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又不失深情,偏偏在李噻凤听来却是极其刺耳。
她常年和同性相处,平时很少与异性有往来,就没见过这种厚脸皮的人,净说些不着边际的瞎话。
她双手捂住耳朵,听也听不下去:“拜托你别再说了,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去不去我们宿舍,去不去探望依依。”
李杰指着李噻凤,温和的提醒:“决定权不在我这,我早就交给了你,去不去由你掌握。”
是啊,这个讨厌的家伙,早就说明只要自己答应他的追求,他就同意去宿舍探望依依。想到这些李噻凤头都大了,思维纷乱得一时半会,怎么也捋不出个头绪。
“喂,”李杰催促道:“李噻凤同学,你想好了没有?”
“你眼睛长头顶上了吗?没看见我皱着眉头正在想吗?”李噻凤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催催催,催什么催,跟个催命鬼似的。”
“你迟迟不下决定,你说我能不催吗?”李杰双肩向上一耸:“人地耐性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犹豫不决,我可要进去睡大觉了,恕不奉陪。”
被李杰催得这么紧,李噻凤在没法子的情况下,干脆打起感情牌:“依依她真的病得很严重,吃什么东西也没有胃口,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精神,整个人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可以让她恢复正常。”
任李噻凤说薛依依的状况再凄凉十倍,相信李杰也丝毫不为所动。对于深深伤害自己的女人,这厮从来都是心硬如铁鸟软如棉。前世他是哪种人,今生纵有前任的经历瞎搅合,照样不改本性保持原样。
他淡淡说:“你要搞清楚,我不是社工,即便我是社工,我也没有探望她的义务。”
“你……你……”对付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李噻凤都不知道除了答应他的追求,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来打动他了。
“别你啊我的,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冷血的,我是无情的,你以为你说她的惨状,我就会心软?”李杰盯着李噻凤,皮笑肉不笑,又说:“小姑娘,你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不会,铁石心肠的我,绝对不会。”
“看来这个讨厌的家伙,是真的不会心软了。算了,为了依依的病情,不就是答应他的追求吗?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真的做他女朋友,只是答应他的追求,只是答应他的追求……”李噻凤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还是拿不定主意,迟迟行动不起来。
见李噻凤有些心动的样子,李杰暗自窃喜,先是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接着自顾自地说:“还以为某人和薛依依感情有多深厚,事实证明我错了,并且大错特错错得非常离谱。某人连这么一丁点的小小牺牲也不肯,所谓的姐妹情深,”他停顿下来,轻呵一声,满脸不屑:“原来不过嘴上说得好听。哎,看来某人是不会为了‘好闺蜜’,委屈自己答应我的追求了,我还是进去睡大觉咯。”好闺蜜三个字,这厮音调脱得老长,教人听来颇为讽刺。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在犹疑,不行动起来有所表示,李杰站在边上也替她着急。
不过话既已说出口,说了进去睡大觉,那就得进去睡大觉,出来混要讲诚信不是。好比电影《古惑仔》里面的坤哥一样,说了要杀敌对势力全家,就一定要杀他全家。
李杰伸了个懒腰,转身迈开步子,向别墅大门走去。这厮不去演戏都屈才了,装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形势急转直下,对方说到做到,真要进去睡大觉。李噻凤急眼了,犹未来得及细想其中缘由,便草率的做出决定。她追上前去抓着李杰的手臂,往怀里抱得死死的,生怕他一溜烟跑掉似的,嘴里迫切的说:“你别走,你别走……”
“小丫头片子,不信治不了你。”李杰暗道。臭流氓阴谋得逞,内心自然是一阵得意。
首度近距离接触,淡淡馨香漂进李杰的鼻孔里,手臂被李噻凤往怀里揽,紧紧贴在少女的胸脯上,规模不算大,却也不算小,搭配在她娇小玲珑的体型上倒是恰到好处。
尽管传来的触感很爽很刺激,李杰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欠揍的问:“你既然不答应我的追求,又不让我进去睡大觉,李噻凤同学,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李噻凤眼神中充满挣扎,那模样像极了做大决定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你再这样吞吞吐吐,我可走了啊。”李杰嘴上说走,脚步移都没移一下。
没办法,李噻凤的旗袍校服里面,貌似没穿硬硬的文胸,而是穿着软软的胸衣。李杰只感觉手臂贴着的小胸脯更软了,胯下条状物体邪火升窜快硬了。这里面销魂的触感,怕是任何一个正常男性也不舍得离开,更别提这位没羞没躁下流猥琐的大色狼。
估计让这厮心甘情愿的撒手离开,其中的挣扎肯定不逊李噻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杰心痒难耐,手臂鬼使神差地在李噻凤的胸脯上蹭啊蹭。动作不急不躁很轻柔很谨慎,心里却急躁的恨不得蹭下几层皮来,当然不是真的皮,而是那些遮掩风光,影响触感的皮。
这下流胚子,蹭蹭也就算了,竟然还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小丫头片子,是你咎由自取,将我手臂揽进怀里的,像我这么纯洁的人,背地里蹭你胸部找乐子,只怪你自己,可怨不得我。”
这揩油吃豆腐的高难度动作,各方面要求可不低,既要让对方无法察觉,还得让自己嗨皮,实在太难为他的节操了。
受不鸟了,你有节操吗?
当然有,对于说我纯洁的人,我说次奥,简称节操!
……
这偷偷摸摸悄悄进行的无耻勾当,对李杰放荡的心委实刺激不小。
他一边暗爽一边暗叹:“难怪那么多热恋男女,喜欢野外偷情来寻找刺激,原来是怕被别人给发现,有效地提高了啪啪啪的乐趣。”
李噻凤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哪还注意得到某人的银乱,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鼓足勇气说:“你别走,我答应了你的追求。”
后面几个字不单说的含糊不清,声音还低沉如蚊呐,别说是注意力集中到别处的李杰,恐怕连顺风耳也听不清,这丫头究竟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