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一 章 奇僧异现 (1)
彭连虎知道,眼前的情况与二人所修习的内功心法有关。
黄海的内功心法定是以吸纳天地之间的三清之气为主,才会形成这般场面,而尔朱荣却是将黄海攻击的力量,以一种特殊的功法,散入水中,这才使潭水若炸开了锅一般,此起彼伏,似乎根本没有平静之时。
不可否认,这一战似乎没有蔡伤与石中天那一战惨烈,或许是两人的强霸之气不如蔡伤。
蔡伤的刀招中,那种威临天下、霸盖一切的气势的确是黄海与尔朱荣无法比拟的,他们两人的比试,更没有蔡伤给人的震撼那么深刻,那种激烈的程度就是不懂武功的人都能够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而对于每个武者,更是惊服无论,包括彭连虎。因为当世之中,的确没有人可以达到那种程度,也或许,此刻的黄海和尔朱荣并没有进入最后决出胜负的高潮。
元定芳只是被迷香所迷,用散雪一擦脸,便醒了过来,尔朱兆并不敢伤她,因为尔朱兆实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对付蔡风无情的攻击,何况人美的确要占些优势,让人舍不得伤她。
元定芳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静躺在蔡风的怀中,那种意外的感觉,使她软弱得滑下泪来。
“我是在做梦吗?”元定芳有些担心地搂住蔡风的脖子,若受惊的小鸟般问道。
“疼吗?”蔡风捏着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按了一下问道。
“嗯!”元定芳点点头,她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绝对不是置身于梦中,那自心底升起来的喜悦使她将蔡风的脖子搂得更紧。
蔡风轻轻地在她那冰凉的红唇上吻了一口,只是轻轻地,温柔得像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元定芳轻颤一下,紧闭美目,呼吸却急促起来。
静静的房间,惟有蔡风和元定芳两人,好像处于另外一个天地,另外一个世界。
“风,我好怕,他们见人就杀,无名四也死了……”
蔡风伸手按住元定芳那冰凉的红唇,温柔地道:“不要再想那些了,一切都已经过去,此刻你只要好好地休息,再也不会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元定芳的美目直愣愣地望着蔡风.充盈着一种无法抹去的情意。
“风,今晚陪我好吗?”元定芳以一种极为意外的语气道,竟然没有一点羞涩之感。
蔡风先是一愣,然后将元定芳搂得更紧,点点头,也有些动情地道:“好,定芳先好好休息;今晚我一定好好陪你!”
元定芳的俏脸上泛出两朵淡淡的红云,轻轻地“嗯”了一声,若一只小猫般乖巧而惹人怜爱。
蔡风放下元定芳,为地盖好被子,见其美目依然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春情微显,俏脸娇胜鲜花。蔡风情动之下,忍不住又深情一吻,但却强压心头燥动的情绪,他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彻底检查一下经脉中异象的来源。往后的路途也许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使这种隐患藏于身上,是以,只得将答应元定芳的事在晚上再付之行动了。
“公子,凌姑娘走了。”外面传来了葛大的惊呼。
蔡风“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忙拉门而出,惊问道:“什么?”
“凌姑娘她走了!”葛大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似乎他经过了多番挽留而无效一般。
“什么时候?”蔡风急问道。
元定芳也急忙坐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有这么回事股。
“她说她要去看看雪景,我们便跟着她去了,可是行了一段路,她却突然说要走,属下也无法劝阻,只好看着她去了,而我便迅速回来告诉公子。”葛大无奈地道。
“怎么会这样,凌姐姐怎会不辞而别呢?”元定芳呆呆地念道,似乎充满着一种失落之感。
“她什么也没有说?”蔡风望着葛大,冷冷地问道。
“这是凌姑娘给公子的信,似乎她早有准备一般。”葛大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来。
蔡风拿信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但终还是拆了开来,信封之中还有一个精美的香囊。
“风,是该说声再见的时候了,我想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终于,我决定离开你。我并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也不想做世俗红尘的傀儡,接受不了心爱的男人拥着别的女人,也不想看到这一事实。因此,我选择了离开,也许,这是最理想的一种结局。刘姐姐、叶媚和定芳都是好女子,我永远都会当她们是姐妹,你要代我好好爱护和关心她们。
今日不辞而别,实是不想增添太多的痛苦。面对你,我会失去所有的勇气和力量,所以才会不辞而别。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我们仍是知己,最好的知己,无沦我走到哪里,都会记挂着你和姐妹们,会想起我们有一帮曾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好知己,这一切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一生。
不要刻意地寻找我,那没有必要。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目标,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儿女私情之上,最多也只是被人们羡慕,却无法让人心服、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糜烂繁华的生活,可天下万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良知的热血儿郎,也当知为民请命,早日将他们自苦难之中解脱出来。
风,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我相信你的武功,你的智慧,也相信你那颗善良的心,我多希望你的智慧和武功用来拯救万民。医者之心乃为天下人幸福平安,若风能如我所愿,我爹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也不枉我爹当初相救一场。
风,你恨我吗?怪我吗?其实,每个人都有寻找自由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自主的权力。
我一向不认为男人和女人有多大的区别,男人可以办到的事,女子也同样能够做到。因此,我在寻找一种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累了,会回到你的身边,借你肩膀一用,你会给吗?……
能丽
丙午年元月初七
‘写了些什么?’元定芳披衣而起,焦急地问道。
蔡风未答,呆呆地立着,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抑或他的心依然沉浸在信中久久未能清醒,双目空洞一片,似乎什么都无法感应到一般。
‘风,你怎么了?’元定芳吓了一跳,一拉蔡风的手,关心地问道。
蔡风的手一片冰凉,像块生铁。
蔡风缓缓回过神来,那几页信笺却飘散于地上,整个人犹如病了一场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元定芳知道蔡风的神情定与信有关,不由得拾起信笺,细阅一遍,禁不住也呆了,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同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彭连虎的目光移向那道瀑布时,黄海与尔朱荣已经完全融入了水雾之中。
那旋动的劲气,卷起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柱,更有一条震晕的鱼儿浮出水面,甚至在水柱之中被绞成粉碎。
再一次细看,那瀑布若一张网般飞撒而开,形成一道凄薄的水雾。一点亮星在水雾之间潜长、滋生,更不断扩大。
渐渐地,亮点成了潭水之上的主宰,甚至挡住了瀑布的光彩,掩住了水雾的动态。
森森的寒意,遥遥地传至岸上,激得雪花四射。
彭连虎运足目力,却仍无法看清这一剑究竟出自谁手。
黄海和尔朱荣完全被笼于这片耀眼的光芒之中。
岸上众人禁不住全都骇然,这是什么剑法?这是什么招式?这一剑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所有人都在猜测着。
这是剑的威力所至,也是剑的精彩极端,在场的人绝不会怀疑这是剑的杰作,但,却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剑。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竟然将瀑布的‘轰’响掩盖住,更可怕的却是那道瀑布竟被拦腰斩断,从中间断开七尺,望向两截瀑布之间,可以清晰地看到瀑布之后的景物,那七尺空间不沾半点水花,犹如一道巨大的横门。
一道淡灰的身影如风般自七尺断口之中飞掠而出。
‘轰……’瀑布继续流动,再次合上断口,如巨龙般冲入水潭。
尔朱荣和黄海在虚空之中互击数掌,这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