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搞你公主 (4)
一个倒楣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事事不顺心,这不,他刚才路过这里,实在口渴得难受,就想向店家讨碗茶喝,可没想在那张破桌子前坐了很久,都没有人过去搭理他,正在他心里不满,异常愤怒的时候,他又听见了老汉与数人的谈论,复听到冒充他的那个人在昨夜强奸了香雪公主,这一消息听在他耳里简直是一个死亡性的打击,试想如此一来,那武皇便会更大力度地通缉捉拿他,可以说他生命之光再一次蒙上黑雾,他死定了。
他个那冒充他作案的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怒之下,他杀了数人,也乃疯狂中失去理智之举。
酒,倾泼着从寒冰的头顶喷灌,湿了他的头发,湿了他的衣物……他差不多是一口气喝干了小客栈内七坛酒,把小酒栈搞得一团糟,每喝了一坛酒,空空的酒坛随手一扔,抛落在地面上,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便是碎片无数,四下疾射飞跌。
他真的有点儿疯了。
而且还有点儿醉了。
醉眼朦胧。
但当他喝到最后一口酒的时候,他蓦地听到一声长长的,忧怨地叹息,那沉沉的叹息声象是来自天上,又象是来自地底,在他眼边萦绕数转。
寒冰本能地一震,缓缓地转了转眼,游目处,朦朦胧胧的醉眼里遽地发现那些倒下去的人一个个地都被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扶着站起来,然后一阵呀呀大叫,全都如同见了发疯的野兽,恐惶地发出尖叫声逃散。
“砰——”
酒坛重重地跌在地面上,落得一声清脆砰然。
寒冰纵是已有几分醉意,他也不敢相信被他一掌击死的汉子们还能重新活过来,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眼前那个黑乎乎的影子!
是他?
还是她?
是男人,还是女人?
寒冰大惊,有意识,并努力地睁大眼睛,欲看那影子人倒底是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可他无论怎么努力,把瞳孔扩张到最大的限度,还是看不清那个影子人,只能见到一团黑乎乎的黑雾,惟是视觉不及,感觉却让他明显地感觉到,那团黑雾远远地便辐射过来一股温暖的热量,看着其影子便如同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极是舒服。
他是谁?
莫不是他救活了那些汉子?
正在这诸多的疑问涌向胸间的时候,那个黑雾开了口,轻轻地道:“不用这么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声音非常地沉闷,即听不出象是男人,也听不出象是女人,或者说既象是男人又象是女人。
“为……为什么?”
“因为,我是黑色世界的人。”
“黑色世界的人……黑色的世界在哪里?”
“在命里!”
“命里?”
“嗯……在命里!当神注定你的生命是黑色的时候,你也便属于那个黑色的世界,一生都要活在黑色的世界里……”
寒冰一愣,愣愣间忙然举口疾问:“是你……救了那些人?”
“非也!他们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暂时失去力量而被我帮忙扶起来而已。”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死的,你怎能说他们没有死!”
“因为,若是十天以前,他们一定得死,神仙也救不活,但现在,你以三成的掌力却杀了这些人。”
“这……还是不可能……”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已经失去什么了吗?”
寒冰突地大笑,哭着般嚎笑。
“失去……失去……我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我还在乎失去吗!”
“没错,你失去的东西的确太多太多,那都是命……命啊……试问世间,谁能改变命运……”
“命!你说我的命本应如此?”
“可以这么讲。”
“可是,我从来就不信命运能决定人的一生!”寒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道,而且每个字都是咬出来的。
“那你信不信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你……你这里什么意思?我……我作孽了么?”
“哼……何止作孽,为了利益,为了私欲,你已然失去了人性……你自己醒悟吧……就祈祷天神饶恕你的罪孽,保佑你吧……”言毕,那团黑雾忽地一动,飘了起来。
寒冰见他欲走,冲着他的影子大声叫喊,道:“你……你是谁?”
那黑雾回答:
“你不必知道我是……名字,你我同属于一个黑色的世界,黑色的……命……”叹声渐息,远去,飘飘渺渺,若有若无,到后来,一阵北风吹过,模糊的黑雾倏地消失。
黑雾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黑色的世界,黑色的命……”这是什么意思?
寒冰本来醉意朦胧,此刻酒却醒了一半,霍然想到什么,忙忙地出手,欲运体内的“蓝色能量”,天啦,竟然无一丝一毫之气,又复念了一通召唤蓝色能量的魔咒,还是没有半点起色,毫无作用,体内除了一些原始的武力尚,蓝色能量全部消失。难怪他刚才用力地发了一掌竟然还没有打死人,莫非……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寒冰对天嘶吼,回音余余,绕天而荡。
这个时候,耳边回想起“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再想到蓝色能量失去的原因,寒冰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杂乱的泥地上。
黑色的世界,黑色的命……
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两个寒冰。
纵然有时候假的可以乱真,真的却当成假的来确认,不也揭露了一个社会的主题,启示人生的喻言吗。
可是,两个寒冰的出现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人生,诸多时候,也就是那么真真假假,迷迷蒙蒙,如雾如梦。
香雪公主被“寒冰”侮辱,不只是白继皇的私事,亦然天下大事,尽管白继皇为了顾及面子而欲封堵消息,纸终是包不住火,消息不径而走,扬遍了刀城,吹遍了美特亚大陆,被各族的族民们传论得沸沸扬扬,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越描越黑。
也正是因为香雪公主,北大地的局势更显紧张。
想那白继皇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搁,几乎给气得发疯,传令天下,捕捉寒冰者,赏其十族族土。
你看,白继皇是不是真的有点儿疯了。
不仅如此,白继皇一怒之下,动用各族各地的驻兵,堵了地麽河上的魔力真空空道,过往入境者受到严格控制,掘地七尺,也要在十天之内看到寒冰这个人或是尸体。
还有,本来白继皇命令“四大圣魔”在十天之内抓捕到寒冰,自香雪公主出事以后,再加上一附款:十天内见不到寒冰,取消“四大圣魔”的威名,一并拿下城主的资格,还要严刑以待!
乖乖!这回白继皇是真的怒了,下这番功夫抓捕寒冰,哪怕是他变作一个小小飞虫,还能飞出美特亚大陆?
寒冰就等着死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象白继皇这样的人物,若叫你死,你还真的别想生。
狗急了还地跳墙,白继皇急了,敢问天下,谁怕谁?
偌大帝国在手,他从未怕过人。
命令下来的第三天,便有人接二连三地报告寒冰的踪迹。
虽说大多是些雪爪鸿泥,望风捉影,多多少少,总也有些真实的东西。
第四天,有了寒冰的线索。
第五天,“四大圣魔”齐集地霸族。
第六天,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都以为绝不会回到地霸族的寒冰在几天前便回到族土,安全的度过好几天,可是就在这天夜里,他被“四大圣魔”围截,让“四大圣魔”出乎意料的是,没费半点力量,甚至连打斗都没有,便拿下寒冰,连夜疾赶白帝城,向武皇交差。
不说白继皇疯,“四大圣魔”一个个还不是一样,后生可畏,仅几个年青人搅得美特亚大陆不得安宁,鸡飞狗跳,皇命如山,若再是拿不到寒冰,他们一个个不但威名扫地,而且无法立足于武皇面前,一旨下来,他们比当初帝国战争还忙还急,七八天没有合眼,居然也没有人叫累。
只是寒冰被捉后,唐诗大感纳闷,心里暗忖寒冰身附蓝色魔能量,毁她一臂,摧残其身,到如今内伤犹在,可是四大圣魔围截时他竟然不作任何反抗,何以这般?
不说是唐诗想不通,其他三大圣仙还不是一般,伊始一个个都怀疑在蓝色能量的对击之下不是寒冰的对手,所以才连手攻击,合围寒冰,见寒冰不作任何反抗,无人不起疑色。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带到白帝城,由武皇处置。
寒冰被捕,正押在人间地狱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遍大地。
美特亚大陆上上下下,再一次掀起高潮,风起云涌,自有评论是非者。
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寒冰有口莫辨,几乎未有经过任何方式的审讯,武皇一令下来,便判了寒冰死刑,七天后白帝城帝王教场“生物处死”!
何谓“生物处死”?
“生物处死”此乃鹰族帝国最残酷,最无人道而特设的一道酷刑,主要对针对军事犯罪人及严重人道主义罪犯的酷刑,******,反天下,反为人类而设计的酷刑,十年二十年都用不上一回,算是大地上最残酷,最可怕的酷刑,作为人类,犯此酷刑者也确实不多。
“生物处死”酷刑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便是生物性武器——阿斯巴巴特敏素,这是一种极具腐蚀性的化学元素,也是除了鹰族原始部落拥有,浩渺大地,任何一个群体还是个人都不得拥有,无从研究的一种复杂化学元素。
据说生物武器“阿斯巴巴特敏素”是一种绝传的化学研究,当初它是由在两千年前鹰族原始部落中一个得天天外神奇力量和智慧的人研究出来的,伊始是为了战争,席卷全球,囊装海内,正因如此,犯了神奇力量与智慧的天忌,研究刚刚成功,便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怪病而殁,死在化学反应堆里,只留下为量极少的一点“阿斯巴巴特敏素”,也未传给后人研治的方法。
数百年前,由鹰族与太阳族共同执政大地,维护和平,便制定了这项酷刑,其目的也主要是针对那些******,******,反天下而带给全人类灾害的罪犯。
一经提此酷刑,闻者色变,心胆俱栗。
想那酷刑,也曾有人受过,据见过的人讲,这种叫做“阿斯巴巴特敏素”的生物化学武器一丁点便能叫人死于非命,“阿斯巴巴特敏素”内含核能量,受刑者在瞬间人化烟雾,连点粉末状的物质都不曾留下,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最是可怕恐怖。
生为人者,死后也想留个全尸,深埋地下,以备以世人祭祀,谁又原意骨灰不见,消失空冥!
寒冰身附蓝色魔能量,若说起来早就算是一种反为类的力量,应受到反为类的刑法的制裁,今日落在武皇手里,以此酷刑对之,纵是冤枉,可也有口莫辨,谁让他以前作孽太多,给世人的印象太坏。
七天后。
帝王教场。
这是一个阴冷寒凉的天气。天空里雾蒙蒙的,乌云压下,飞空疾走,比一个城市还要大的云团一片片地掠过,扑天盖地,似有落下之意,天空自早晨起便显得特别地低矮,沉闷的气氛几乎让帝城的城民们喘不过气来。
空气里亦然充满灰雾味,在帝城城民看来,似有雪压帝城之相,将要迎来一年第一场的大雪。惟是不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能不能下得下来。
风,象是从几乎伸手可揽的云团里钻出来的,哪怕是轻轻的一股寒风,都令人不堪忍受,落在人的面上就象是刀子刮的那般,而且,每一股风给人的感觉已不再只是风的含义,而是寒流。
凛冽的风,侵人心骨的寒流。
外出的人总是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大半边脸也要裹得很紧,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前天开始,大街的人便少了许多,人流骤减,除了商店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之外,能不出门的城民尽量都躲进屋里,享受屋内的那份温暖与安宁,妻儿集聚,天伦之乐。
但今天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