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梦想,他们激情澎湃,他们只身出国,为获取更高的技能,为提升自己的造诣,离乡背井。
他们是一群弄潮儿,是时代的宠儿,他们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他们在异地他乡演绎着精彩人生……
异域思乡情更浓
回想这一年半,辛苦是当然的,但应该说我是幸运的。我收获到了许多知识,许多友谊,许多帮助,许多……
王丽/蒙特利尔大学
2003年8月18日,我告别了家人与好友,背着重重的行囊,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从此踏上了我的留学征程。
辗转到达目的地——蒙特利尔已是傍晚时分,旅途劳顿丝毫没有减少我的兴奋之情,我要求前来接站的朋友马上驱车带我去位于市中心的“皇家山”,据说在这里可以俯瞰城市全景。绕过一段盘山公路,我眼前突然呈现出一幅美丽的画面,我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且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灯火阑珊的蒙特利尔岛城在圣劳伦斯河的波光中摇曳,像空中的繁星降落到了地面。点点灯光像是在招呼我,“欢迎你,远方来的客人!”这就是美丽的蒙特利尔。想到我将在这里度过四年的求学生活,我真的兴奋不已。
可初来的兴奋很快就被生活的不适应、学习的压力所取代。蒙特利尔属于法语区,我这个“法盲”全然不知路边店铺的标识。连个英语招牌都没有,我分不清哪里是超市,哪里是车站,总之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热情好客的蒙特利尔人很快就打消了我的顾虑,他们操着并不太流利的英语给我指路,耐心地给我讲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美食文化。我很快结交了一些老外朋友。我们交换各自国家传统的工艺品,有空时会坐在一起,聊聊各自家乡的逸闻趣事。我欣赏他们的开朗活泼,他们则深深地折服于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我教给他们中国书法,他们则教我学法语。蒙特利尔对我不再陌生,我渐渐地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生活中的困难还比较容易解决,可是学习这个难题着实让我费了一番工夫!这里的大学从来没有教学大纲的限制,教授们讲课也都是按照自己拟订的教学重点进行,课程内容多半涉及教授们在各自领域的专长,加之用法语教学,每次课后我都如同坠在云雾里一般。一位不太和气的教授见状,断言:照此下去,考试肯定不会及格。倔强的性格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这位教授:我不一定是最出色的,但绝不会比其他同学差。于是,我一头扎进了图书馆,一有空便泡在专业网站上,搜寻各位教授最近发表在专业期刊上的文章,细细研究。我很感谢我的同窗学友,一位来自法国的女孩。她每次都会将课程内容用英语给我作简要说明。我的各种问题也可以在她那里找到答案。
我很有信心地参加了第一次期中考试,毫不犹豫地挥笔答卷,我想象着肯定能得高分。没想到几周之后成绩揭晓,一瓢凉水从头顶浇到脚跟,刚刚过关的成绩在班上属于中等偏下。我简直难以相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为人和蔼的导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耐心地给我分析问题,理清思路。原来国外的考试并不设置标准答案,只要言之有理、自圆其说就可以得高分。而我因为机械地按照课本回答问题,考试成绩不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抓住了问题的症结之后,我调整学习方法,课堂上无法参与讨论的课题,我就在课后和学友们探讨。
讨论与阅读相结合,我对问题的领悟逐渐深入。期末考试来临的时候,我完全换了一套答题思路。成功了!我拿到了第一个优秀。从此,我的信心倍增。一年下来,所有的课程都顺利过关,几乎门门都是优!
思乡是每个留学生最难过的一关,我也不例外。对家人的思念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我,只要一闲下来,我便想家。平时如此,到了中国的传统节日更是如此。
去年在蒙特利尔大学学生学者迎春联谊会上,我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国旗。兴奋,激动!久违了,五星红旗!久违了,我的祖国!看着喜气洋洋的春节晚会,吃着丰盛的美食,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这一切是中国驻加拿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为我们精心安排的。他们惦记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留学生们,怕我们身在异乡会感到孤单。他们在各种年节将大家组织到一起,叙叙家常,并且安排一顿可口的家乡饭。“使馆就是你们的家,我们永远是欢迎你们的家人。”这是他们时常告诉我们的话语。这些话使我们感受到了祖国带给我们的温暖,原来我们并不是孤雁单飞。我们时刻都有祖国做依托。我的家离我并不遥远!
回想来加拿大的这一年半,辛苦是当然的,但应该说我是幸运的。我收获到了许多知识,许多友谊,许多帮助,许多……
私房话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离家在外的游子,祖国怎能将你们忘怀,亲人怎会将你们遗忘。
把自尊放到最底线
有些人会为了求生而放弃一些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让品质蒙上瑕疵。但我觉得,人生面临考验时,反而更要对自己提高要求,具备更强的毅力和良心,那是让你不断朝成功迈进的精神支柱。
叶兰/布里斯托大学
2004年3月的一天,我怀揣着仅够生活半个月的400英镑踏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我选修的是地产评估学,为了不落后,我每周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背那些枯燥乏味的房产法律条规,一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即使这样,我还需要每周抽出五个小时打零工,维持基本的生活费用。
后来,我跟一个来自四川的女孩多多成了好朋友。她跟一个英国男孩关系很好,他有时会请我们去参加当地人家的聚会。我总是抓住这种机会多吃些蔬菜和水果。平时超市里色彩诱人的苹果是我的最爱,但一看价格,便不敢问津了。有一次意外得到一个苹果,我还专门跑到学校机房,通过摄像头大口吃给爸爸妈妈看。视频里妈妈见后泣不成声。
为了省钱,我和多多在学校附近合租了一套低廉的学生公寓,我们平时一起练口语、做试题、背条规。彼此之间也暗暗竞争,常常打工回来还要各自学习一两个小时才睡。第一个学期,因为考试前我高烧一场,烧到40度,连续一周没退,前两天还在打工,直到连走路和坐着都有困难才没去干活。考前我吞了超出一倍计量的退烧药,才勉强支撑着上了考场。两个小时里,冷汗湿透了我的衣服。结果成绩下来我仅得了B,多多得了B+。自从那以后,我发奋苦读,总是拿班级第一。
地产评估是个热门专业,竞争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只有五分之二的学生能够毕业。
我亲眼看见多多有一次将一个成绩名列前茅的女孩子的课堂笔记拿走。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借来看看。后来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笔记本的碎片。我生气地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面不改色地告诉我:“在国外无论是生存还是留学,竞争就是这样冷酷无情。谁都想花最少的精力得到最大的成功。”见我不以为然,多多还说:“你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就会明白了,大家为了好名次,各种手段都能使出来。”
学校会定时聘请一些著名测量师行的权威来给我们讲课。有一次,世界排名第三的英国保柏测量师行一位著名评估师在课堂上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份高档地产,你是地产评估师,如何实现地产的价值最大化。”言下之意,就是问我们是否会通过抬高估价,达成与房主的利益双赢。我的回答是不。评估师问我:“为什么?难道为雇主争取利益最大化不是雇员的基本义务吗?”我简单而又郑重地说了两个字:“良心。”
大学一年级,地产评估里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即将来临。通过这次考试的学生,可以在一些小型测量师行做助理。打工占用了我和多多太多课余时间,可是一旦停止打工,我们的生存马上就成了问题。地产评估的考试有些特别,试题都是教授划出一个大致范围。我和多多商量后,决定每人做一半,然后互相交换答案,死记硬背下来。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逐条完成自己那一半试题。约定交换答案的那一天,多多拿走了我那部分试题,并告诉我她还没做完,需要再多几天时间。那时距离考试只剩九天。三天后,我打工回来,发现多多已经搬走了。第二天我急忙在上课前拦下多多,要另一半的试题答案。多多说她不小心把答案弄丢了。这个课间,我听同学说,著名的英国保柏测量师行给了我们班级一个试用名额,就是那个考试第一的学生,可以进入业内经济实力最雄厚的地产评估集团。一下子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和多多竟成了狭路相逢的竞争者,只有勇者才能争取到惟一一个摆脱生存困窘的机会。
当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我并没有沮丧也没有恼怒,我擦干眼泪,辞去工作,拿起一本本厚如石墙的书本。我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鸡腿和面条,把鸡腿煮好了用酱油腌着,每次下面条时放一个。到最后我连鸡腿也吃不起,只能酱油泡面,边吃边做试题。考试前三天,我终于做完了全部试题。这时一个屋漏偏逢连阴雨的消息传来,我和多多租的公寓到期,我没钱继续交房租,只能搬走。我退掉了借书卡的抵押金当路费,花一天时间奔波在找房子的路上。一天下来,在离学校五个街口的一户公寓找到了半间地下室。可是当我第二天赶过去时,房主又临时变卦不出租了。我心酸的泪涌了出来,站在街头,想到第二天的考试,不知该去何处栖身。
我一狠心,把行李寄存在超市的储物箱里,拿着试题在教室里背了一夜。考试的时候我的眼睛疲劳得直要流泪。因为试题我大多做过一遍,在脑子里留下了印象,答题时并不困难。两个半小时的试卷,我只用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放下笔我又急急奔向招工市场,找了一份刷洗四星级酒店大堂地板的工作。考试成绩下来,我得了第一。
英国保柏测量师行的实习工作也如约而至。我从教授那里获知这个消息后,激动得手捧介绍信在学校四处奔走。在碰见多多的那棵树下,我看着自己因为浸泡在洗洁精中过久而发白粗糙的手,哭得翻江倒海,把所有的委屈和担惊受怕都哭了出来。但这是我到伦敦以后最幸福的哭泣。这次考试,多多的成绩不理想,属于淘汰之列。多多来向我道歉并祝贺我得到了这个职位。
她说:“其实我不是想害你,只是现实让我必须这么做,才有可能获得成功。”我什么也没有说。
有些人会为了求生存而放弃一些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让品质蒙上瑕疵。但我觉得,人生面临考验时,反而更应对自己提高要求,具备更强的良心和毅力,因为那是让你不断朝成功迈进的精神支柱。
私房话
全球著名IT总裁说过:“昨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可是绝大多数人是倒在明天的路上,只有很少一部分勇者才能见到后天的太阳。”很庆幸阿兰是坚持到后天的勇者,能有机会去迎接更美的朝阳。
要想开创一番事业,并获得成功,必须要让自己拥有一股非办成不可的“憨劲”。
朱永红/基尔大学医学院
从洗碗工到大褂医生
我是一位西宁女孩。从中医大学毕业后先是在西北一所大医院里当医生,1998年到德国不来梅州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