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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连续的阴霾

清晨,若桑听到很久没有听到的鸟叫声,真是难得极了,多么美好的早晨,她却彷徨在上班的困惑中,脸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疼了,却还是能清晰看到一边的脸肿了。言冷一早也便失去踪迹,若桑看着身边的空荡荡的,被单整齐完好,言冷昨晚估计没回屋睡。

韩睿见若桑没有来上班有些担心,从管理者的角度来讲他不允许若桑总是犯这样的毛病。他打电话去人事部若桑有没有请假,人事部说没有,他便着急了。他还是不忍的。昨晚的情形似乎太混乱,他是这样想到,不知道若桑是什么表现,但是韩睿一向比较理智,公事私事分的很清楚。

电话铃响起,估计是若桑,他赶忙接。

“韩睿,你马上给我过来!”刚接到就听到韩母严厉的语气。

“妈!我正在上班呢!怎么了?”韩睿有些不耐烦。

“恩瞳现在在医院呢!”

“怎么了?这是?”

“你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你最好马上出现!”韩母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他马上起身,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要不然真是有口难开了,昨晚他甚至忘记去和恩瞳说什么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想去解释,再说他不需要这么做,恩瞳一直是个很乖的女朋友,从不会让他担心,而这次是怎么回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自己的错啊!

“恩瞳,你怎么了?”韩睿焦急地凑到跟前,尽量不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糟糕,病房里笼罩着一股谧静。

“韩睿……”恩瞳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迷迷糊糊地望见是韩睿,才挂出丝丝笑容。

“恩瞳昨晚淋雨了,发高烧了,你在哪里的?”韩母站在一边这会才开了口,表情严肃。

韩睿没有回答,只是靠近恩瞳,抚摸着恩瞳的脸庞,她看上去是多么憔悴,病房里就他和他的母亲,这是他才想起国内恩瞳没有亲人的。自责和歉疚包围着韩睿,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动作。

“你好好休息吧!”韩睿对恩瞳说。

恩瞳点点头,又睡下了,那表情很是安详,嘴唇有些干燥和发白,韩睿有些心疼。

自从恩瞳住院以来,韩睿每天都会打电话去问候,也会亲自去,而韩母更是经常去关心,恩瞳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一直让她安心养病,表示年后就会让她们结婚,恩瞳实在让她满意,不论是家事背景还是学历学识都对她赞叹不已,更难得的是她还是个体贴不娇气的好女孩,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媳妇,韩母有的时候真是为自己的儿子有眼无珠感动惋惜,不过内心深处也对那个不曾谋面的女人有些惊奇,这个女人不是更加厉害吗?她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能让他爱上的一定也是个优秀的女人,即使是恩瞳,也不曾真正得到他的心啊!想到这里,韩母满是无奈,毕竟是自己儿子。

恩瞳这些天也好了差不多,就是话变得少了,她总是对韩睿说想妈妈和爸爸了,韩睿答应她等她病好就送她回美国去,恩瞳一字也没提那晚的状况,似乎忘记了一样,韩睿每天也都来看她,她也是够满足了。有的时候她似乎觉得周若桑未曾出现过一样。然而在韩睿内心还是挂记着若桑的,若桑两天没来公司,他也一直没去问是什么原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办公室里早就开始议论起来了,他一直忙着照顾恩瞳,也没具体去了解,但是他有预感一定是若桑和她丈夫之间出了问题。他想让言寒去了解一下情况才是。

“恩瞳啊!觉得好点了吗?”韩母边削平果边和蔼地问恩瞳。

“嗯,伯母,我好很多了,有您一直这样陪着我照顾我,我哪敢不好呢!”

恩瞳和韩母一齐笑了。

“你这孩子,下次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

恩瞳点点头。

“昨晚你父母还打电话来呢!他们可是焦急地不得了,我见你睡了也没叫醒你。不过我和他们说了你好很多了,他们这才放心下来。”

恩瞳一听自己父母,顿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

“唷哟。恩瞳想爸爸妈妈了啊?”韩母心疼地走近恩瞳,帮她抹眼泪来,“傻孩子,等你病好了,年后你和韩睿结婚了,你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啊!”韩母抱着恩瞳。

恩瞳开始哭起来,一个女孩子为了心爱的男人离开自己的父母来到国内,如果这个男人很爱她很疼她也就罢了,偏偏韩睿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现在还爱上了别的女人,可想而知她的心都寒了。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她不想去做垂死的挣扎了,那是多么累人的事情啊!

“伯母,我想结婚的事情还是缓缓吧!”恩瞳抹干眼泪。

“怎么啦?”

“我想先回美国去!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这样啊!”韩母这时才笑了,生怕这婚事有什么变动呢,“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回国参加你们的婚礼,在年前就举行好了!”

“不,伯母,谢谢你的好意了,可是我不想这样就和韩睿结婚。”

“怎么了?恩瞳……”

“伯母,你也知道韩睿已经不爱我了,我不想去强求什么?”

“恩瞳……”韩母提高了音调,“你和我们韩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往了,我们两家人是看着你们两个好的,怎么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话呢?如果是我们韩睿对不起你,我会让他向你道歉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恩瞳你大可以放心。”

恩瞳没再说什么了。

站在病房外地韩睿为恩瞳如此的谅解他感到无比的惭愧,可母亲的坚持也让他感到压力。

咚咚……

“谁啊?”若桑立即放下手里的水壶,停下。

“是我!”

“言寒啊!”若桑打开门看到是言寒这才露出几天没有的笑容。

“嫂子,你在干嘛呢?”

“我在给花浇水呢!进来坐!”说着若桑关紧门。

言寒走进屋,坐下来,感觉屋子有些冰冷冰冷的,若桑站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淡淡地微笑。估计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了。

“言寒,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啊!”

“哦,今天周末啊!嫂子!哥去上班了啊?”

“是啊!都周末了啊!”若桑过的连日子都忘记了,她不想听有关言冷的话,言冷几天没回家了,也没和她联系,她不想让言寒也跟着担心。

言寒一直在想怎么开口,可见若桑又好像没事一样,言寒一直抿着嘴欲说不止的样子。

“言寒,是不是因为我没去上班的原因啊!”

“啊!”

“对不起!我没和人事部说呢!其实,我想辞职了!”若桑露出淡淡地微笑。

“辞职?”言寒万万没想到若桑会辞职,他最近也听说了恩瞳和韩睿的事情,估计还是这里出了问题。

“恩,言寒,你看我阳台上的花,是不是开的很灿烂啊!”若桑的笑容一点也不勉强和做作。

言寒往阳台望去,一盆盆花在阳光下开得如此绚丽,在微风中飘扬着,言寒不明白若桑是怎么了,仿佛是经历过多少沧桑得到释怀一样。

“你回去吧!言寒……”若桑望着窗外的花说道。

“嫂子,你没事吧!你这样我有些担心!”言寒看着若桑这样甚至有些神经不正常。

“我?”若桑笑了,“我没事,言寒。”

从若桑家出来后,言寒有些担心,这样的若桑眼里如水一般,根本不像他认识的嫂子。他知道若桑爱上了韩睿,这一定是多么挣扎和痛苦的事情啊!他不知道怎么和若桑说,唉!一头雾水。

这时Linda打电话过来。

“言寒,我的专辑很成功啊!你买了没啊!”

言寒突然被Linda的欢笑声打醒一样,他因为哥哥和嫂子的事情都快忘记了Linda新专辑的事情了。

“哦……对不起啊!Linda!”

“怎么了?”

“我没买,我忘记了……”言寒很坦白。

“什么?言寒,我这可是第一次出专辑,你怎么这么不在乎啊!”Linda还是有些生气的,她这些时候几乎是天天忙,做宣传拍Mv上节目,真是忙的不亦乐乎,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言寒,竟然是这么冷冷的态度,Linda越想越气,再怎么不知道,这大街小巷上也总会能碰到一张宣传单吧!真是。

“对不起,Linda,嫂子出了点事,我……”言寒不想让Linda这个时候还为他们担心,全然忘记了Linda会吃醋这个事情。

“若桑姐?出什么事情了?”Linda语气变得平淡下来。

“我还不知道……”

Linda有些生气了,便挂了电话。

言寒合上电话后,这才发现大街上都在放Linda的歌曲。他笑了,他为Linda感到很开心。他立即找到了一家卖专辑的店,买了一本,准备晚上回去听。

Linda专辑的海报很大,照片上的她披着一件白色的小礼服,朦胧而富有神秘感,头上带着一皇冠,很像童话里的公主,言寒似乎从来没这么仔细看过Linda,平时她大大咧咧的,话又多,还有些小姐脾气,可这一看,她也有淑女的风范。

“先生是被画上的女孩迷住了吗?”看着出神的言寒被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打住。

“哦……她是当下最红的歌手呢!”言寒依旧看着那副海报。

“是吗?有人就是不稀罕啊……”

“什么?”言寒转身看了看,竟然是Linda站在他身后,她戴着帽子,配了一眼镜,古怪地望着言寒笑起来。

“Linda……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

“嘘……跟我来!”Linda往四周望了望,看是否有记者,她想和言寒多呆一会,便拉着言寒跑去。

“啊……真吓死我了!你竟然站在那里,你知道吗?这样我们很容易被认出来的。”Linda气喘着。

“呵呵……我快忘了你现在是明星了!”言寒笑笑,有些自嘲,没想到现在和Linda这样都要躲躲藏藏。

“好了,我时间有限啊!若桑姐怎么了啊?”

言寒叹了口气,讲述起他所知道的事情,他很是担心,也希望Linda能给点分担些,毕竟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这么说,若桑姐出轨了啊?”Linda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桌上的咖啡都凉了,两人一直都没喝几口。

“这……”言寒对出轨这两个人有些抵触,从心里讲这个词是个贬义词,可是他不希望放在若桑的身上。虽然他很了解言冷和若桑,可以他也一直觉得若桑和言冷不是很适合,但是并不是以这样的形式,这会是个悲剧。言寒担心起来,这总会出事情的。

“言寒……”Linda见言寒有些出神,“你……你还对若桑姐……”

“Linda,她是我嫂子,我必须去管,你不要想太多了,你知道我没有时间想这些!”

Linda顿时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是多么多余和愚蠢,她抿着嘴,看着言寒这样,她也不开心,也许他们都管不了。

“可是,我们也管不了啊!”

言寒叹了一口气,Linda说的也没错,“Linda,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言寒……”

“你不了解我哥和我嫂子,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怎么办啊?”

“我会找我哥问问看吧!只能这样……”言寒又叹了口气。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言寒看着喝醉的言冷,问。

言冷看着言寒,“言寒?你怎么来了?”

“哥,你和嫂子怎么了?”

“若桑?呵呵,她和你说了?哈哈……是的,我打了她,呵呵!她说了?哈哈……她还有理了?她这种女人就是祸水!”

言寒看着满脸胡渣的言冷,心想估计是很久没回去了,听到他说他打了若桑的时候还可以笑,心里更是气急了。

“言寒?你也爱过她不是吗?”言冷似笑非笑的笑着。

“哥!你怎么能打嫂子呢?”

“你心疼了?”言冷大笑起来。

言寒看着言冷心里真是焦急,他握在手中的拳头攥了攥,还是忍住了。

“是她不要脸,她在背后给我戴绿帽子,一次又一次,我已经忍了很多次了。”

“哥,嫂子不是那样的人。”言寒尽力保持冷静。

“你了解吗?她不是还勾引过你吗?”

“哥,你越说越过分了。”

“我过分,她周若桑呢?你问问她,结婚以来她对我做了什么?言寒,你知道吗?我和她睡一张床啊!她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她什么也不说,就算那天她被我打了,她还是不说话,她还是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还有她那种自我良好的笑容,只有她笑着我就觉得她是在嘲笑我,嘲笑我没用。你知道吗?言寒,到现在我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不习惯,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言寒听着,心里觉得言冷也很苦,他是比较辛苦的,一个丈夫面对着一个冷淡的妻子,那他的心里该多么寂寞啊!

“多少次,我都想出去找个女人,外面的女人最起码只要你给钱,什么都愿意为你服务,可是周若桑呢!”言冷开始哭起来,他大吼着,“她不在乎,她根本不在乎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言寒,你告诉我,那个男人哪里比我好?”言冷揪着言寒的衣角,大声问。言寒不说话,他为言冷这样感到惋惜,也许他和若桑并不是适合。其实他很理解若桑,韩睿并不是比言冷好在哪里,只是韩睿知道若桑需要什么。

言冷两手抱住头,整个脸都纠结在一起,低着头,像痛苦的要死了一样。

若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哭着跑开了,而言冷和言寒谁也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