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会呢?你想多了。”瑾瑶一脸假笑地看着塔拉,说道。
“表嫂刚刚还说自己不介怀,这边就对塔拉下逐客令,汉人是不是都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塔拉一挑眉,声音依旧很甜,可这语气嘛,实在是太过刺耳了。
只可惜,她赵瑾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敢在她面前嚣张,这个——真的很难。
瑾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我就是在下逐客令,怎么着,不行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寝宫。”
“你……”塔拉也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该死的汉人女子,竟然在蒙古这么嚣张,还敢在她塔拉面前嚣张。
“我怎么了?”瑾瑶一挑眉看向塔拉,哎,原来声音甜还真是有好处,就算生气也会让人听得腿软。
“哼!就算这里是你的寝宫又如何,表哥也不会来这里,你只能独守空房。”
哎呀呀,还把那个黑面神搬出来啦,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就算你那位表哥不来这里,我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呢,不管你怎么爱他,也只能是暗恋!”她早就从塔拉的话中听出来了,这个小女人不就是气她嫁给了他表哥吗?不就是嫉妒得眼红吗?不就是来跟她炫耀那个黑面神有多重视她这表妹吗?可真不巧,姑奶奶刚好不买这笔账。
“你……”塔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暗恋你懂不懂?就是说你再怎么喜欢他,爱他,他都不知道!我呢?如果我爱他,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对他说,谁叫我是他妻子呢,你呢,说出来人家还觉得你不知廉耻,还有,我独守空房怎么了,我独守空房我还逍遥自在呢,总比你春心大动呼伦延也不去你那好。还有最后一点,你给我记好了,我这个汉人才是恭亲王府的女主人,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客人对我指手画脚。”
“你……”塔拉的脸被气得一下青一下白,她没想到向来以温柔贤淑著称的汉家女子会这么凶悍。好,她忍着。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乌恩其,我们走!”
“怎么不多坐一会儿,现在我可没有下逐客令哦。”看着气得直发抖的塔拉跨出房门时地背影,瑾瑶笑得一脸得意。
哼!小样!还整不死你!
“姬雪,你会骑马吗?”
“奴婢会一点,公主问这个是……”
“会就行啦。走,骑马去。”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再不出去真的要发霉了。
“公主,您真打算出去啦?”听瑾瑶这么一说,姬雪的眼前一亮。
“嗯,凭什么我要为了那么黑面神虐待自己呢。”
“好,那奴婢准备一下,我们去马房挑马去。”
过了近一个月闭关生活,出门的感觉还真是好。瑾瑶伸着懒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怀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能耐做“宅女”做了近一个月。
“公主,奴婢向侍卫问清楚了,马房就在厨房西侧那边。”
“嗯,快走吧。”
二人正朝马房方向走去,还没到厨房前,便听到厨房南边的池塘边传来一阵求救的声音。
“总管,求您放过乌兰吧,她下次不会了。”只见一个妇人打扮的蒙古女人跪在一个总管打扮的妇人面前不住地磕头,这个总管好像在哪见过?哦……叫乌恩其,听说是塔拉的奶娘。
池塘边围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几分焦急,又有几分无奈。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侍卫没有一个会水的吗?站在这里跟木头似的做什么?还不下去救人?”瑾瑶冷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王妃……”先前跪在乌恩其面前的妇人见是瑾瑶,连忙跑到她面前,再次跪了下来,“王妃,求您救救我女儿吧……”
“岂有此理,你们这几个侍卫是死了是不是,还不下去救人?”瑾瑶一时间爆发的怒气让所有侍卫都愣在了那里。
“禀王妃,总管她不让……”
“我很想知道,这个王府里,总管还能大得过王妃?”瑾瑶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面不改色乌恩其,这表情还真是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
“禀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执掌王府的总管之职,还是有权力惩罚一个不听话的下人的,请王妃不要过问。”乌恩其面不改色地看向瑾瑶,“王妃请放心,下人的命硬得很,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好,很好,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
“该死的,你们不救我救!”看着渐渐沉下去的乌兰,瑾瑶也顾不得自己略显生疏的水性,将手中的一个锦囊放到姬雪手中,纵身跳进略显冰凉的池水,从水中捞起已经昏迷的乌兰,交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