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拯救流星 (3)
阳光看着她笑了,她看着阳光还以同样的表情,两人与时站起,阳光这个时候才看见她的玉手里,持着一个水晶铸成的御令,这下,他才感悟到她何以敢在日部直呼其名的含义,但他仍想着她是谁!
新鲜的事,人们喜欢知道的事,奇耳怪事,突发的事,出人意料的事,能引起诸多人的注意,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有一个名词,叫做新闻。
世界之大,大地之阔,每年每月每时每秒都在发生新闻轶事,有人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但那相对来说纵是人咬死了狗也只能说是平凡的新闻,什么样的新闻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新闻呢?
巴里西帝国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霸天愿以罗纳尔多大陆的疆土换取流星的生命!
霸天是不是疯了,还是犯上了神经病?
这两种猜测在无数人的心里揣磨着,一时间巴里西帝国的民众,元老,将军,宠臣,战士,武士,哪怕的扫大街的……各行各业,各门各派,议论声起,意见不一,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到上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完全理解霸天的真正想法,尽管反对意见极多,霸天也是一意孤行,暗下王令,不顾反对力量的阻挠,并决定新自前往罗纳尔多大陆,进行交换仪式,回书白继皇,希望能和他谈判对话。
他是巴里西帝国的老板,他想怎么样就怎样,对他,在罗纳尔多大陆的领土上,谁都没折,谁让他老大!
霸天不会疯,其也没有神经病的遗传,他一代枭雄,能作出如此震天撼地的打算,不会没有他的道理。
也许,他还真的听进去阳光的一句话:“生命是鲜活的,地盘是死沉的……一个没有生命的地盘最终将不保而灭亡,有了生命却能占有许许多多的地盘……”
也许,霸天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现在阳光才知道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却一拳下去将其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人是谁——她就是霸天的七公主。
她叫清风,根据其资料报道:
年龄:十六岁。体重:五十五公斤。身高:一百七十八厘米。小注:此人三年前才到巴里西王宫,封为七公主,深处王宫深处,深入简出,很少露面,纵是在场合的集会也很少参加,武力非凡,还懂魔法道力,特别善于追踪目标,寻物找人,至于其他的事项,比喻身前历史,不详。
难怪连阳光这种主持大局面的人都没有见过她,搞了大半天,阳光才明白,原来霸天早就安排她由两人火速赶往美特亚大陆,一来极力追查残月的下落,再者随时听从命令,营救流星,而七公主清风和阳光那一架,不必说,傻子也能猜得到是她接到命令欲会会阳光这个大人物,不过,演戏倒是演得非常逼真,阳光也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破绽,还真当她是弱女子,挨了打才觉得她的不平凡。
这不,昨夜两人密秘地见了霸天,当即受令,连夜出发,阳光回到岛里略加交待,便乘着夜色在巴里西帝国的王宫 消失。
有人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美女相伴,又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种,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阳光也是乐意承受,只是一路上阳光才发现,清风本质上根本不是他见到的那种性格,她是他此生见到过的最温柔的女人。
又说阳光与清风出岛前往美特亚大陆的这天夜里,大地之都白帝城里所发生的事。
死神剑失踪,白帝城受大兵围绕数天,如今早不知搜索了多少遍,说来不怕人笑话,出动了“四大圣魔”,各守一道城门,那此所谓的大地高阶能量者更不知有多少,恨不能将整个白帝城掘地三尺,惟是依旧没有死神剑的消息,连点线索都没有。
甚至有人请来了魔法大师,却是绕着白帝城转悠了很多圈,还是没有“嗅”到死神剑的气味。
死神剑到底在哪里?
偷剑的人又在哪里?
是不是真的如同城民们传说中那样,那两个少年“飞贼”早已远走高飞!
天知道!地知道!鬼才知道!
对死神剑没有兴趣的人,肯定不想知道!
是夜。
白帝城王宫香雪花园。香雪花园座落在王宫东侧,以白继皇的宠女香雪公主而命名,说它是一大花园,其实是香雪公主的居地,偌大的花园里栽种着大地上名花贵草,绿叶红蕊,因香雪公主精于医道,花园里也种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故此,她还特地请了不少劳动力在花园里耕作养护药苗和花儿,自己也亲自参加劳动,香雪花园里十之三四是花,十之六七是药。
香雪花园在他人眼里就是一个大药园,其间坚起楼台亭阁,木楼竹屋,红砖碧枋,点缀在花儿药苗之间,简直就象是一个仙界,哪里让人想象到它座落在的白帝城里。
香雪公主是一个漂亮的少女,小小年纪便精于医道,还略懂些能量和简单的魔法,据说她非常地聪明,脑子特别地好使,说起话儿来就像是鸟儿歌唱,就是泼辣了点,不过,在白帝城所有的公主里,她最受白继皇宠兴。
香雪花园里有一排石木结构的房子,依着园墙而建,是用来给那些种植药材卖苦力的人居住的,看上去虽然有些简陋,但墙壁刷得雪白,屋里屋外都十分的干净,因为香雪公主有一种“洁僻”,她眼下的每一个地方都必须是干净的,哪怕这排房子里居住着十几个大男人,哪怕她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来此干活的都是些年青的人,当然,年纪大的香雪公主看不上,种花养药这种活儿不只需要体力,更要机灵,反应迅速,细致,才能更好地为她服务。干了一天活的劳力们早早地便睡去了,其实现在夜并不深,还只是亥时差一刻。
一大排房子分成四大间,每间居着三个人,但最西边的一间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还是新来的,以前的那三个人都是惹不起泼辣的香雪公主,实在忍不下心里的那口恶气,工钱再高他们还是走掉了,不得已,又招了两个人,出工已好几天了。
那是两个外族人,说是来白帝城游玩丢了行李钱财,只想打工挣够回家的路费便走,当时来应聘时花园的管家根本就不要他们,可是他们运气好碰上了香雪公主,香雪公主认为他们年青,机敏,便作主将他们留了下来,其至没有问他们的名字,真是运气大大地好,于是乎,便有了一碗饭吃,还能挣点钱。
他们两人声称是兄弟,还都有一个怪怪的名字,一个叫做鬼父,一个叫做仙妞,自称其父是某某族的魔法创造家,便给他们取了这么一个怪怪的名字,说出来,却也没有人怀疑。
两人住在一间屋里,睡着大铺床,鬼父天马横空,脚在东边头在西,一张三个人睡的大通铺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仙妞本来是距离他很远的,还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可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不但拉得很近,鬼父的在条脏兮兮的大腿还圧在他的身上,臭熏熏的脚丫子造出一屋子的臭气分子,可怜的仙妞只好忍气吞声,好几次把他的大脚挪下去,又被他抬起了脚,反反复复数次,他只有忍了,几天来都是这样,慢慢地,成了习惯,成了自然。
屋里有一窗,还有帘,虽是不大,却能看到窗外的天。窗外,有一些模糊柔软的东西存在于黑夜的心脏,那是一丝月光。
月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里斜逸进来,看上去清冷而虚弱,活象一条在稠密洞穴里冬眠的小蛇,把身子绷直,象是跳芭蕾舞那样紧张,缓缓地,划动着移到床前。
鬼父的呼噜声一阵响过一阵,仿佛是绵绵不绝的轰雷,又象是湖溢海啸,绕着满屋子转,纵是呼噜声也用不着那么地夸张,特别是今夜,殊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心,看起来倒是睡得挺死,只是仙妞被吵得睡不着,隔壁的人也撞了好几次墙,并且有人骂了好几句。
鬼次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月光终于爬到仙妞那张白皙细嫩的脸庞上,月光如脂,满面生光,水淋的眸子更亮,映着白齿红唇,此时此刻,仙妞似乎正在想着某些事情。
仙妞最终是忍不住一样狠狠捏住鬼父的那只大臭脚,咬着牙齿用力的朝床板上一摔,“呯——”声才响,便送出鬼父的哀呼声,接着仙妞迅速地爬起来翻个跟头跃到鬼父的身上,骑着他一手拈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捏着他的眼皮使劲地往起扯。
夸张的呼噜声终是没有了,但更大的哀呼求救如杀猪般的嚎叫接连而起,更是吓人惊魂,扯着嗓子的厉叫如静夜里的炸雷,这一下,恐怕没有人不被吵醒,这两个活宝!
你有没有尝试过被人将两只薄薄的眼皮硬是拈起来的滋味?那感觉一定不好受,否则鬼父也不会像是下油锅的犯人,打进地狱的野鬼叫得这般惨厉。
“我让你睡——嘿嘿,你睡吧,我看着你!”仙妞一边囂叫着一边阴森森地笑,咒骂着瞅看鬼父活在痛苦中好像是他最大的发泄,发泄的人,那感觉自然是最美的。
“哎哟……你放开我,其实……我并没有睡着!”鬼父宛如被人抓住了死结,不敢动弹,求爷爷告奶奶般一脸无奈的表情
,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
“什么!那么说……你是假睡?”
“可以……这么讲……”
“好你一个王八蛋哥哥,你分明是故意欺负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鬼父是假睡,难怪他的呼噜声那么响亮那么夸张,可他真的惨了,仙妞的手真的快,只一晃,右手松开他的左眼皮,却拈住他后颈窝里的几根头发,后颈窝的头发被人拈起是最疼的,仙妞还真会整人,这不,鬼父疼得呲嘴獠牙,眼球后翻,眨眼间骤冒冷汗。
超越忍受范围的疼痛激怒了鬼父。“你快放手!”他实是忍受不了眼皮毛发带给他刺骨钻心的痛觉,厉声哀叫。
仙妞没有放手,他还在笑,大抵他尚未发泄够。
“放不放?”鬼父换了一副威胁的口气。
“偏不放!”就是有人不怕威胁。
然而就在仙妞口里的三个字没有完全落音这际,鬼父已伸出双手一晃,变掌为爪,欺向仙妞的胸前,已经擦着其衣服,说来奇怪,那里有男人大没有那么夸张而柔软的隆起地方,运动时一弹一抖,如波涛汹涌。
你几时见过有大男人的胸大肌会柔软成这样?
他……是男人?
男人不会尖叫,仙妞的反应是迅速的,当鬼父那双利爪还未接触到其衣服,尖叫声便起,那尖腔尖调更是特别,与时松开手,身体急切地往后一仰,人弹起,翻下床铺。
“你……耍流氓!”仙妞紧紧地抱着胸部,就像是抱着一双外人不可以看,不可以摸的宝贝。
怪了,其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莫非他真的不是……男人?
我就是流氓,还是地痞,无赖,杂碎,泼皮……他对另一个人这样说过,事实上他也对另一个人这样做过,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无所谓流氓地痞,抑或是无赖,杂碎,泼皮……
他说这是他鬼父的风格——做人的风格,在被逼无耐的情况下,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无论是善良的,恶意的,美好的,丑恶的,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比喻说现在,他再对仙妞耍了流氓,才把仙妞从他的身上逼下去。他心里想:以毒攻毒,用流氓的手法对付流氓,其效果必定理想,事实确是如此,流氓的手段对付仙妞果真管用。
他正在笑,恶狠狠地笑,得意忘形地笑,胜利地笑,四肢朝天做着猴子般的怪动作吱吱叽叽地乱笑,他这时候简直就象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