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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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佛族 (4)

第七章 大佛族 (4)

让残月最担心的是,罗纳尔多大陆正处战乱阶段,残酷的战争引起的灾难会不会落在他们的身上。一个时辰过去,残月很渺芒。

两个时辰过去,残月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没见到任何人影。

他彻彻底底的失望,还是绝望!

残月不得不走下大石板,走下贞洁寨,他失落得就像是一个没有了家的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落寞的人,没有微笑,爱笑的残月,心里比山沉,想笑已无力。

流星的心很舒畅。一个完成自己心愿的人,在回归的路途上,那心情必然舒畅。从大佛国的大佛寺院出来,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那么舒畅过。在佛祖呼尼托巴为他死难的亲人超渡的间刻,他许了一个愿,那是对天许的,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带兵攻进美特亚大陆,取下白继皇的项首来祭他们在天之灵——这,就是他的愿,他心存已久,已然成为他无时不刻都在想,都在盼的愿,那愿刻骨铭心,分分秒少占据了他的心。仇恨,已经在他心上生根。

有了愿望,就有了路,他已经看清他的路,知道他应该做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在努力,拼命,做他心里所想的事情。

他的思维很简单,他的心愿也很简单,就是两个字:杀人!

杀尽大帝会社的人!他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

战血宝马不知在哪里吃得大饱,正在大佛寺院门口等他。

天黑得的时候,流星就走出了大佛国境,人马已在矮小人部落著名古老的城镇佳象镇三里外。天色已晚,不便行路,注定流星将要在佳象镇留宿一晚,待明晨一早再赶路,也好让劳累的战血歇歇脚。

矮小人部落是美特亚大陆上的特种人部落,也是原始的古老部落,大概是某些特殊气候或是特殊条件的缘故,使此部落的族种人保持在猿与人的变化中,没有完全进化转变过来,身体矮小,周身毛茸茸的仿如类人猿,其额头突起,下巴高厥,弯腰驼背,与猴子的近相特别逼真,只是矮小人不再和猴子那样爬行,生食食物,和人一样行走直立,穿戴服饰,大及虽然,不与正常的人类那般发达,但其反应比所有的高级动物都要灵活,脑髓量只比正常人类少些许。

加之矮小人种继承了猿的外部特征,必然行动敏捷,跳跃如飞,集居山区,在漫漫的历史中,逐渐发达,文明。

著名的佳象镇就是发达和文明的典型。佳象镇是矮小人部落的商业中心,水陆交通,货物外远十分方便,山货竹器是矮小人的主要产品,佳象镇内商贾云集,容纳了各族各部落的商人和武道者鱼龙混杂。

流星到过佳象镇,那还是在里河的时候,受王命到佳象镇运四大批木材和竹箭,以抗战巴里西的统军和日部部队,对佳象镇颇为熟悉。夜暮已然降临,夜的黑掩盖白天的欢嚣,一切都静下来,夜又开始显得莫为神秘。

然而就在流星人马靠近佳象镇,距离街市还有半里路程的山坡道上时,流星却听到一阵让他烦燥的声音。

那是女人的呻吟声,带着撕心烈肺的痛苦和肝肠寸断般的哀叫,几乎每一声呻吟都没有半点人味,令人惨然生悲,戚然哀伤。

如此时候,如此境地,蓦然听到山道上女人没有人味的呻吟,那莫疑是令人恐怖的声音。山道在夜黑的掩遮下,朦朦胧胧,晃晃忽忽,树影婆娑,带着极为诡异的响声嗖嗖嗖地令人栗耳寒,两边石峰矗立,黑影突现,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中,形似鬼魅黑兽,乍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肉麻感觉,再加之那女人惨痛的厉嚎声,骤然甫成一个阴森的世界。可怕的声音!恐怖的黑夜!

流星不怕。这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他可怕的东西,当然,一个连死都不怕,连天都不怕的人,大地上还有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感到害怕!

他反而加快了速度,拍马疾进。拐了一道弯,战争突地住了脚。

并不是很宽的山道上,斜不斜,横不横地躺着一个大约二几来岁的女子,萎缩在山道上,哀吟,抽搐,应该是很高挑且苗条的身段在强烈的扭曲,不成人形,缩成一团。

血!浓得可怕的鲜血,她周身上下都是血,就仿佛是一个从血池里捞起来的人。鲜血已淹没了她的整个娇躯,纵是黑乎乎的夜里仍然能令人看到和想到那殷红夺目的色彩,可怖的血的色彩!

她的发丝应该很长,很细,很圆润,柔顺,但此刻已暴揉成一团,乱蓬蓬的染上了血,沾着灰尘,沾着乱草。

她的脸上同样有血,那张没有沾血的地方看上去很白晰,很细腻的面孔早已扭曲得不成脸形,她整个亦抽搐得仿佛是一个染满鲜血暴敛在阳光下的蚂蟥,抽成一团。

血腥,很浓,融合进夜风中飘散,却飘不出山道,山道血腥浓烈,令人作呕。流星只是淡淡地,就宛如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快要死去动物那般轻轻地瞄了对方一眼,只是她紧紧地捂住小腹部。小腹部仍有鲜血在疾喷,飞涌,从她的手缝里溢流出来。

她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不是一处有伤。从她受伤的程度上看,似乎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她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流星自然不知道,他亦不想去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倘若没有人救她,她很快便会伤死山道,这似乎是连白痴都公认的事实,也是难以更改的事实。

不只是人,就连战血都忍不住住脚不进,它大概很同情她它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让主人流星救她。

但是,流星没有再看她第二眼,连瞄一下都没有。冷酷的流星,眼眸是冷漠的,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应是夹了一下战血的马肚,示意它前进。战血很不忍心地挪开注视了她很久的眼睛,在主人流星的指令下,不得不迈开前蹄。

流星果然没有救她。流星人马是从她的身上跨过去的。

难道,流星真的就那么冷,那么没有人性?见死不救,称之为缺德,流星如此行举,缺德而无人性。

流星的心里究竟怎么想,没有人知道,但平日里他并非如此冷酷得没有人性。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本来消逝的疾奔马蹄声又在山道响起,愈来愈近。

流星回来了,回来时那是在一刻钟后。回来时的战血,如龙飞奔。突起一跃数丈。流星手持着一条很长的白练,这是他刚才火急地奔进佳象镇内,硬是敲开关了店门的店家,买到的。

原来,他并非是那冷酷得没有人情,人性的人。救人,应该讲求方法,他似乎想得更周道一些。流星下马,那女孩已然晕过去。

他迅速地用白布把她的周身缠住后,才出手封了她的穴位,止了她的血,流星是一个很干净的人,他不想沾染别人的血,纵使是他杀人的时候,他都尽量不要别人的血溅到他的身上,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那女孩被流星带进佳象镇,并住进佳象镇最好的宾馆北斗神星俱乐坊。北斗神星俱乐坊是一个以宾馆客房、娱乐、餐炊、休闲为一体的高消费地方,当然其规模自然庞大,用具设施,服务人员都是最好的。

流星入住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并派侍者叫来俱乐坊的医务人员,给女孩施诊,其实他自己都可以,可以施放出超能量的一点便可以让病痛者复原,但他没有,第一,他不愿接触一个女人,第二,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不凡者。

经过清洗,施诊、缚药,一系列的治疗后,那女子渐渐清醒!

事实上她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子,硕长的身段,苗条的身材,不肥不瘦,轻盈中给人以无限的温柔,肤色白腻,脸蛋圆实饱满,一双凤目,小口樱唇,尽管面上带着端病态,看上去还是很美丽。

她醒来时,已是半夜。另一个房间的流星还没有睡,他正在灯下抚摸着一个荷包,想着一个人。

那荷包,是颜如烟送给他的,他总是把它放置于怀间的最深处,靠着心脏的地方。荷包很香,他时常会在孤寂无人的时候拿出荷包闻一闻,摸一摸。荷包上有血,他杀人的时候,亦带着它,于是手,荷包里又多了另一种味道——血腥味。那荷包上也有他自己的血,而且不止一次把血染在荷包上。至于那个人,睹物思人,自然是颜如烟。

从佛祖呼尼托巴禁止让颜如烟的灵位上供,和针对颜如烟所提出的所谓投机条件,流星已经有所意识。

颜如烟是否还活在世上,没有死!流星心里沉思。

在回归的路上,流星很兴奋,如果她真的没有死,他可以找到她,一定能。

颜如烟,那个称他为“柳不笑”的女孩,一直以来是他孤寂心中的影子。

听到隔壁房间救回来的那个女子醒后的轻吟声,流星才收起荷包,并拿起一套他不久前让侍人卖的一套女装,走进去。

这是他把那女子带到北斗神星俱乐坊,安置好那女子后第二次走进那个房间。当流星看到洗净面孔血迹的她后,蓦然也涌起一股曾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心下不定期念:奇了今天怎么总碰上些让自己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的人!

流星把衣物抛到床上,旋即便背过身去,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慢慢地可以动了,你应该换掉你的衣服!”

就在流星刚出门的间刻,他听到刀子轻细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是你……是你救了我吗……”流星带着不忍心的状态站住,回应道:“不错!不过……我是看你宁愿死都不叫一声救命,才有兴趣救你的!”

他就插了这么一句话冷淡得差不多没有人情味的话,若是常人,救人于死难后绝不会再说这种话。

而流星的确是见她已到生命垂危的时候仍不叫一声求救,他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某些性格,所以,他救了她。

简单的对话,流星还知道她是罗纳尔多大陆北部边境的夏格尔部人,战乱中他的家人全部死亡,只剩下她一个活口,四处流浪,她到佳象镇是来取回她父亲在佳象镇大地银行里的一笔存款,然而当她取回大地通手的金票后,不想被几个流氓发现,当她行至山道时,她被劫了。

为了保护她仅剩的财产,以度日后生活,她拼命地反抗,最终挨了数刀,小腹还挨了致命的一剑……

流星听了她的凄伤故事,一个以前他也曾遭受过的故事。

他刚到罗纳尔多大陆流浪时,身无分文,但他又不愿意乞讨,便以雅嫩的双手替那些小商贩干活,干些又脏又累,几乎不是人干的活,亦只有这样的活才有人寄托于别人去干,辟如,流星曾经替人钻过粪坑的通道,用手扒开淤积的粪便和淤泥,干一天这般的活才只换两个馒头都没有咽下肚,另外剩下的便被盯梢已久的乞丐给抢夺过去。

那时候,他只有仇恨,但从来不求救,只记着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杀尽那些********的人!

流星决定替她找到歹徒,夺回金票。

当一个男人遇上可怜凄伤的女人时,最容易被感动,不管他是善良的男人还是铁心汉子,只是程度上的不同而已。流星似乎已然被她的悲哀境地而感动。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外表冰冷的流星肌里有颗比火还要炽热的心。

翌日凌晨,她已经能下床走动。用完早膳,流星便让她骑着战血宝马,而自己则靠十一路(双腿就是11路)陪他大街小巷转,可是,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始终没问。

他似乎已经忘记离开哈夫多多岛数日,应该回去了。

路上,是她主动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亦主动告诉他,她叫曼。他没回答她是哪里人,随便想了一个名字告诉她说叫做不笑。他的确是那种从来都不愿意笑一下的人,但这个名字,是颜如烟替他取的,他喜欢。但任何人恐怕看到他不愿笑的面孔,和听到他良久才回答“不笑”这个符合他面目特征的名字,都不会相信这是他的真实姓名。

路上,他前面走着,战血在后面跟着,几乎没有话,还好叫曼的女孩倒是很温顺,柔和,不管他答不答话,偶尔会插上一句,也不敢多话,大概唯恐怕他嫌 嗦。

在一条小巷里,他们还真的找到那伙人,那是几个外族模样的人。并非是矮小人族种,全都是一副流氓地痞的打扮,乍见到曼,他们相互递了一个眼神拔腿就跑。

“就是他们!”曼激动不休地大喊大叫,身体仍还虚弱的她机伶伶地一颤,大抵流动过度,竟然娇嘤一声从马上摔下。

正准备追过去的流星骤然感受不妙,忙然回首,见她从马上摔一睐又迫切回旋身形,赶紧把她落倒的娇躯扶住。他的速度好快。

然而,当流星扶住她之后,更感不妙了,蓦感一股冰凉入骨的刀气冲上心窝,那速度几乎和他回旋身形的速度一样快。

在流星没有任何防备的松驰状态下,想反应亦来不及,等他有所意识,一切已晚,何况那刀的速度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