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下了飞机,莱温斯基早已在机场等着他了。阿龙把那只箱子关给莱温斯基,莱温斯基看看箱子,从身后又拉出一只箱子关给阿龙,说:“阿龙,你把这只箱子带回去,打开它,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在阿龙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就提着箱子扬场而去。
阿龙看着莱温斯基远去的背影,知道他和莱温斯基的这段浪漫故事结束了,便提着那个箱子登上了反程的飞机。
回到家里,阿龙打开那个箱子一看,顿时惊呆了,那箱子里装着满满一箱子美元,美元的上面还有一封莱温斯基写给阿龙的信。信中写道:阿龙,我们虽然相处短暂,但我却深深地爱上了你,我曾发过誓,如果我找到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我就为他而改变以后的生活,如果你也爱我,就请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来找你,用这些钱筑起我们的爱巢,如果你不爱我,就请你把这些钱捐给慈善机构,就算我为爱而付出的代价——爱你的莫妮卡?莱温斯基。
阿龙看着信,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时,电视里突然播出了一条新闻:今天早些时候,一个名叫莱温斯基的美国人到香港警局自首,供述了她和她的同伙克林顿走私中国文物的事实,莱温斯基还交出了最近走私出来的藏在一件连衣裙里的故宫名画,依据国际法有关条款,莱温斯基将被判三年监禁。新闻播出后,播音员还调侃了一句,这两名走私人员长得极象20世纪末美国的热点人物莱温斯基和克林顿,但此莱温斯基非彼莱温斯基,此克林顿也非彼克林顿。
看罢新闻,阿龙久久地呆在了那里……
酒店服务生讲完故事,人们全都瞪大了眼睛:“我说这位小帅哥,你的那个同行好厉害呀,竟然搞上一个外国妞?”服务生一笑:“那有什么稀奇呀?我吹的那几个对象都是外国妞儿。”说着,便打了个响指,奔卧铺车厢去了。
服务生一走,一个人用双手罩住嘴,哑着嗓子对大家说:“各位,看见了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鸭子’!”话音一落,几个肥胖的女人全都把头扭向了卧铺车厢,不约而同的“哇塞”了一声。
这时,一个一脸麻子的男人站了起来:“什么鸭子兔子的,不说了,我是敬老院的院长,我来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镇上。”
“三夏”大忙季节,刘镇长给各村支部书记开了个会,说新来的县委李书记要到各村暗访“三夏”生产情况,让各村支部书记做好准备,千万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谁要是掉了链子,就给他好好拿拿笼!
镇里的会一散,胡各庄支部书记胡大泡心里可就打上鼓了,眼看就该麦收了,他还一点没准备呢,收割机一台也没联系,播种机更甭提,老百姓正为这事往乡里跑告他呢,这事儿要让李书记知道喽,自己这支部书记就菜刀剃头,悬了!怎么办呢?盯紧吧,想办法不让李书记进村,有什么事就跟他在村外对付,对付过去最好,对付不过去再说。
这天,胡大泡正在村外一棵歪脖树下站着,远远看见有辆“蓝鸟”停在乡间小路上。胡大泡一惊,这么好的车怎么开麦地里去了?噢,是县委李书记来了!胡大泡撒脚如飞就往汽车那边跑,刚跑两步,那辆车开走了。胡大泡一看汽车走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心说,你快走,省得给我找麻烦。刚要往回走,忽见前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个儿不高,穿得也很朴素,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这象什么话?这象什么话嘛!”胡大泡一听,这家伙话茬不对,别是李书记吧,上去试探试探。想着,胡大泡就点头哈腰凑了过去:“您来了?”那位头也没回,猛地提高了嗓门:“你看看,这象话吗?!”胡大泡吓了一哆嗦,心说,没错了,这位就是李书记!赶紧点头鞠躬:“是是,这是我当支部书记的责任,您别生气,李书记。”那位转过脸来:“你以为叫一声‘李书记’我就不说了,告诉你,没完!我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胡大泡一看,李书记真生气了,赶紧想法把他弄走,没让他在地里转了,想着,就低起下气跟那位说:“李书记,您刚到乡下来,我也没有什么准备,您看这样好不好,现在也快中午了,我们到镇上吃顿便饭?”那位也不正眼看胡大泡,眼睛环顾四周:“没完!这事我一定要弄清楚!”胡大泡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来一辆出租车,然后跟那位赔笑:“李书记,没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您的司机也走了,就上这辆车吧。”那位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边上车还一边喊呢:“我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人!”胡大泡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个劲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位爷巴结好了,没让他把这事跟乡里说,不然自己就朝鲜人过年,狗命玩完了!
到了镇上的“金龙饭店”,胡大泡赶紧吩咐老板,准备一桌最丰盛的酒席,要快!老板哪敢怠慢呢,赶紧让人准备,不大一会,一大桌子酒菜就摆好了。胡大泡端起酒杯:“李书记,这事都怪我没提前安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生气,回去以后,我马上就安排,保证一天之内,一切工作准备就绪。”胡大泡话音刚落,那位猛地一拍桌子:“没完!”胡大泡吓了一哆嗦,酒杯也掉地上了,赶紧又换了一个,倒上酒,哆了哆嗦往那位跟前凑:“您先喝酒吧,有什么话完事再说。”那位突然乐了,摇摇头,叹口气:“回头再说吧,人是铁饭是钢啊。”说完,就低头喝酒吃菜。胡大泡一看,人家李书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一红一白,那也没办法呀,人家是县委书记,能跟自己吃饭就不错了,赶紧赔笑脸:“对对,人是铁饭是钢,您吃这个,大虾,这个,螃蟹,没什么好吃的,让您见笑。”那位也不理他,一边吃一边说:“有些问题不是一顿饭两顿饭就能解决的,这个问题说是问题就是问题,说不是问题就不是问题,关键看你怎么看。”胡大泡一听,死人放屁,有缓,赶紧夹个狗鞭递过去:“是是,这事您要不追究,就没人追究了,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吧,狗鞭。”那位猛地一摔筷子:“放屁,这事就这么算了能行吗?!”胡大泡“噗叽”一声就坐地上了,哎哟,我还越巴结越出屁了,看来这家伙这是想逮着蛤蟆想攥出尿来呀!这可怎么办呢?刘镇长说了,谁要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就好好给谁拿拿笼,看来自己这支部书记要当不成啊!自己这支部书记一当不成,再想喝老百姓点血就喝不了了,哎哟,那不得活活把自己憋闷死啊!不行,想什么办法也得把这位爷打点好了。想着,胡大泡把刚收的1000多块钱电费拿了出来,用餐巾纸一包推到那位面前:“李书记,这是一点小意思,您买包茶喝。”那位看看那包钱,笑了:“怎么?想堵住我的嘴?好啊,那我就不说了。”说着,起身就走。胡大泡一看,有门,赶紧就坡下驴,把钱往那位身上一装:“李书记,我的事就全凭您关照了,以后有机会我到县里去拜访。”说着,就把那位送出门。哪知道,那位刚出门就喊上了:“没完!想堵住我的嘴,没门!”胡大泡一听,得,我这饭白请了,钱也打水漂了,李书记要是把这事一捅出去,自己还得弄个行贿罪!刚要浑身哆嗦抽羊角见,刘镇长从饭店里出来了:“哎,胡大泡,你不在村里等着李书记暗访,上这干嘛来?”胡大泡一听说哭了:“刘镇,晚了,李书记已经访完了,刚走。”刘镇长一听:“你胡说,李书记刚跟我吃完饭,还没下楼呢。”胡大泡一听,不对呀,李书记还没下楼呢,我请的是谁呀?胡大泡哭丧着脸:“刘镇,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李书记那不往那边走呢吗?”刘镇长抬头一看:“你说那个是李书记?吃错药了?那是文\革时受过刺激的一个神经病,刚从县光荣院里跑出来,民政局正找呢!”胡大泡一听,你说什么?那是个神经病?白眼一翻,当时就躺地上蹬腿儿玩去了!
敬老院院长的故事刚讲完,一个穿着制服的工商干部站了起来:“这位老兄的故事讲得不错,我也讲一个故事,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喝点酒,不过大家可得注意,千万别买了假酒,假酒那东西会喝死人的,山西那个假酒案不就死了好几十人吗?我讲的这个故事,就是跟制造假酒有关的故事,现在黑心酒厂无孔不入,大家过年喝酒留神点就是了。”
最近几天,平原市大发酒业公司总经理吴乐天的两个眼皮总是“嘣嘣”乱跳。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吴乐天就纳闷,我这两个眼皮都跳,到底是跳灾还是跳财?吴乐天正想着,市委钱书记打来电话,说他马上就要调走了,打电话跟他道个别。
钱书记此话一出,吴乐天就觉得头顶上“呼隆”一声,好像半拉天塌了下来。要知道,钱书记可是吴乐天靠着的一棵大树啊,这几年他生意兴隆,全凭钱书记的蔽护,有钱书记这棵大树在,他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现祥。现在,钱书记走了,他还得另找大树。可是,要想找一棵能靠的大树太难了,那得靠银票和感情的双重积累,不是说找就找到的。
吴乐天从钱书记嘴里得知,接替钱书记职务的是李书记李天理,李天理到底是什么脾气秉性,钱书记不知道,吴乐天要想靠上李天理,还得一点一点慢慢摸。
可是,吴乐天还没来得及摸李天理的脾气,李天理已经在市委扩大会上提出了一项整顿平原制酒业的计划。李天理说,平原制酒业鱼龙混杂,必须要大力整顿,那些卫生不达标,产品质量不过关的酒厂一律勒令停产,今后,市内所有酒厂都实行挂牌经营,没有市政府和工商局联系颁发的“质量信得过单位”牌子,一律不准生产。
李天理的这个决定,对吴乐天来说,真好像是当头一棒。为什么?吴乐天的产品质量就不过关,不光他不过关,平原的哪家酒厂产品质量也不过关。怎么呢?很早以前,平原是全国有名的白酒之乡,“平原老窖”的牌子也是享誉全国,驰名海外。可最近几年,一些酒厂不好好玩,为了降低成本,竟拿甲醇含量越标的工业酒精冒充食用酒精勾兑白酒,把响当当的“平原老窖”牌子砸了不说,还害了不少人,“白酒之乡”也被搞成了“假酒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