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笑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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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搓澡工的故事2

那天,张局长又招开局长办公会,张局长还没说话,几个副局长就说上了:“张局,现在这人真是逢可怜必可恨呢,就说那个小李吧,他竟拿咱领导的关心当驴肝肺糟蹋。”张局长一听,端起茶杯喝口茶:“小李怎么了?”几位副局长说:“怎么了,咱们让他享受副科长待遇,他不好好拿钱治病过日子,没事老往洗头房跑,还得了‘爱死病’,咱给他定的可是公费医疗啊,您说咱给他治还是不给他治?”张局长一听,茶杯“啪”就掉地上了:“什么?小李怎么得‘爱死病’了?那玩艺没治啊!”张局长说着,白眼一翻,躺桌子底下去了。

几位副局长以为张局长是让小李给气的,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不是,张局长也得了“爱死病”,据说是小李媳妇给传的。几位副局长一琢磨,噢,怪不得张局那么体恤职工呢,敢情毛病在这儿!

小车司机说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了起来:“刚开始听,我还以为这个张局长是个好人呢,闹了半天也不是个好玩艺儿,看来要想找个不带色的干部还真难。”汉子越说越有气:“我是温都尔汗洗浴中心的搓澡工,经常给一些头头脑脑搓澡,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搓澡工说着,便讲开了故事。

搓澡工说,他有一个朋友叫阿远,是大华装配公司行政科的一个小科员,平日里看那些头头脑脑进饭馆、泡歌厅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想着有着一日赶上机会也象那些头头脑脑一样过把瘾,给公司造俩钱儿。

这天,总公司领导来公司检查工作,按理应该由行政科长接待,可行政科长昨晚酒精中毒正在家半死不活,常务副经理就让阿远全权代表科长领着总公司领导四处转。转到中午了,阿远就向常务副经理请示,是不是安排总公司领导搓一顿。常务副经理二话没说,又让阿远全权代表公司领导把总公司领导照顾好。阿远一看这个,脖子当时就横起来了,心说,我好容易逮着机会了,看我不花你个底儿掉!于是,阿远就向总公司领导介绍,说县城有家“野味居”,专门经营各种野味,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什么快要灭绝了卖什么,吃起来特别有意思。总公司领导一听,眼里马上闪出了绿光:“是吗?那咱就到‘野味居’去一趟?”阿远一看总公司领导同意了,立马前头带路,直奔“野味居”。

来到“野味居”,阿远找了个条件比较好的雅间让几位落座。然后喊来服务小姐,让总公司领导点菜。总公司领导一看菜谱,也不客气,什么绿毛龟、白爪蟹、穿山甲、娃娃鱼海点一通,阿远也不吱声,心说,点吧,点得越贵越多越好,我阿远也好跟着你们电灯泡上抹糨子——粘粘光!

工夫不大,酒菜摆齐。阿远一看,把酒一端:“各位领导,今天我就全权代表公司领导了,喝!”总公司领导一看这个,也甭说别的了,喝吧!你一杯,我一杯,我捧你吹,不大一会儿,各位的大帽儿就都歪到了一边。这时候,坐在阿远身边的一位小声跟阿远说:“远,远科长。”阿远一听:“远科长?谁是远科长?”那位眼珠子通红:“你不就是远科长吗?今天你是全权代表啊,我们就冲你远科长,才让你们检查合格,不然,我们早就给你们公司打上叉了!”阿远一听,高兴得都找不着北了,赶紧敬酒:“那太谢谢了,干!”那位把酒一干,问:“远科长,咱们吃完饭,不再搞点小节目了?”阿远一听:“小节目?什么小节目?”那位说:“让我们洗个澡啊,检查半天了,浑身上下全是土,不得洗洗吗?”阿远一听:“洗,那得洗,今天我说了就算!”那位一听,一扬脖就把酒干了:“远科长干了,我代表总公司领导谢谢了!”阿远一看,也干了一杯,站起身来问各位吃好没有,要是吃好了,马上走,洗澡去。各位一看,纷纷点头,表示吃好了。阿远一挥手,带着几个人就出了“野味居”。

阿远早喝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科长、总经理什么的呢,往车上一坐:“几位,上哪洗去,你们说。”几位一听:“今天我们到了您的地面上,您领哪我们上哪。”阿远一听,我领哪他们上哪,我领他们上哪呢?我哪也没去过呀,一想得了,不就是洗澡吗?找个地方就进吧。阿远带着几位在城里可就转上了,转了一会儿,阿远从车里看见一个牌子:“温都尔汗洗浴中心”阿远赶紧喊停,几个人就下了车。总公司领导一看招牌:“这地方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阿远一看:“是耳熟,林老头就是从这掉下来的,管他呢,咱们进去再说。”

阿远领着几个人来到服务台,服务小姐问:“先生,你们几位?”阿远用手一指:“数吧,全在这呢。”服务员看了看:“一共六位,您是要全活儿还是半活儿?”阿远一听,当时就瞪起了眼:“什么全活儿半活的?你看我们象来什么活儿的就来什么活儿!”服务小姐一笑:“那就来全活儿吧,几位请上楼。”阿远冲几位一乐:“请吧。”几位一看,也不客气,全都脱鞋上了楼。几位全上去了,服务小姐问阿远:“先生,你怎么不上去?”阿远说:“我在家刚洗完,不洗了,我的任务是把他们照顾好。”小姐一听,也就没说别的。

时间不长,几位从上边美滋滋下来了,一个个拍着阿远的肩膀:“不错不错,挺舒服,我们就不待着了,以后有事多联系。”阿远赶紧把几位送出门:“几位走好,欢迎以后常来。”几位挺高兴:“远科长这么热情款待,我们以后一定常来。”说完,一个个上车走了。阿远一看他们走了,也想找辆车走,服务小姐追出来了:“先生,还没算账呢。”阿远一听,对了,还没给人家钱呢,赶紧来到服务台前:“多少钱啊?”服务小姐一算账,不多不少,整三千。阿远一听,当时舌头就耷拉出来了:“你说什么?三千?你们洗澡用的是金水呀?”服务小姐不耐烦了:“说好的全活儿,三千还多嘛?”阿远说:“全活儿不就是游、洗、搓吗?一个人一百块钱够了,哪来的三千啊?”服务小姐眼皮一耷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着玩啊?我们这儿的全活可不是游、洗、搓,是洗、搓、崩,一个人六百,快交钱吧,不然的话你可出不了这个门。”阿远一听,什么,你们这还挂崩呢?早知道这个别上这地方来呀,可那几位事儿已经办完了,说什么都晚了,交钱吧!一摸口袋,还不错,家里准备买组合音响的钱在身上装着,赶紧交了钱,出了洗浴中心。

阿远刚出“温都尔汗”大门,一想,我花钱让他们洗、搓、崩一通快活,自己连毛都摸着,太冤了,不行,自己也得过把瘾,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想着,阿远又回到了“温都尔汗”,先交钱,后上楼。一通洗完之后,让搓澡的又一路搓。搓完了,阿远打听最后一道程序在哪进行。有人往楼上一指,阿远明白了,横着膀子就上了楼。

到了楼上,一溜俄罗斯小姐正躺在沙发上跳抽筋舞。阿远往那一站,一个半大老太太就走了过来:“先生,挑一个吧。”阿远看了看,找了一个鼻子最大的:“就她吧。”大鼻子一听,使劲一擤鼻涕就跟阿远进了一个单间。

到了单间,阿远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招五式就把大鼻撂倒了,完事穿好衣服下楼就出了洗浴中心。回到单位,阿远跟常务副经理一汇报,常务副经理就瞪起了眼:“你说什么?你把总公司领导领‘温都尔汗’去了?谁批准你那么干的?”阿远也急了:“你不说让我全权代表吗?总公司领导要去,我能不答应吗?”常务副经理气得在地上直转圈:“一共花多少钱?”“他们五个人,一人八百,一共四千,我没进去。”领导眼珠子一翻:“你真没进去?”阿远一拍胸脯:“我真没进去,我要是进去了,你随便处理我。”常务副经理一听:“你没进去就好说,把那四千块钱开成五张食品票报了吧,下不为例呀。”阿远一听,下不为例呀,就是下为例也轮不到我了。阿远把四千块钱报了以后,心里挺美,心说,自己跟着总公司领导足足过了一把瘾,还赚了四百块钱,行,这辈子没白来。

下班回到家,阿远刚想躺床上歇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听,里面一个沙哑的男人正在说话:“阿远先生,俄罗斯大鼻子味道还可以吧?不过你那两下子可不怎么样,我都录下来了,你想看看录像带吗?要是想看,就拿一万块钱来,不要太迟,太迟了,这盒录相带可就跑你们老总手里去了,记住,今天晚上十点之前,把钱送到城外大铁桥的桥洞下边,明天晚上十点你再到那里取录相带,如果你耍花活,后果自付。”说完,挂断了电话。阿远当时就蒙了,心说,自己在“温都尔汗”没暴露身份啊,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去了那儿,还给我录了相,这家伙是谁呀?怎么跟我过不去?阿远想不理他,一想不行,这事要是让老总知道了,饭碗子丢了是小,弄不好还得进去几天,进去几天是小,要是让老婆大人知道了,就得妻离子散!按那小子说的给他送钱去?自己的多半年的工资就没了!阿远急得在地上直转圈,最后还是决定按那人说的,给他送钱去,破财免灾。

阿远赶紧翻出存折,骑车来到银行取出一万块钱。看着那一打子崭新的票子,阿远心里不是滋味,心说,人家干一辈子都没事,自己干头一回就撞枪眼上了,真是麻绳单拣细处折,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倒霉呀!看来,不该自己享受的东西还真不能享受啊!

晚上十点,阿远准时把钱送到了指定地点,然后就骑着车回了家。第二天晚上,阿远又来到了那个地方,他得把录相带拿走啊,不然那一万块钱不是白花了。阿远到那地方一看,地下放着一个黑皮包,赶紧把皮包提起来,骑上车子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阿远迫不及待地打开皮包,一看,里面全是光盘,足足有一千多盘,却不见一盒录相带。阿远纳闷了,难道那家伙把录相带全刻录成光盘了?想着,阿远就拿出一盘放到影碟机里,一看,里面黄不拉叽的倒是挺热闹,却不见他的影子。阿远又找了一盘,还是没有他。最后,阿远把一千多盘全放完了,也没找着有他镜头的光盘。阿远气坏了,心说,那小子准是跟自己耍花活呢,想留一手以后接着诈,那还了得,照他这么诈法,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倾家荡产啊!正想着,电话铃又响了。接起来一听,还是那个沙哑男人。阿远急了:“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给了你一万块钱,你为什么不把录相带给我?”沙哑男人乐了:“兄弟,我哪有本事给你录上相啊?最近哥们有一批货出不了手,只好在‘温都尔汗’蹲坑,想找几个‘鸡公’把货出手,谁让兄弟你走运呢,我一蹲就把你蹲着了,行了,一万块钱卖你一千个光盘也够便宜你了,告诉你,那光盘可都是正版的,一盘最少能卖三十块,你要是全卖出去能挣两万块呢,祝你走运啊!”说完,电话挂了。阿远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弄了半天自己上当了,花一万块钱买来一堆黄盘!这可怎么办呢?扔了,那一万块钱就打水漂了,真卖去,那玩艺犯法呀,弄不好就得蹲两年。阿远左右为难,最后决定先放一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