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城主 (2)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寒冰被一个身着火红色服装的女子救走,再分析那女子应该是美特亚大陆的人,于是,大家便一致认同他被那女子带来美特亚大陆,不作他想。
日、月、星三位须眉英雄,倏闻伊人被不明女子“欺负”,从其手中救走寒冰,但是惊异,自然都要为其表现一番,发令部下,追查黑甲战队的来源所在,以博取伊人芳颜不淡,特别是残月,他似乎比谁都起劲。
一场搜查黑甲战队和不明女子的行动与时展开。
殊不知寒冰已经和玛丽莲梦露混过防线,进入紫星部境内,驾一马车代步,直往紫星部王城星城。
紫星部上上下下,上至朝也,下至子民,都在忙心碌碌准备应战,抗击侵敌。寒冰和玛丽莲梦露进入星城,在紫星族部皇得知他潜入紫星,倒是急时派人将二人迎入王宫,只是见面的气氛早已不同往日,族皇天道摆出一副王者气派,冷眼淡面,就连雷神电魔都摆出架子,看见他们,就像是准备接纳两条无家可归的狗。
势逢日下,又有耐何!寒冰已经不是先前的少帅,已经不能完全发挥毁灭性的蓝色力量,在人与人的交易过程,现在他对天道已无多大的利用价值,至少可以说大打折扣,不如从前,再者,在反叛行动中,寒冰最先逃跑,让天道大为恼火,如今仍把此事记于胸中,耿耿于怀。
现在,寒冰二人投奔天道,无非是想依靠他这棵大树,借其战士良将施展他的报复,报仇雪恨,天道老奸巨滑,何等聪明,焉能不知?如今可是寒冰指望他呐,试想合作关系已变成客主关系,难免天道会冷鼻子冷眼,“另眼相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寒冰只好忍气吞声。
高高的殿堂上,天道连个座位都不赐给他们,他们只能站着与天道说话,而天道心里想,你们现在只不过是两个落水的狗,没有让你们跑礼已是很抬主你了。
虽然天道对寒冰言语冷淡,以轻蔑的眼神看他,但注视玛丽莲梦露的眼神却有些不同,早知道玛丽莲梦露是好战民族布莱尔族部主剑祝的性感女妃,芳名传遍天下,都说美艳绝伦,如今所见,果然不凡,让天道那又眼睛倏然一亮。
特别是在寒冰向天道介绍玛丽莲梦露,并说明其来意,表示都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时,天道那又贼亮贼亮的眼眸在玛丽莲梦露的身上乱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只差没有跑下来盯着她看,烧燃着特别火焰的眸瞳盯着她那一双高高隆起,隔着衣物在衣服内跳动的乳峰,咽好几口水来。但是,玛丽莲梦露见其辣辣的目光,看在眼里虽不自在,而芳心中却没停止寻思天道是怎样的一个人。男人大多好色,权高位重,享受子民奉禄的人好像更是好色,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玛丽莲梦露心里,像是炸开一朵烟花。
天道最终还是答应让二人留下来,但能不能接纳他们,天道说他们是霸天追杀的对象,考虑到其他的隐患问题,现在还不能决定,只能通过元老裁决,只能看二人的造化了。
说那话时,天道的口吻轻飘得西北利亚的凉风更冷淡,没有人情味。寒冰心中暗骂“****祖宗十八代,好你一个天道,如今老子落水,你老儿便说这种话,能不能接收我们,还不是你老杂毛一句话。你******还要推三托四,若冰爷爷能量恢复,定然对你老王八不客气!骂归骂,反正天道亦听不到,寒冰只能如此接受天道的安排,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本想就是两条满腹仇恨,满地仇敌而又无家可归的狗,还能怎么样呢。
最让寒冰受不了的是,临离开大殿时天道补充的那句话。
他说道:“如今你们连我的一个门客都算不上,我紫星部,人才广大,你们能不能留在紫星,哼!好自为之吧!”
天道那意思非常明显,是说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是,连一个门客都算不上,能不能被紫星部接纳,还是问题呢!
操他妈,天道这家伙真够狠,不顾往日情面,说话那么刻薄。
不得不忍!寒冰只想走一步算一步,心忖以他的智慧,不怕天道你不重用我,到时候,你不要来求冰爷爷。
寒冰和玛丽莲梦露各自被带进客房,两人客房的距离 只隔一个大花园,二人时常走动,就像同舟共济的亲人,是灾难和仇恨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个是血气方刚的,胆大妄为,敢与天下为敌的青年,而另一个是怀着仇恨,不顾一切,疯狂地要为剑祝,为布莱尔族报仇的女妃,年龄差距到少十岁,倒亦因为共同的敌人而站在一起,想互帮助,共商对策。
王天过去。五天一直没有收到被接纳的任何消息,寒冰和玛丽莲梦露都十分着急。这五天以来,两人简直就如同放置于漆黑的。空洞,没有目标和定点盲目飞行的无头苍蝇,每天玛丽莲梦露都往寒冰客房里跑,寻讨对策,芳颜上的优悉一层铺了一层,悲哀满面流露。第六天,还是没有消息。直到那天夜里,玛丽莲梦露居然没有去找寒冰,让他甚感不安,只以为她有事耽搁了。
患难的朋友,经得起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寒冰和玛丽莲梦露在患难中越走越近。可以称之为朋友。
因为,他不自然地开始为玛丽莲梦露担心,尽管当初他讨厌她,还鄙夷的骂她婊子。后来才深深地领悟到,她一个女人,在仇恨的驱使疯狂地利用自己的肉体欲以报复,可以原谅的,就如他寒冰一样,明明知道杀人摄取能量是莫大的罪过,却还要杀人,而且尽杀些极不简单,高能量的高人。他开始理解她。
夜色,浓得就像是稍稍稀释了的浓墨。月色,没有光,开始尚还发出暗淡朦胧的月辉,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一团云铺压过来,月就没了。月被云吞噬。
和月亮一样,伊始能模糊地看见天空挂着数十点寒星,但很快星星就随同月亮一起消失得无踪无影。
星星被云淹没。
玛丽莲梦露的客房是位于大花园西边的座独居,以前这里是给贵重的女客,像是某某部落的贵妃或是公主住的。但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了。大因是战火烽烟的关系,少有部落元首带人前往紫星部。
天道这个老家伙对待玛丽莲梦露还算不错,给这样的客房让她居住,也算是恩赐。三间偌大的房间,装修得富丽的堂皇,一切都是高档上等货色,红门绿窗,雕雀镌凤,样样精致,别见匠心。
客房里还亮着灯火。灯光从雪的窗低射铺到窗外,迷迷蒙蒙。
忽地,玛丽莲梦露的客房里扯出她莫名惊慌的惊叫声!
这时,只听玛丽莲梦露尖叫着嚎叫道“你……你想做什么?”
一个粗犷且淫邪的男人声音调笑道:“嘻……大美人是不是在……装傻,夜深人静,一个大男人走进美女的房间,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嘛……哈哈哈哈……”
“你敢!”“怎么不敢!我是男人……还是……”“不管你是谁,我不会让你碰我的,别忘了!我还是女妃……”“哼,什么狗屁女妃,到了紫星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胯下奴隶。”“你做梦!”
玛丽莲梦露非常愤怒。那男人语音一转,很不高兴地道:“怎么!你不愿意,你……你不需要男人?”玛丽莲梦露慌慌张张地道:“我……我不需……我不愿意,我……我不能做婊子!”玛丽莲梦露大概是想起寒冰曾经骂她“婊子”那两个带着深深的耻辱,各强烈沮咒厌恶的字眼。疯狂似的惊喊。
那男人嗤笑出声,嘿嘿嘿地阴声道:“女人,天生就是婊子,天生就是伺候我们男人的,今夜,我就让你做婊子!”
“婊子”两个充盈着“极端淫邪力量的字刚从屋内飘出窗外,只见雪白窗低上投射的那条,高大结实的人影,闪,作飞扑状压扑向一个曼妙的娇影,与时,屋内扯出玛丽莲梦露的惊悚万分的凄厉叫声,和器具瓷器跌到地面的破碎声。
紧接着是男人的粗喘狞笑和女人被强奸前的反抗扭打声。
“滚!”玛丽莲梦露大抵挣脱了那男人的怀抱,如雷般从嗓眼里粗暴地吼出一个字,带着无比的愤恨,甚至还夹带着浓烈的杀机。
唯有拼命的反抗,才能博得自由,获得安全保障。玛丽莲梦露做到了。
那男人气极败坏地嚣叫:“贱女人,算你有种,既然你不愿做婊子,那么就去做流浪被人追杀的母狗好了……明天,你和寒冰就滚出紫星部,紫星部不会接纳你们!“他亦在吼,粗暴的声音如同被激怒的疯狗一样嚣声厉吼!他在威胁她!咆哮着威胁。
紧接着那男人沉重地脚步挪到门边。
“慢着!”玛丽莲梦露颤抖的声音带着不堪沉受的器腔,从喉里哽出两个字。威胁亦算是强奸,在经受不起的威胁面前,特别是顿以生存的威胁,她,一个可怜且充满仇恨的女人,不得不向一个需要她用肉体做某种交易的男人妥协。妥协,就意味着甘愿承受。那男人的脚步在门边止住,冷哼道:“你改变主意了?”
“我……我接受你!”玛丽莲梦露在哭泣,拉泛的声音送出。
那男人送出一阵得意的哈哈厉笑,然后转身,轻轻地充满满口淫味地道:“嘻!对了……这才像是女人,女人怎么能缺少男人,我会让你做实际意义上的女人,我会让你欲死欲仙,升上天堂……”不知道他是在夸赞,还是如同一个得意的狂妄之徒捡到便宜时,还要戏弄几声,反正,他那声调就如同对待一个受不了压迫,不得不交待犯罪事实的女犯人……
悲哀可怜的女人,命运,注定着她要接爱悲哀可怜的现实。
黎明的时候,一声炸雷在夜空中劈响,大地就仿佛爆炸前那样为之一晃,震动大地上的一切。
玛丽莲梦露从梦中惊醒,寒冰也从梦中惊醒。
闪电,比雷声更快,恶作剧似的在夜空中闪来划去,就像是魔鬼的影子闪进屋子,弹射进人们因惊醒而忪惺的眼睛,刺目难睁的强光仿佛要在人们难以睁开眼睛时,乘机打击,突袭。
很快,豆大的雨点就溅落下来,击打着屋顶,拍打着窗户,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传说中夜鬼悲泣哀嚎的声音,恐怖之极。
有人说,黎明时候的雨象征着恶兆,是不是真的,只是信者则有,不信者则无。寒冰不信。可是,偏偏让他看到雨,看到刺目的电闪,他竟然从身心深处真的就那么涌起一缕不详。
特别让他感到不详的是,黎明前的梦,那是一个恶梦!
他梦见狂风大作,暴雨急至,一棵大树拔地而起,陡然倒下,压在玛丽莲梦露的身上,她尖叫,她呼喊,她痛苦的呻吟,她伤悲地哭泣……
他醒后,甫一想到那梦就不安起来。他终于忍不住起床,向窗外探几眼,然后,找了一块油纸顶在头顶,冲入雨中。
他要去看看玛丽莲梦露。她让他有些但心,惴惴不安。
他现在开始懂得怎么样珍惜朋友,自从和残月一战,在哈夫多多岛残月放他一条生路后,尽管他还是非常地憎恨,嫉妒残月,但他已体会到朋友的涵意义!他把玛丽莲梦露当成朋友。
什么才是朋友?
能长留史册,以至永恒的朋友,不是锱铢必较的利益,而是肝胆相照的情分,留着对真情的敏感,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给对方自信,抹去云翳。只有互助,只有关心,只有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不总是放在口上的朋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寒冰被风雨淹没。一块并不是很大的油纸在狂风暴雨中无异于一叶片木,起不到丁点作用,倾刻间,他就成了一个湿淋淋的水鸭子。
雨水冰凉的冷意让寒冰禁不住地机伶伶一阵寒颤,但他不在乎。
有一天时间不见玛丽莲梦露,他总感觉缺点什么,总以为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