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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你是不是女人

云起轻笑着摇头,幽幽一叹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据我所知,阴家传承几万年,地皇谷比武还从来没有一次是外姓人最终胜出的。”

“傻小子,”田瑢鼻子里哼了一声,“阴家称霸天之大陆多少年了,族里搜罗收拢的宝贝不知凡几,而能提升自家人实力的东西必然不在少数,这样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家族出身,能是那些草根出身的武者能比的?”

“不错,有上乘的家传武学,再辅助以提升修为的丹药或者天材地宝,哪怕是用堆的也能堆出不少高手,普通学武的人……缺的太多了!”

“我觉得用比武决定一家之主,实在太草率了!”小穹慢慢开口,满脸都是不赞同,他仰头看向林问歌,“娘,你说过,武功好的人并不一定擅长做其他的,比如说做生意,是吧?”

林问歌赞许地点点头,用笑容肯定儿子的话。

云起失笑:“哪有那么简单?我刚刚有说胜出了就一定会成为家主吗?”

小穹疑惑地眨眼。

“比武胜出的人,还要进入阴家禁地,能活着出来、经过家主训练才有资格成为准家主,此外,还要在前任家主的教导下学习三年,正式举行了继任仪式,方能成为真正的下一代家主。”

“啊……好麻烦啊,爹爹!”小穹听得皱起小脸,很快期待道,“爹爹,你选以宥继承家业好不好?他将来一定比我厉害的!”

半梦半醒的以宥从林问歌肩头迷迷糊糊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望向叫他名字的小穹,也不知到底清醒了没有,小身子一沉,又贴回去睡了。

三岁孩子那般懵懂迷糊的小模样,登时萌翻了四个大人,别说云起、林问歌他们,就连欠缺表情的孟珺都勾起了唇角,眼中淌过明显的笑意。

“你这臭小子,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云起笑骂一句,看样子并未动气。

田瑢笑得开怀,揉了揉小穹的脑袋,直把他的头发揉成鸟窝:“放心吧臭小子,阴家那样的家业有什么好继承的,既然要继承,咱们肯定要继承个更大的才行。”

云起眼神古怪了一下,林问歌笑意一滞,夫妻俩交换个眼神,眸光皆是一深。

他们的儿子要继承的也是属于他们的东西,田瑢这话……分明是没将他自个儿当外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到了。”孟珺简洁的两个字,阻止了云起夫妻的探究。

“奇货可居”在蒙城的拍卖行终于到了,目送迎出来的伙计将云起一家人带进去,孟珺目光转淡,一身冷冽地扫向田瑢。

“你最好收敛些。”

田瑢打了个哆嗦,搓了几下胳膊,不满地嚷道:“我说老二,你差不多些可以了,天天摆着一副死人脸给谁看?要不是……我才不屑和你待在一起呢!”

“彼此彼此。”

“卧槽,你故意找打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揍你?”

孟珺丝毫不惧地看过去,一瞬间周围像是寒风过境:“就你这样……”他上下一撩眼皮,轻蔑之意浓厚至极,“多看一样都是浪费时间。”

田瑢气得头顶冒烟,瞧着那人傲的跟孔雀一样转身,手中发力,一掌就拍了过去。

孟珺耳朵一动,轻飘飘一转身体,反手就推出一掌迎上去,根本不曾躲开那怒火中烧的一拳。

两人腾挪转移,一边打一边冲入拍卖行,看那方向显然是追着云起一家而去的。

很快,安顿好龙凤胎的云起夫妻听到越来越大的打斗声,自然要来看看,当发现打起来的是谁,而拍卖行里的人似乎不受影响地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人不由得无语了一瞬。

“你们不拦着他们?”云起拉住拍卖行里的一个伙计道。

那伙计淡定地施了一礼:“老板和这位公子认识,他们每次见面都这样,每年都要见上几次,两位不必讶异,一会儿老板还会让人给那位公子准备间柴房住呢,可实际上每次那位公子住的都是最好的厢房。”

云起夫妻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多年的基情了?

果然,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间隙,那打成一团的人影中传来孟珺比平日冷了好几倍的声音:“来人,备间柴房。”

很快,田瑢的怒骂声响起:“你敢让我睡柴房,我揍不死你丫的!”

云起和林问歌齐齐一叹,转身回房看孩子了。

“地皇谷比武,要参加吗?”

“当然,小凤凤的本体不是还在禁地吗?我总要让它恢复真身啊!”

“那公爹和婆婆……”

“歌儿,怕是要让你陪我去找找他们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不止要找到他们,还要给他们报仇呢!”

“对,还要报仇,我阴云起可再不是当年的孩子了!”

“我林问歌的男人,岂是旁人能欺负的,你就等着看本姑娘给你出气吧!”

房间里,云起握着林问歌的手闷笑出声,越看她抬着下巴女王范儿十足的模样越是喜欢,眼神越来越深的结果就是……一个没忍住倾身吻住了她,一别数日,这一吻竟是刹不住那从心底涌出来的相思之情了。

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孩子偷偷睁开眼看一下,再赶忙闭上装睡,以宥倒是乖乖的,宝妹就不行了,捂着嘴偷笑了几下,欲盖弥彰地用小手捂住眼睛,发现身旁的哥哥也醒了,还手忙脚乱要抽出一只手把他的眼睛也捂上。

谁能想到,身手都不错的夫妻俩沉浸在热吻中,竟不曾发觉这两个小家伙的举动。

与此同时,拍卖行大门两条街外的拐角处,尾随他们而来的那个佝偻身影盯着这边深深皱眉:“奇货可居?他们和这里有什么关系?这下有点麻烦呢……”

深夜,一道佝偻着的身影如风般进入蒙城的“奇货可居”拍卖行内院,穿行于庭院回廊之间,轻灵地宛如云豹。

同在一院的两间厢房中,有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云起贴在林问歌耳畔一吻,悄然道:“你睡吧,我去看看。”

另一间房中,田瑢凝眉肃目,扯了床边的一件外袍,于床上一旋身,无声地落了地。右手一抖,那把斩鸿刀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寒光。

庭院里,佝偻的身影时停时走,将身形完全隐藏在阴影中,每到一间房屋前,必然戳破窗纸向内观望,很快,那人窜到了林问歌和云起的房门外。

云起站在门内看着一根手指戳破窗户纸,敏锐地察觉到来人的呼吸乱了一下,紧跟着便想悄然入内,几乎是那人潜入的一瞬,他手中的问天剑便刺了过去。

那人一惊,忙撤身后退,云起大跨一步,剑尖再度向前,人也踏出了房门。

许是知道遇上了对手,那人足下一点,轻飘飘向庭院掠起,大大拉开了和云起的距离,右手在左腕上一抹,拿出了一杆长矛。

云起没有再追,而是先关上了门才走出回廊,看向这夜探之人。

月光如纱般洒下,斜斜打到半隐半露的云起身上,映出了他俊美无俦的脸和挺拔伟岸的身姿。

“枫……?”手握长矛的潜入者浑身剧震,语音颤抖地低低念出这么一个字来。

云起眉心蹙起,多打量了庭院中的人几眼,形容苍老、腰背佝偻,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和外面年龄严重不符呢?

而且,她说得是“风”、“锋”还是“丰”呢?

这似乎是谁的名字吧?

“什么人,竟敢夜闯到此?”此时田瑢也出来了,他提着刀寒声质问,刀尖一挑直逼潜入者的心窝,一看就是将要致其于死地。

那人脚下再点,倏然间飞起两丈高,手中的长矛同时出手,轻松挡住了逼来的斩鸿刀,没等田瑢撤身,她便于空中抬腿踹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腿法端的是高明狠辣。

“草,你是不是女人?”田瑢洞悉对方的险恶用心,以腿还击,总算保住了命根子。

而那人借助他出腿的力道,竟是又飞出丈宇远,与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云起见这过招的一幕,心知来人虽为年龄不详的女子,可下手却丝毫不见心软,显然是个打斗经验丰富的高手。

他心中警醒了几分,提着剑跃到田瑢身边,摆明了想要两人合作对敌。

光影一错,那人的样貌在月色下一览无遗。满脸的菊花褶子,头顶黑白参半,可一双眼睛却熠熠有神,最让他们意外的是,这双眼睛死死落在云起身上,那种用力看人的感觉,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朵花一般。

云起与那人视线相接,他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难以置信、惊喜、犹疑等等复杂的情绪,最特别的是,在这目光相触的刹那,他的心无端端地疼了一下、揪了一下,这种感觉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还从未体会到过。

一时间,他有些茫然无措了。

与他相反的是,田瑢看清对方容貌的时候,脸色便瞬间黑沉如墨,握刀的手一紧,浑身溢出了阵阵仿佛能盘旋成龙卷风的杀气。

“说,谁派你来的?”田瑢的声音比先前更加冰冷,隐隐露出几许戾气,他提刀跟步,逼近那潜入者不断使出杀招,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留下。

云起见此骤惊,更不可思议的是,此时此刻,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帮着田瑢对付那潜入者,而是……想要拦住田瑢?!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问天剑和斩鸿刀相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彻庭院四处,嗡嗡的清鸣自刀剑内传来,田瑢和云起的手双双被震得发麻,两人不约而同向后疾退,不同的是前者退了三步,后者退了五步。

“滚开,再碍事,老子连你一起砍!”田瑢压抑着怒火吼道。

就在这时,那潜入者翻手拿出个卷轴,刺啦一撕,凭空消失了。

云起的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变青,郁闷无比地瞪着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冲出来挡这一下!

“出了何事?”庭院边缘的空间扭曲了一下,内着雪白亵衣、外披浅紫宽袍的孟珺出现了,看清当前情景后,他一挑眉道。

“你问他!”田瑢拿到一指在他眼中毫无悔意的云起,背后仿佛燃烧着熊熊大火。

孟珺探究地望向云起,却发现对方似乎正处于郁闷当中,他心中微诧,因为彼此熟悉,他很清楚此刻的田瑢真是怒到极点了,到底是什么事,能把贱嗖嗖的某人惹成这样?

“草******,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那是你爹啊还是你娘,人都未必看清楚,你冲出来救什么救?啊,你******冲出来抽什么风?”田瑢提着刀胡乱发力砍向周围的花花草草,一身的暴戾之气汹涌得像是暴涨的潮水。

云起面色微青,却不曾出言反驳,他确实说不清刚刚为何要出手,但田瑢打心眼里要杀了刚才那个人,他看得明明白白。

“够了!”孟珺面色一沉,低喝了一句,望向田瑢的眼中带着几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