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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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捅死你 (3)

第二章 捅死你 (3)

“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亦未必会败给你!”“如果死的是我,我会给你一句话:武力,虽然能侵略一个民族,却永远不能泯灭一个民族的精神!”

“倘若我败了,我也给你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命所归,顺从自然;得天下者未必得民心,而得民心者,方能掌握天下!”

天道面皮一展,闪过一缕激动。

“讲得好,有后来者的英雄气慨,霸天能收你为徒,是他的造化。”

“多谢!你终是前辈,立场不同,但你算是一个好酋长,紫星部子民尽知。杀你,有我的苦衷!”

天道为此一惊,残月既要杀人,还有何苦衷?

“哦!说来听听!”“现在不必,我会在你头颅离体之前告诉你!”

“如果死的是你呢?”“不,死的一定是你,绝对是!”“你太自信了,年轻人,自信的极端就是自负,自负不是好现象。”

“无论怎样,自信和自负都比自悲强。”“那就看看后果吧!”

一句话收场,天道扬起手中的剑,虽然是左手握剑,既有准度,落剑高底又十分有分寸。天道三岁沾魔,五岁习剑,不只是魔道高阶能量者,也是剑道精英。双手均能握剑杀人。

邪牙剑直指残月眉心,剑气倏发,剑艺骤闪,呈进攻之势。天道一双眼睛逼视着残月,眸中闪烁着看不透的诡异。那是一双集合了杀机和冷峻的眼睛。

一股强烈的剑气袭来,残月亦扬起兵刃,把流氓刀亮起,齐眉高举。

残月还如以前一样静,面临大敌,“霸王静心诀”发挥得淋漓尽致,心静神清,丝毫不乱方寸。直至此刻还能记得老师刀魔的话:“唯静,方能制动,后而取得胜数!”他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刀上,目标上。

当残月的目光顺着清亮的刀身,如刀光一样射向天道,天道的眸光也如剑芒划过来,两人目芒相撞,浑如刀剑相撞。

目芒相撞的瞬间,刀气和剑气已经撞在一起!

刀气和剑气扭缠一起,和着发送出可怕的声音,摩擦、撞击空气,发出爆炸。两人谁都没有动,仿如两樽对视的石像木雕。但是,刀气剑气却在动,他们的眼睛亦在动。

每一个人的视网膜都映射着对方的影子,对方的兵器……人影闪动不停。

他们的心亦在动。尽管他们没有如常人那般刀剑以对,拳掌相接,然而,他们却任另一种比刀剑以对,掌拳相接还要可怕的战斗中——意识,之战!

意识,是一个人的思维。意识之战,是通过敏锐的思维和灵性的感觉感触对手意识里的招式,反应出对抗的举措。

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产生了意识之战,但前题是,双方必是能把意识转换成力量给对方感觉得到的高阶能量者。

这样能把自己的意识转换成力量的高阶能量者并不多!

意识之战,是闪电之战,他比拼得不只是能量高底施放,最重要是反应能力和反应速度,丝毫的懈怠,让对方的能量冲破意识,冲乱心种,想还手已经来不及。

试想动作的速度又怎么能和意识流的速度相比较?反应速度是争取胜利的重要因素。

就这样,他们的意识之战已经进行了一刻钟。

双方互视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精亮闪烁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对方的眼睛中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心,对方的意识,对方的招式……

两刻过去。传统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就在第三刻,双方都有了变化。意识之战所消耗的能量是巨大的,每个人脸孔上都流下黄豆大小的汗珠,衣衫尽湿。

气氛更紧张!大殿内此刻不断充满纠扭着刀气剑气,还闪烁着刀光剑影,刀和剑的影子都从双方的利器中泣出,好像刀剑也有了意识。

天道的目眸忽地腾起一怪黑雾,慢慢地覆盖了整个视网膜,两只眼睛变成全黑,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透射着诡异的魔的气息。

而他躯体上亦渐渐地冒出黑色的烟雾,愈来愈浓,最后黑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淹没!

天道所练是黑色魔法,他忆在施放黑色魔力。

不好!由于天道施放黑色魔法的魔能量,黑色覆盖了眼球,残月再也看不见对方的心神,感觉不到对方意识的招式,黑色魔力逼来,阴冷无比。魔力,触发了残月的魔意识,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一股热血冲上来,可怕的绿色如水清冲刷残月的视网膜,他的眼球骤然被 绿色覆盖,对方同样无法透视他的心神!

“终极魔血”因为魔力的牵引作用,冲击着残月的意识,荡涤他的心神,他已着魔!魔力,是强大的,就在魔力升起来的一刹那间,残月疾吼出声,两眼闪烁着绿色的杀机,周身都暴发出魔的杀气。“呀——”几乎是同一时间,天道也厉嗷出声,黑色的杀气冲射向残月。又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动了!

两条虚幻的人影从两人的躯体冲出,快如电闪,举刀发出轰天一击。“轰……隆……”爆炸声陡起,刀剑相对,两条淡影撞到一起,闪出电闪般的光雾,刀气和剑气的摩擦声震耳欲裂,惊心动魄!

人影倏闪,只是一击又电射退回原位,光雾消失,魔力消失,连刀气剑气也在渐渐消失。

天道还是天道,残月还是残月,依旧举器以对,谁的身上都没有出现血迹裂痕,见不到顶点伤势。

只是,天道目瞳中的黑色已慢慢褪尽,消失,恢复原貌,闪动着从前一样精亮的眼睛,盯视着残月。

残月亦然,可怕的绿色从眸瞳中消逝,还是那一双冷峻清亮的眼神。残月举动入下流氓刀,提在手里,天道也将邪牙剑放下。

他们的战斗,已经终止,但分不出谁胜谁负,大概表面上看不出谁输谁赢!

“谁输了?”天道问残月,“你说呢?”残月反问天道。

“我看我们平分秋色!”天道提高声音道。“也许……”“那我们要不要再战?”“不用了,到些为止!”“那好,点到为止是武道上人的美德,不过……既然平手,你还是应该说说你杀我的苦衷……”

天道很直接地问,一又眼睛瞪着残月,等待他的回答。

残月顿了顿,才道:“杀你,为救一个人。”“谁!”“罗曼!”“为什么!”“因为……只有师皇才能救罗曼,只有拿你的人头才能让师皇救罗曼!”残月回答得极为干脆,利落。

天道一振,两目惊异。“你的本意并非拿我项上人头邀功!”天道甚为感叹,面上洒出激色。“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已撇下眼睛,看他的刀,他的朋友。“可是……你并没有取下我的头颅!”

“错!”残月大声否定,接着道:“你已死,死在我的刀下!”

“嘻……笑话……你看我不是挺……好……”就在天道嗤声冷笑,好字还未出口问,颈部一阵裂疼,让他惊心一顿!

天道陡地意识到什么,睁大惊慌的眼睛瞪视着残月,好像根本无法相信其情事实。

又一股刺骨的裂痛传递到神经,那是侵心 骨的痛觉,天道更觉不妙了。残月忽地不紧不慢地道:“败的是你!”四个字,不轻不重,但听在天道耳里,宛如生命之钟陡然敲起。

“为什么是我?”他 地急促地大声喊叫着问。他已经意识到败的人是他,他想知道原因,就仿如他一定要知道残月杀他的苦衷一样。“因为,你追求的结果,我追求的过程……”“还有……在你追求结果,不顾一切地要我死在你的剑气之下,等你发出最后一剑时已无多大能量,而我则反之,最大的能量在最后一刀上,刀气,已侵久你的肌体……”残月接着缓缓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天道的语声已充满悲哀。

让天道不但悲哀,而且可怕的是,他忽地感觉到颈上有一种热热的液体在流动,顺颈而下。天道没有去摸它,他知道,那是血。

鲜血,意味着什么?

天道的心沉重起来,好象是突地压上两块磐石一样沉重。

没有悲痛,只有悲哀,一个追求的是结果,一个追求的是过程。两种结局,两种代价,而他天道付出的,不仅仅是鲜血,还有鲜活的生命。生命的代价,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与其比拟。

天道刚才还精亮的眼睛,突地暗淡下去。

“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天道问,差不多是乞求的中吻。

“说,如果可以回答,我可以满足你!”残月郑重地回应。

“你……你是不是刀魔的儿子?”天道语气显得很急促。

“不!我是他的弟子!”残月即时否定,解释。

天道一愣,目芒忽地闪了一下,高声道:“不对,你一定是刀魔的儿子。如果你没有刀魔家族的血液,不可能拥有刀魔之风,更不可能打败我,也……不可能轻易便将我天道的儿子杀死!”

天道面上挤出激动的表情,说话间,整个人都在颤栗。

“你又错了,你儿子齐代是寒冰杀的,借我的刀杀人!”残月依旧冷静如初,声音平和,语速缓和。

“什么……不是你……是寒冰!”天道战战兢兢地,用吼的声音咆哮着问,目光蓦地亮起来,溢出血红,逼视着残月的双眼。

残月点头,但没有一个字的解释,他想,已经不用再解释。

因为,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他已看到圈在天道颈上的红线,那是会动的红线,那是血线!

天道相信残月,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他相信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真正的凶手是寒冰!

很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一股怒血冲喉,哇地一口鲜血冲喉射出。紧接着,只是天道又眼一翻,倒下去。

残月眼睁睁地看着天道倒下去,倒下去后再也没有动。

天道已死,含恨而终,他脸上,还有怒愤交加的仇恨表情,人死了,气息没了,而那仇恨的表情好像是活的。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残月凝视着天道的尸体良下,才挪动脚步。

抚平天道怒睁仇视的眼睛,轻轻地一拉,天道的头颅就已离体,原来刀气已将天道的整个头颅割断,好霸刀的刀气!

残月不敢耽搁时间,他还要第一时间拿天道的人头救罗曼。

没有人阻挡残月出城,亦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出城。

他在飞,如风中飘云一样飞,谁能阻挡!

天道的脑袋,可以说是霸天现在最喜欢的礼物,如此大礼,他肯定会接受。残月把天道的项首作为礼品送给霸天绝不是为了邀动,在他看来,就算是情感贿赂,他的目的是,以天道的项首,换回罗曼的生命。他已经把罗曼的命当成自己的命,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回到人部,不作半点懈怠,抱起罗曼还没有冷却的娇躯,立刻向哈夫多多岛方向奔赶。在别人眼里,他已疯!

为女人而疯!为情而疯!

流星就像是正在害一场大病,病痛已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他,浑浑噩噩的意识,就似乎变了一个人,好像是发泄不完的欲望困绕着他,只要是稍有点可以动的能量,便疯狂地在依梦躯体发泄,她简直就像是他的一个发泄工具。

刀子被他折磨得更不成人形……

两个都没有力量动的人,躺在狼藉不堪的石洞里,仿佛是两个不能动弹的乞讨者在等死。

饥饿,折磨着依梦,病痛,侵蚀着流星的身体。

洞外的天空,已是黄昏,大火烧天,美丽的残阳施放出一道火焰,火焰烧着了西方一研究会中的云,云团里显出火焰。

美丽的火烧云,绚丽、灿烂。

晚风,和熙,轻轻地吹,拂过大地,爬过山脊。

有一朵烧云,从高空落下,随风飘走游移。那朵云,就落在洞口,轻得不留一丝声音,就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

火烧云在动,变形,最后变成一个人。

她是一个从头到脚,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集合子女人的完美的美丽女人。还是一个非常年轻,散发出青春的朝气,泼洒出流动的生命的女子。

她根本就不是火烧云,但她从空中飘移飞走的时候,那动作,那形态,就连飘游的气势,都像是冒窜着火焰的火烧云。

她像火烧云,应该完全是她身着的那一套火红如烧云的服饰,还看晚风,衣裙飘吹,映着斜阳,美丽而光彩照人,仿同夕阳中从火烧云里飞飘大地的天使。

看不见她的面目,她罩着一方红纱,把她的面孔掩遮住,但可以想像出她的美丽,她那双流彩照人的眼睛,又眼睛,凤目金珠,泛着金黄色的波动,闪烁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感。

一头银白的发根笔直地洒落肩上,发丝很长,柔顺得宛如银河倾泄落流。她,不就是咕口潭带领黑衣战队,把寒冰从伊人魔刀下救走的那个神秘女子吗!

她来此何为?有何目的?

但见她轻熟路,仿如早来过似的,如云飘进洞里,斜落依梦和流星面前,见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乱七八糟的草堆里,秀眸里即闪出一股怪异,随及涌出厌恶和憎恨,特别是当她看见流星的眼神,居然充满仇恨。她和流星有仇?也许有,流星杀人无数,结下的仇家怨者也无数,倘若她真正和流星有仇,便亦不是为奇。

可是,如果真是流星的仇家,那他可惨了,仇家泄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有史以来,谁都不能改变的游戏规则。他死定了!在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他只能任由宰割。

她慢慢地靠近流星,一又眼睛落到流星身上,轻轻地挪动步伐,一步又一步……她缍终于挪动到流星身边,站定,瞪视流星。

至此,两个昏睡中的人,都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