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停了,可车上也乱了,乘客们“妈呀”尖叫,纷纷往车下跑。公园门口也乱了,行人们四散奔逃。警车里的三个警察受了轻伤,爬出来后赶紧疏散群众。警车已经起火了,等警察把群众疏散开,警车也“轰”地一声炸了。
此时,王江的酒也被吓醒了,赶紧找到司机,想再刷一次卡,把这事了了。司机捂着眼珠子,说:“你现在想再刷一次了?刷十次都不不行,出大事儿了!”王江还想跟司机对付,警察跑了过来,问清怎么回事儿,把王江铐了起来。王江一看,彻底傻了:“警察同志,别把我抓走,那警车炸了不都是我的责任,我赔,我出一半行吗?”警察一瞪眼:“赔车?哪那么简单?我们正指挥抓捕一个持枪贩毒团伙呢,车里的台子坏了,贩毒团伙跑了,我们怀疑你跟贩毒团伙有关。”王江一听,啊?我还跟贩毒团伙有关?那不完了吗?两腿一软瘫到了地上。
十几天之后,王江的罪过彻底弄清楚了:酒后与公交车司机无理取闹,拳打司机,致使司机失去控制能力,造成重大交通事故,间接影响公安机关执行行动,构成危害社会安全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赔偿公交车、警车,折款50万元。往看守所里一蹲,手铐脚镣一戴,王江眼泪下来了,因为一块钱,自己倾家荡产了,还得一辈子蹲监狱,早知道这个,就不跟一块钱叫劲了,我这不没事儿自个找倒霉吗?
见习警官讲完故事,扶着大娘来到车门口,让列车员开车门,扶着大娘下了车。大汉刚要往椅子上坐,一个大鼻子外国人磺着膀子蹿了过来,“噗叽”一声坐到椅子上,操着半土半洋的中国话嚷嚷:“我是大老美,我优先。”大汉一见,一把揪住大鼻子:“凭什么大老美优先啊?大老美长仨鼻子眼儿?”大鼻子抠抠鼻子:“我们美国人就是长仨鼻子眼儿啊?要怎么我们美国总比别的国多出一口气儿呢?你看看,我这鼻子眼儿也通气,还有鼻屎呢!”大鼻子老美抠出一块鼻屎给大汉看,大汉抡起巴掌要给大鼻子一个满脸花,我赶紧拦住:“大哥,算了,咱是文明古国的公民,不跟美国孙子一般见识。”大鼻子一听,把鼻屎扔到嘴里咽了,说:“我不叫孙子,我叫赡姆斯,我给你们讲一个州长喂狗的故事。”大家一听,全都摆手:“州长喂狗有什么意思?谁家有狗不喂呀?”大鼻子老美说:“不是州长给狗喂东西吃,是狗把州长给吃了!”一听这话,大伙顿时眼前一亮,州长让狗给吃了?这个有意思!
大鼻子老美说,他家附近住过一个叫皮特的人,当了两任州长,家里的钱就怎么数也数不过来了。钱是有了,可廉政公署也对他产生了怀疑。皮特一想,老让这帮家伙怀疑有点悬,该想了法子脱身才是。皮特敲着腮帮子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这天,皮特刚走进办公室,就捂着胸口大声喊疼。工作人员一看,赶紧把皮特送进了医院。州长前来看病,医院哪敢怠慢呢?院长亲自给皮特检查。院长拿着听诊器在皮特前胸、后背、脑门、脚丫子上一通乱听,还没听出什么结果,皮特就说话了:“院长,别听了,癌症,肺癌,还是晚期,半个小时之后就死,明白吗?”院长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你当过医生?”皮特从怀里掏出一颗大钻石,塞到院长手里:“是它告诉我的,你就照它的意思出诊断证明就是。”院长看看钻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明白,我全明白了。”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大王八盖子,让皮特放在胸前,然后给皮特拍了张胸片。临走时,院长冲皮特打了个手势:“记住,半个小时你就死了,现在请你睡一觉,记住,不要打呼噜,不然我会很麻烦。”
院长出去之后,找来几位专家会诊,几位专家一看皮特的胸片,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大块阴影,全都没心没肺了,这人还活得了啊?院长说:“我已经对病人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应该是肺癌晚期,而且五脏六腹全都烂了,已经没有治疗的价值,给病人单位和家属发病危通知吧。”几位专家连连点头,这人肚子里的东西都烂成这样了,还治什么啊?直接送火葬厂算了。
病危通知很快发了出去,州府各级官员和皮特的家属都赶到了医院。皮特躺在病床上,半闭着眼睛,说话有气无力:“不要浪费纳税人的钱,我要是死了,丧事从简,立刻火化……”说完,脑袋一歪不动了。院长摸摸皮特鼻子,给皮特盖上了白床单:“他已经去上帝那里做客了,让我们为他祈祷吧,阿门!”皮特妻子一见,扑到皮特身上放声大哭:“不会的,皮特不会死,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皮特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妻子咬着牙小声说:“你懂个屁,我死了,给我使劲哭!”皮特妻子一看,“嗷”一嗓子就蹿了起来,白眼一翻,两腿一登,吓死过去了。
皮特很快被送到了火葬厂,经过简单的遗体告别,火化工把皮特推进了火化室,一边走一边说:“这家伙当了两任州长,害得我连裤衩子都穿不起了,今天他死了,我得好好烧烧他!”说着,便打开了炉门。皮特一见,从板车上坐了起来:“老板,别费劲了,从别的炉子里弄点骨灰送出去不就得了?”火化工也不抬头,专心检查设备:“那怎么行?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可从来没干过那种缺德事,是谁的骨灰就是谁的骨灰,你的也是一样……”说着,火化工一回头,顿时瞪大了眼睛:“哎,你怎么起来?躺下,快躺下,坐着进不了炉子!”说着,抡起炉勾子就要打。皮特一见,赶紧掏出一颗钻石举到火化工面前:“慢着!”火化工一看见钻石,眼睛当时就瞪大了,一把抢过去:“上帝呀,这东西得换多少条裤衩子啊!”说着,从炉子后面拽出一条死狗扔到了炉子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烧了起来。
皮特一看,从地上抓把灰抹在脸上,从火化厂后门出去了。在美容院做了一个整容,又找人做了一套假证件,摇身一变,皮特成了商人。开着刚买的小汽车,皮特心里美,廉政公署还想治我的罪?我有的是钱,中国人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来个假死计,看你们拿我有什么办法?我那个老婆,笨得像头猪,再让他跟我也是给我找麻烦,不要她了,再找个新的去!
皮特开着车子在街上转悠,转着转眼,皮特就看见了一位美女。皮特下车,拿出一颗钻石递到美女面前:“小姐,我是个商人,有很多钱,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花呀?”小姐抢过钻石,一个高蹦了起来:“有啊有啊,我们现在就走!”皮特拉着小姐上了车,油门一踩就把车子开了起来,小姐搂着皮特脖子:“亲爱的,我想玩个刺激的,你把车子开得快一点。”皮特咬了小姐一口:“好啊,我们就来个马路飞车!”说着,挂档加油,汽车开到了200迈!就听“嗷”地一片尖叫,十几个行人躺下了,皮特却跟没事儿一样,一溜烟就把车子开走了,心说,不就是撞死几个人吗?我有的是钱,赔他们就是。
事情并没有皮特想得那么简单,他飞车撞人的事被一个记者拍了照,还在报纸头板头条登了消息。这样一来,警方可就出动了,没费多大力气,就把皮特从那位小姐身上揪了下来。皮特想找衣服掏钻石,可警察不给他时间,往皮特腰上拴个口罩就把他押上了警车。
到了警察局之后,皮特赶紧找律师,想让律师为他翻案。律师一听,嘬上了牙花子,说:“这里的大法官刚刚上任,你这个案子影响又这么大,估计一两颗钻石打动不了他,我看还是想别的办法吧。”皮特瞪着眼睛:“别的办法怎么想?”律师想了想说:“我好好给你辩护一下,让大法官给你判死刑的时候不要用绞刑,也不要用电椅,更不能断头,只能是枪毙!”皮特“嘭”地唾了律师一口:“你这叫什么办法?枪毙我不也得死吗?”律师一笑:“只要他用枪毙的方法处死你,我就有办法了。”说着,在皮特耳边小声耳语一翻。皮特一听,点了点头:“行,不错,这事儿办成了我给你十颗大钻!”
皮特飞车撞人案很快公开宣判了,大法官一敲法棰大声说道:“查理(皮特的化名)飞车撞人,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话音一落,执行官便把皮特架到车上,拉到了刑场。
下了刑车,皮特邪着眼看着执行官:“兄弟,我可给了你钻石了,枪毙我的时候使空包弹啊,你要敢跟我玩阴的,我的律师饶不了你。”执行官点点头:“明白,你放心吧,皮特先生。”皮特哪放心呢,又嘱咐:“兄弟,大法官在法庭上可说了,不准打脑袋,你可不能打我脑袋呀!”执行官摸摸皮特脑袋:“放心吧,绝对不打。”
执行官把皮特推上刑场,让皮特站好,然后从肩上摘下了步枪,心说,想让我给你用空包弹?我才没那么傻,让你枪毙完了还活着,我得有多大麻烦?这回我连常规子弹都不给使,给你使枪榴弹,一枪下去,你连火葬厂都不用去了,在这直接就火化了。执行官鬼笑着把枪榴安到枪口上,一扣板击,“咣”地一声,皮特立刻飞出去20多米,门牙掉了俩,肋巴骨折了五根,皮特呲牙咧嘴往地上一扒也动不了了,心说,这家伙拿什么打我呢?不会是迫击炮吧?好家伙,多亏我买通狱警穿上了防弹衣,不然这下就玩完了!
皮特正在那咧嘴瞪眼,验尸官来了。一看皮特浑身是血,但还活着,掏出手枪“咣咣”又是几下,打得皮特原地蹦了几蹦,还好,有防弹衣搪着,只折了几根肋巴骨,小命还在。验尸官也收了皮特的钻石啊,一划拉皮特眼皮:“别呲牙瞪眼了,不然收尸的还得给你几枪。”皮特一听,赶紧闭上眼睛,把嘴一闭不敢动了。
验尸官宣布皮特死亡之后,两个警察来收尸了,把皮特往塑料袋里一装就扔到了车上。因为皮特没人认领,警察直接把皮特拉进了火葬厂。火葬厂老板一看,这是一个死刑犯,又是无主尸,烧它谁给火化费呀?找地方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