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青霄城好不容易才纳入了天祁国的版图,不管何如,祁枫也应该帮助青霄城抵御外敌,更何况现在祁铮还是生死未卜,但是木槿很清楚,有柳皇后在,她宁愿舍弃青霄城也不可能再让祁铮或者祁铮的部下有任何翻身的可能,如今他们原地待命,就想着借乌珏的能力将青霄城彻底毁了,这样,不用他们动手,又能自欺欺人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何乐而不为!
青霄城就算能暂时抵御乌珏的军队,到时候,不免要正面面对祁枫的军队,到那个时候,青霄城难免已经精疲力竭,还怎么和祁枫打?
木槿的心里不停的萦绕着一堆的问题,一时之间心烦气躁,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只能在营帐里面不停的来回走动。
如今,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只能待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被迫接受消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没过多久,就有人侍卫给木槿送了吃的进来,放下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出去了。
对于他们的态度,木槿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乌珏的意思,此时在军营里面的她,只是乌珏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不是什么皇后,这给她的行事倒是方便了不少。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但是木槿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她的心里闷的厉害,她只想去外面透透气。
结果,她刚走到门口,帘帐再次被人掀了起来,转眼,善真公主已经盯着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出现在木槿的面前,随后,她身后又被推进来一个人,一下子撞到了木槿的身上。
“师兄?!”木槿简直不敢相信,楚文的脸色很不好,脸上还有脖子上都有些伤痕,尤其是他穿着的衣服,显然被鞭子抽的破了不少,露出来里面的衣服上带满了红红点点。
楚文忍着痛,跌坐在地上,木槿赶紧将他小心的扶了起来,木槿回头看着善真那带着嗤笑的神情,全身寒气四起,怒意再也控制不住,转身,扬手就往善真的脸上打过去,“善真,你不免太过分!”
原先善真就不是娇小姐,力气当然不小,她很轻松的就抓住了木槿的手腕,哼笑了一下之后很不客气的甩开了,“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想要怎么对他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木槿看楚文的样子实在是太痛苦,赶紧找了伤药给他,帮他脱掉衣服,抬头就看到善真那不屑和理所当然的样子,木槿的胸口隐隐作痛,“你什么意思?”
善真笑嘻嘻的坐了下来,好像对桌上的菜色很感兴趣,动手挑动着,楚文的衣服已经脱下去了,露出了身上深深浅浅很多伤痕,她挑了挑眉,“还不是因为你。”
“你给我说清楚!”
“你当我大哥的女人,感觉怎么样?”善真不答反问。
什么叫做大哥的女人,木槿对这样的称呼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该知道的,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好感,只可惜,我大哥喜欢你啊,为了你,他也可以说谎了,尽管,大家对你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但是有大哥在,你确实不用太担心。他还警告我,你的男人只会是他一个,让我不要污蔑你,这不,为了你的清白,他就把楚文赏给我了。”
就算善真不喜欢自己,她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挑衅他们皇家的威仪和体统,所以,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和自己有关系的师兄,现在这一顿鞭笞应该还是轻的,如今善带着人到自己的面前来,根本就是为了警告她这只是一个开始。
“师兄之前还救过你母后和皇上,那么对他,你……”
“你也说了是之前了,现在,他只是我一个小跟班,我高兴了可以打他,不高兴了,仍然能凑他,怎么你心疼了?你这个眼神如果让我大哥看到,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耳光吗。”善真说这个话的时候,手里突然之间多了一把刀,然后走到了楚文的面前,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公主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受伤是小事,如果刀不小心把你给弄伤了,真的是是罪过了,还是收起来吧……”楚文忍着痛,陪着笑,说着。
看到他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善真不禁觉得好笑,然后更加用力的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木槿实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拍开善真的手,“你别闹了,我和师兄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之前是我着急来找乌珏才骗你的。”
善真挑眉,“是吗,原来我还是被你利用了啊,可是怎么办呢,我不能拿你出气,只能拿他出气了……”
说着,她直接扣住了楚文的后劲,将他拎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么一点伤药够什么用,走,我带你回去好好敷药。”
“不……不……不用了公主,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这一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严重……”楚文笑的比哭还难看,脚步拖拉,根本就不想走,但是善真的力气很大,拉着他走出了营帐,楚文的身上甚至都没有穿上衣。
“不严重?那好啊,那我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怎么样才能伤的更严重一点……”善真轻快愉悦的声音渐渐远离了营帐。
木槿想要出去,守在门口的人却突然之间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对于他们的态度,木槿不至于傻到搞不清楚,很显然,现在她被乌珏软禁了,除了这个营帐,她哪里都去不了。
木槿也没有多费口舌,转身,重新回到营帐之内,嘴角却不尽带着一个嘲讽的笑,乌珏还真的是重视她,不就是怕她出去弄出什么事情来吗,只是,就算她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地下掀风作浪,她也没有本事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青霄城内的人吧,他会不会太谨慎了?
谨慎?
想到这个词,木槿又忍不住笑了。
眼看着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即便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也,木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夜里,木槿靠在垫着裘皮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为心里有事,她本来也睡不踏实,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便从硬邦邦的椅子靠在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她几乎瞬间清醒过来,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