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五 章 以弱牵强 (2)
蔡风快意地道:“你便在地道口边看也是一样,那里安全一些,又方便一些,更让我能放开手脚对付敌人,乖乖地听话,去好好地看戏。”凌能丽不由得辨道:“我不会让你受累的,我也会武功!”“哦?”蔡风大讶,?扭头惊异地仔细打量了凌能丽一眼,失笑道:
“你呀你,才练了这么两个月的功夫便说会武功,如真能像你所说,那天下的绝顶高手不是多如散沙?还是乖乖听话,回去后苦练个一年半载,再上战场的话,我保证不会阻拦你,但现在不行!”“我这些时候都很认真练的。”凌能丽辨解道。
“我知道,可是看你现在,并没有取到多大的效果,因为这几个月你根本用不上心思去练,快随三寨主去吧。”蔡风吩咐道。凌能丽极不情愿地随在孙翔的身后向密林深处行去。
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支羽箭已经分别挟于右手五指之间,冷酷地吩咐道:“先让他们乱上一乱!”长生与三子诸人立刻会意,数弓齐张,十支劲箭如电芒一般穿林而出,横过十数丈的空间,投入到那密守于林外的敌军中。“呀……”敌人在仍未了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惨叫着翻身落马,不过虽然箭末虚发,但对于这近干骑来说,如此十人,只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问题而龙人作品集?乱世英雄柬列“嗖嗖……”敌骑也绝对不是好惹的,迅速以强弓还击,但他们又怎能够起到作用呢?那一株株的大树,一枝枝的横权,虽然很多树木都有一定的间距,但这片林子中的树极为弯曲,刚好替补了树的空间距,就形成了一座天然的保护屏障,羽箭入林根本起不到作用。蔡风等人正占着地利之便,且又都是高手,就算能有少数羽箭穿入林间,仍然会被他们极为轻松地躲开,而伤不着分毫。蔡风向三子打了一个眼色,沉声道:“给我全体开弓,有这么多的好靶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三于立刻喜形于色,仰首一声短促而尖厉的啸声划破了整座林间。’林间立刻传出一阵急促而绝无混乱之感的脚步声,来者正是游四诸人。
三子收弓迅速迎了上去,淡然道:“现在公于给你们一个练箭的机会,大家要好好把握住,撤退之时,别忘了将地上凌散的箭枝带走!”游四不由得大感好笑,拍了拍三子的肩头,笑道:“省点力气去对付敌人吧,每位兄弟都知道该如何做:于嘛要装作小大人的样子呢?三子被对方这么一说,不由得嫩脸一红,悻悻地怨道:“这么一点摆身分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下次哪里还有机会呀?”众人不由得大感好笑,那种对敌的压力竟全都荡然无存。
每人迅速找好自己最佳的位置,向敌人施以最无情的杀着!这一群人多为阳邑镇上最优秀的猎手,每个人都汞自受过黄海与蔡伤的指点,无论是武功还是箭术都已经达到了高手的境界,自然是箭箭要命!林外的战马不断地狂嘶,那些敌骑虽然在平日能够以一敌十,凶悍无比,但这一刻似尹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密林之中究竟藏有什么埋伏,根本就不敢贸然冲入密林,而又未曾收到撤退的命令,这一阵被蔡风乱射,只得游骑还击,可是这样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偶尔也能给蔡风这边人制造一些小小的威胁,却无大碍,但自己这方的阵脚却被敌人弄得一团糟!密林并不怎么宽广,四面全都是马嘶声,人啸声,蔡风知道战局进行得极为顺利。敌人的一切完全是处于被动状态,更惨的是不知已方的虚实,反而他们自己成为明显的目标,造成了今日这种特别的局面。“吗……呜……”又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长那些骚乱的铁骑竟极为利落地重新组合,又迅速地撤离。
蔡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们并不造负,只是迅速地拾起散落于附近的羽箭,极为细心地装入身后的箭壶之中。长生诸人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鲜于修礼这一招的确败得很惨,他们本算定蔡风会乘快马逃逸,纵入关内。是以便由卫可孤率众多的骑兵配合破六韩修远,这众多高手一路追杀,前路更设下许多的埋伏,让敌人避无可避。可是却没有想到蔡风根本就没作逃逸的准备,反而以一片树林为基地与他们斗上了一场,以致竟在片刻间损失了数百精骑,这的确是鲜于修礼与卫可孤的失算。不过也难怪,蔡风的行事往往会有出乎人意料之举,就连破六韩拔陵都无法猜透蔡风的行事方式,他们看不透蔡风并不怪,因为真正与蔡风交过手的只有鲜于修礼一人,但那却是蔡风在身受重伤之时,一次交手虽知蔡风诡计多端,但蔡风行事根本不依常规,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掌握蔡风的真正意图。蔡风淡然吩咐道:“现在大家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给他们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机关战,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太行山人的神出鬼没!”“报!”自林中迅速潜来三名壮汉,神采飞扬地向蔡风恭敬地道。?“说!”蔡风极为自然地道。
“南面、北面、东面的敌旗全都退后两里,歼灭敌骑数百人!’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兴高采烈地道。“我们的兄弟情况如何?”蔡风冷静地问道。
“我们的兄弟有三人丧生,五人受伤,并无大碍!”那人又继续道。
蔡风淡然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将那三位兄弟葬了,回去对他们的家人好好抚衅,受伤的兄弟,全都转入秘道治疗,在敌人不敢轻举妄动之时,我们便帮他们清理战场,今晚就以马肉下酒!”“是,属下明白!”那汉子巷敬地道。
“很好,大家作好心理准备,我们要与卫可孤斗斗法,清理好战场后,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只留下几名兄弟严密监视敌骑的动静便行。”蔡风淡然道。孙翔冷静地道:“这个便由我安排好了,我会知道怎么做。”
休息,养足精神,等今晚上去会会敌人。’蔡风目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机道。卫可孤的胜色极为难看,鲜于修礼也是闷不出声,破六韩修远的目光之中似有一丝微微的嘲弄之意。这三个人未开口,便很少有人敢开口,至少在这个大厅之中不会有,连玉手罗刹也不敢轻易开口,她不怕破六韩修远,更不会惧鲜于修礼,但她却不能不对卫可孤恭敬有加,这军中第二号人物几乎比破六韩拔陵更可怕。卫可孤便是这样的人,极傲,极自负,当然,这是因为他有这个本钱,他的可怕并不是如此,是因为他几乎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冷酷得有些不尽人情,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用引以为傲的美色去诱惑他,他便像是一个完全没有嗜好的怪物,高兴时,像是一块冰冷的铁,不高兴时,仍像是一块冰冷的铁,没有丝毫的感情,曾经有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破六韩拔陵敬重他,不仅是因为他便是这样一块冰冷的铁,更因为他绝对是一个第一流的战将,第一流的治军之才,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切。卫可孤这一生所服的人便只有破六韩拔陵一人,最亲的人却只有两个,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一个是破六韩拔陵,另一个便是刀疤三,他没有妻子,没有儿子,全都死了,死在官兵的屠刀之下,所以卫可孤便成了今日的卫可孤,一个似乎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明白他的似乎也只有两个人,那便是破六韩拔陵与刀疤三,三人自结义的那一天起,便相互了解得极清楚,是以这一刻,蔡风手擒刀疤三的举措自然惊动了卫可孤,破六韩拔陵未亲来,卫可孤一定会来,在军中,破六韩修远都不敢在卫可孤面前放肆,因为他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什么人对他有威胁,什么人对他没有威胁,他自然很明白卫可孤的可怕之处,甚至比破六韩拔陵更可怕。卫可孤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谁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我们不如用火攻,晚上的风大,且这时候的树木并未被春雨所染,虽是起新芽,但也极易燃着……”“不行,三弟仍在他们的手中,这样,我们岂不是连三弟也一并烧了吗?”
卫可孤打断破六韩修远的话果决地道。“但是,不如此的话,那林子又密,对方高手众多,我们虽人手十足,难保不被对方所乘,更何况,我们不如此,蔡风总会在某一刻拿出刀老三来要挟我们,到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破六韩修远微微有些生气地问道。“是呀,卫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始终会因为刀将军而缩手缩脚,而对方却可放开手脚为所欲为,形式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极为不利了。”鲜于修礼也不免有些急燥地解释道。卫可孤咬了咬牙,却限入了沉思,人人都知道他已陷入了决择的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