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鬼啊?照我说日夜都不要说人说鬼。”
“不是,是……是有鬼!”
江子文惊叫着,把箩筐也扔到垃圾池里去了,接着疯狂地跑下来,用手指着垃圾池惶恐地说:“那、那里面……”
林成被他的举动吓得说话都颤抖起来:“什么啊?里面、里面……你看见了什么?”
“鬼!”
“大白天哪里会有鬼啊?有鬼也只是色鬼……”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上去看看。”
林成看看江子文,又看看垃圾池,一时也不敢动脚。
江子文稍微镇定下来,但仍然心有余悸地说:“要不、要不我们两个一起上去看看……”
林成勉强地点点头。
两人一步一步地走上石阶,慢慢地靠近垃圾池……
他们终于看清了。
那不是鬼,是一具尸体。
尸体身上的衣服破烂,像被无数爪子抓过一样。双眼瞪得几乎突了出来,脸上的肌肉扭曲,一条条清晰的血痕纵横交错,双手还紧紧地抓着一个皮包,皮包上面压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这是第一个。
3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金乌西坠,天边泛起一片红霞,把远处的山头染成了一片火红。霞光冲破重云,洒在学校的树梢上,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吞没。
垃圾池的周围站满了学生和老师,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霞光映在那一张张惊恐的脸上,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呼啸而至,人群马上分开一条路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法医直穿过人群,走到垃圾池里。有一个警察一边喊退围观的学生,一边拉起警戒线。
死者正是教务处主任庞大罗。
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死者在临死前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导致精神崩溃而自杀身亡。死因是心跳骤停和内出血,加上抓痕过多大量失血而死。但是诱发死者自杀的原因,就有待警方进一步的调查。
他恐惧什么?
他临死前看到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提着皮包走来这里?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同样的问题。不过在林成和江子文的心里,惊诧和恐惧却不停地交织着。因为他们知道一些秘密,但他们不能说出来。面对着这具尸体,面对着警察的询问,他们打死也不敢说出那个秘密。
尸体被几个警察抬上了车,连同尸体手里紧抓的那个皮包也被收走了,但那块黑漆漆的石头却被丢弃在垃圾堆里,没有人理会它,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从石头的崩裂处透出一缕微弱而诡谲的红光,没有人察觉……
人群里有一个人,他的神情凝重而又有点阴森。他看着庞大罗的尸体被抬上车,心里没有一丝同情。他向警车靠了靠,双眼紧盯着尸体手上的皮包,他知道皮包里面有什么东西,而且还看过,他现在要想尽办法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