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山之行 (2)
他是凭感觉认为镇中诸多银号里,唯外表装潢并非很好的大善人银行就是最大的银庄。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说是钱庄,就是杂货店都早已关门打烊,这种时候,还会有谁做生意,除非那人是疯子,才有点可能。街道里孤清冷静,除了他之外连疯子都没有,不过他找着口大棺材穿来插去行走于街道,若是让人看见还真以为是疯子。幸好没有人看见,否则一定惊世骇俗!
钱庄自然不是寻常的地方,就连门板墙壁都经过特殊的处理,不是石条堆厚,就是铜皮铁铸,非常牢固,他很用力的敲门才把门板敲得咚咚咚的震响,许久见没有人开门,他再加力量,一掌掌拍下去,整个施恩号钱庄几乎都在动。半夜敲门,必然引起莫大的恐惶,特别是像钱庄这种地方,反应更是过激,大门被拉开的顷刻间,已有七八个武士手持兵刃冲出来,将他迅速包围,见他肩上扛着一只大棺材,一个个武士横眉怒目,目射恨色,恨不得马上将人解决掉。
“******,臭小子是不是疯了,快滚!”一个武士大咧咧地叫骂道,并扬起手里的不刀,一双眸光也如刀,落在他的身上。
“我是来借金子的!”他轻轻地道,声音轻,吐字却很清晰。
“去你妈,有你这样扛着一口棺材借金子的吗!”另一个武士插嘴道。
“没错,这个时候你说你要借金子,一空是想找碴,兄弟们,先解决他再说!”一个武士大声斥吼着一边叫骂一边扬起武器,第一个冲向他。一呼即应,另外所有的武士冲向他!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句时常被大地人念在口中,作为警世良言般影响着世世代代,并且还要一代一代的如同文明的东西一样传下去。
所以,半夜敲门的人,被人们人多认为是不善者,何况是半夜三更敲响银步的门的人,自然更加不善了。
他首先给人的直觉就是胡作非为者,而武士们恰是保持钱庄的工具,他们自然不能放过他。武士们甫一冲过来便施以杀人的方式,在大山施的法律规定中,抢劫银行,打劫银庄的人可以当地处死!
可是,武士们刚冲上去便被一股冰凉的气体冲翻,人未靠近反而把自己冲翻在地。而他,并没有动,连小脚指好像都没有动一下。
武士们认为碰上了高阶能量者,但保护钱庄是他们的职责,纵然是拼命也得保护钱庄的利益,这是他们的本分。
武士们一个个非常迅速地爬起来,再次冲杀向他们认为的不善者。
“住手!”突然有一个粗沉的声音高声大喝。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精神瞿烁,目生精光的男人骤然出现,他一声吼,那此武士骤然住手,退到一边,从衣着打扮和形象上看业,他好像是大善人银行的掌柜。但见掌柜精目电扫,将他全身上扫个遍,眸中掠起一抹甚难觉察的惊异之色,面上肌肉微微一抽,以拳一抱宏声道:“在下大善人银行掌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掌柜纵是在开口说话间,也未记忆细细打量他,眼角涌起的惊疑之色,证明掌柜同样十分惊悚。
“借钱的!”他讷讷地吐了三个字。“哦!是这样,屋内有请,不过……阁下能不能把……把你肩上的东西放下。”掌柜很礼节的道,但不自然的表情和眼睛可以看得出,掌柜在作某些考虑。
他倒是十分听话,很快把肩上的棺材放下,置入门口,然后大步踏入施恩号,不惊不惧,气宇昂然。
他被接进施恩号,掌柜大概懂得对付像他这种难以对付的人,迅速从柜台里取出三千金币,包好后双手托送到他面前,朗声道:“请阁下原谅,小小施恩号,不足挂齿,这点小意思,就算是施恩号的人情,敬请阁下收下!”掌柜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老道,对于这种事亦然老道,为了不得罪武魔两道行走大地的高阶能量者,他常常要这样恭维来此寻求援助的人,时间长了,这样的事情多了,也就老道,习惯!
可是,他却没有去接金币,还说了一句让掌柜事情到非常不安的话。他深沉道:“对不起,我需要很多金币!”
掌柜一愣,惊问道:“多少?”他道:“足能维持本人前往仙之山的所有花费,我……还要不断地换乘良马精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掌柜的脚跟已经在颤,面目表情骤然变色。
略是懂得点算术的人都知道,前往遥远的仙之山,一路上要不断换改精马良驹,需要多少金币,更何况是精通算术的掌柜,倏闻此言,惊讶得只差点没有睁大眼睛,惊叫出声,只是好半响才极不自然,地道:“这……这……这……”最后只有这个字出口,惊慌间弊红了脸才自感惭愧地收回打包好的三千金币,不想笑还要点头哈腰装作笑,轻声道:“阁下所需大数额的金币,在下……只是一个掌柜,此事还要……还要经过老板的允许才可以……答应你!”
他倒是无所谓地道:“没关第,我等!”掌柜轻瞟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憨厚却又惹不起的疯子。
说等就等,他果然落坐在柜台前的长登上,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这时候,二楼蓦地送出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从楼梯道里窜下来:“剑福,问问他倒底需要多少金币!”
那声音既温和又慈祥,亲切,给人非常母性的感觉,他听到她的声音竟然,止不住地微微一震,目闪惊异。
“是,老板!”掌世轻声应和,恭恭敬敬,尽管那发话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下来,原来掌柜名叫剑福。
“我大概需要三十万金币,而且……为了减轻重量,我要大数额的金票!”不等掌柜剑福来问,他已身作主张的回答,真是奇怪,居然有这样脸皮厚的年青人。此语一出,掌柜剑福惊啊出声。
二楼那女人接上话,和声道:“没关系,虽然三十万金币是大善人银行一年未必能赚回来的收入,本人也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是你一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话到最后,她的话骤变冷峻。“条件……什么样的条件?”他问。
“很简单,你必须留下你的真实姓名,并答应我办完事情后,来我施恩号劳动一个月,这三十万就算是先支付你的佣金!”她提高声音,充满感情地道。
她的话刚落音,掌柜剑福又惊啊出声,瞪大眼睛,三十万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施恩号辛辛苦苦经营一年也要在经济状况好的情况下,才能赚到这个数,而老板却要把它当作一个月的工钱,自付给眼前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老板是不是正在做梦,还是也疯了!他大有点不敢相信老板何以要这样所为。
条件。不管什么事情,大多数都要有一个交换条伯,这似乎是公平原则诞生以来,为公平起见必须用以交换的东西,所以,他没有想便决定答就她的条件,再者,这是一个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的条件。“我答应你!”他非常爽快而干脆地回应。
“很好!我更相信你是一个信守诺的年青人……剑祝,照 我的吩咐去做!”“是,老板!”剑福身为掌柜,纵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老板开了口,他只好迅速行动。
一张雪白的白纸,摆在他的面前,连笔的墨水都已饱满,纸边,是一叠大数目的金币,已被剑福打包好。
他还是没有作任何思虑,便挥动笔墨,在雪白的纸张上龙飞凤舞地留下自己的名字,并定下办完事情后来施恩号劳动一个月的诺言,随后回楼梯口深深地鞠躬,大声地道了声:“谢谢老板,再见!”便拿起金币,头也不回大跨步走出去,又扛起棺材,若无其事地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就在他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刹那间。
银号内的楼梯口闪出一道娇影。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妇人。端庄,秀丽,温文尔雅,娴静成熟,处世不惊,身着睡衣,似乎刚从睡梦里惊醒,但面上却溢现出不寻常的表情,目光追赶着打量他扛着棺材消失的背影,而到消失,口中还喃喃自语:“他怎么这么像一个人,他是谁?难道他真是……”
她迅速地扳转身子,靠在楼梯上对剑福道:“他不是寻常之人,难道你没有感觉他体气里那股刀意吗,他简直就是一柄刀……快告诉我,他留下的名字叫什么?”她的语气显得甚是迫切。
剑福闻言像是顿有所悟浓眉一蹙,双手捧着白纸又仔细阅读一遍,激声道:“西门——残月!”
“啊!”她即刻尖叫出声,面现怪民的色彩,粉现霎时间激起两朵红云。“老板,你怎么啦!”剑福十分不安的问。
像她这般处世不惊的人惊叫出声,不言而喻,她对“残月”的名字产生怎样的震动。“噢……没什么!”她瞬时间便稳定了情绪,恢复了平静,走下楼梯,从剑福手中拿过白纸,细细地一扫目,抬首瞪大眼睛,惊语道:“残月——残月,而他一身刀气,他……会不会,就是巴里西帝国的四星相月部主!”
她的话未说完剑福已瞪大眼睛,此时的剑福已若有所悟。
“对了……没错,老板果然高明,我也正是这么想!”
“所以……这三十万金币没有白花,你明不明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好!以后一有此人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说完她就拿着白纸上了楼,上楼时,她的粉脸上流露出一抹特别的微笑,你知道那是怎样的笑?
既是残月,他就是巴里西帝国的月部主,他果然没有出事,可是残月楼里床上的那滩血迹怎么解释?
那棺材里的女尸,一定就是巴里西帝国大魔殿水晶洞里不翼而飞的罗曼……
流星第一次走进地麽河的魔力真空空道,踏上美特亚大陆。
七年,二万多个日日夜夜,他做梦都想回到美特亚大陆,他的确时常梦到自己回到美特亚大陆。七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拼命似地淌过地麽河,淌到罗纳尔多大陆,大难不死,无非是为了逃命。
七年前的故事,关于流星的故事,不堪回首%……
正因为他悲惨的故事,所以他才逃命,他逃命绝非是为了珍惜自己的宝贵生命,而是他要报仇雪恨。
他时常做梦都回到美特亚大陆也是为了要报仇雪恨,他的仇比天,恨比海深。流星之所以还努力地活着,就是为了仇恨。
如果说一个人因为仇恨而活着,试想他生命里的每一天,皆无不在仇恨。
重新登上美特亚大陆,踏上仇恨之地,临风怀想七年前的过去,避思悠悠,激愤满胸。七年间,变化是具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流星已从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武不屈,名扬大地的星部主,而他胸中的仇恨已不只是长大后杀死白继皇为父母报仇那么简单,他还要连白继皇的江山一起毁掉!他心里的仇恨越来越深……
他原来是要追查寒冰的下落,夺回死神剑,经历数次苦难不死,既然他回到载满他仇恨的美特亚大陆,那么,他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应该印证什么。
所以,他指令占血宝马往依布拉族向疾驰,而且是最快的速度。两天后,流星人马进入依布拉族境地。
依布拉民族是一个经济发展中民族,相对美特亚大陆的经济来说,经济相对落后,族地不是很大,靠海,海湾 海整个族地,大多数族民以捕鱼为生。流星进入依布拉族的第一个地点就是前往金犀村。金犀村,有他的童年和欢乐,他是在金犀村长大的,那里,不知是否还流传着九年前神童流星的影子。
但流星的脑海里,从没有记忆过父亲华民野和母亲,巴山拉姆的影子,纵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会记忆,无法记忆!
最让他无法记忆,时常都能记忆起是他父亲母亲,临死时血淋淋的镜头,他一想起那血淋淋的情景,他就要杀人。
回到金犀村,他是牵着战血走进村里的,一别数年,重归故里,他非但没有半点激动,反而心情比压了两座山还要沉重。
金犀村早已不是他小时候看见的那个样子,他牵着马步行到他曾经的那个温暖的家时,不由地愣住。他孩提朝代的家,如今已成黄草地,泥土堆厚,哪里还能识辩出那里曾经是个家!
流星的心比草更荒凉。村里人已认不得他是谁,因为流星的冷酷,更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九年前的那个神童流星早在人们的印象里被大帝会社的人插捉,杀戮,谁又会联想到,肯前这个冷酷的年青人,就是九年前那不愿意风任何人的神童流星!
流星向一个年纪较大的人打听到,华民野和巴山拉姆死后,村晨的人就按照族里的习俗,把他们送到大海上水葬……
流星没留下自己的名字就走了,村里的人见他行步匆匆。
就在流星前往金犀村的那天夜里,管辖金犀村那个分区的大帝会社里来了一个刺客,他杀了大帝会社里老老少少一百多口人,然后用血在武皇白继皇的画像上写下“武皇该死”四个大字。
既是大帝会社,自然不缺白继皇的爪牙高阶能量者,但那个刺客的身手宛同冬天里的寒流,不给大帝会社的人反应,便已血流成河。
刺客的杀人手法很毒辣,残酷,没有一个人不是一招致命。
第二天,消息即刻传开,爆炸性的新闻和风传涌,人们都在猜测着那个杀人凶手是谁。自从武皇白继皇统一了美特亚大陆大帝会社就是管理辖区的理事机构,纵是少不了政乱杀,戮的反抗战事,但像这般一夜间整个武皇人宫的人全被杀死,一个不剩,连个提供半点线索的话口都没有,自从鹰族武皇统一美特亚大陆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