐老汉走家串户,问谁家跑丢了牛,结果谁家也没跑丢牛。齐老汉乐了,真是打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我齐老汉一夜之间发财了!杀了牛到城里一卖,最少得卖两千多块呀!齐老汉赶紧叫起儿子,爷俩一顿忙乎,就把牛杀了。杀完之后,儿子提骨头,齐老汉洗下水。齐老汉提着牛肚儿就进了厕所,把牛肚子一划开,就往厕所里倒粪。正倒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掉到了茅坑里。齐老汉不知是什么玩艺儿,用棍子把那东西捅破,又搅和搅和,就接着收拾肠子。

齐老汉和儿子正忙乎着,一个光头和一个长头发走进了院子。进来就问:“老汉,听说你拾了一头牛是吗?那牛是我们丢的,你还给我们吧。”说完,就看见了已经被杀了的牛。光头急了:“你们怎么把我们的牛给杀了?”长头发也急了,把手伸进了口袋,看样子要掏家伙。齐老汉可吓坏了,赶紧说:“我拾了牛以后在村里问了个遍,都说没丢牛,我以为这牛没主儿呢,就想杀了去卖,谁想你们找来了,杀已经杀了,你们看怎么办吧?”光头走上前来:“杀就杀了吧,把下水给我们。”齐老汉一听,这人还挺好说话,就把下水给了光头。光头一看:“肚子里应该有个圆东西,你把它弄哪去了?”齐老汉一指厕所:“让我给倒茅坑里了。”光头气得把肚子往地上一扔,就来到厕所,一看,茅坑里什么也没有,就问:“那东西在哪呢?”齐老汉说:“让我拿棍子给捅破了。”光头气得低声骂了一句“******”,告诉齐老汉,那牛肉不许动,他们一会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