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各道齐助 (1)
雅如这次在印尼帮助父亲料理商业事务己快一个月了,以前她独来独往,颇觉潇洒自如的。但现在有了朝晖,突然分开这么久,实在令她牵肠挂肚,她终于品尝到了相思之苦。幸好事情己圆满解决,明天就可回到香港。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他,她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因明天一大早就要乘飞机返港,她母亲很舍不得她,两人晚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父亲还没回来。雅如有点奇怪,父亲今天上午还跟她通过电话,说晚上回来给她送行,,怎么都十二点多了,他跑到哪里去了?
父亲跟母亲结婚几十年了。感情一直不错,当然象父亲这种身份在外面偶尔风流一下,雅如是觉得可以理解的。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猫。
“父亲这么晚还不回来,肯定是在哪个女人处过夜,连女儿也不送了。”雅如有点不高兴,但又不好在母亲面前提起,她借口有点不舒服,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拂晓,她就醒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由家里的司机驶车直奔机常刚到机场准备下车,突然一种不祥之兆跳进脑海:父亲出事了。她疯狂的叫了一声,就催促司机赶回家去。
司机虽然莫名奇妙,还是照办了。汽车飞快地开回顾府。雅如一看家里静悄悄,什么事也没有,正笑自己大惊小怪。就看到一辆劳斯莱斯直冲过来,那是父亲用的车!
雅如吃惊的望着,父亲惯用的司机老孙见了小姐,下了车,慌张的跑过来,大叫:“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怎么了,我爸怎么了?”
“老爷被人绑架了,唠,这是他们的信。”老孙颤颤抖抖的递过一封信来。
“顾太太,顾先生现在我们手中。要死的,就去报警;要活的,就准备一亿美金。”
雅如勉强镇定下来,样细询问老孙,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昨天晚上,顾道诚说有急事去槟城。本来准备事一办完就回来送雅如的,不料,事情很麻烦,只好在槟城宾馆休息。
第二天一早,老孙去叫顾道诚。却没人答应,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车上多了一封勒索信,老孙不敢作主,赶快回来报讯。
顾太太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太太,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除了嚎咷大骂,拿不出一点主意。
大家的眼光都移在雅如身上。
这天早上,朝晖正如往常一样,在修炼密宗心法,这是他的习惯,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他刚收功,雅如的求救电话打来了。
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马上赶赴印尼雅加达,虽然电话里没具体讲什么事,但雅如的一副带哭音的腔调,使朝晖明白事态的严重。他放下手头事务,直飞印尼。
朝晖一走出飞机场出道口,雅如就扑了过来,在他怀里哭泣。
朝晖安慰了她几句,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雅如把事情介绍了一下,然后分析说:“昨天我都快上飞机了,但心里总有点不安。以前每次出门,父亲不管多忙都要回来送我的,这次怎么不见他人?”
“我不放心,果然出事了。父亲一向不喜欢出头露面,行踪很隐密,也不知对方怎么清楚父亲去槟城,这都令人奇怪。我现在也不知道怎样才好,又不敢报警,对方狮子大开口,给他又不甘心。还怕他们尝了甜头,如法泡制,怎么受得了?”
朝晖在脑子里思考着,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办法。
待下了车,他叫雅如把司机老孙叫了来。
老孙四十多岁,惇厚老实的样子。雅如早向朝晖介绍过,这老孙跟他父亲十多年了,唯她父亲之命是从,忠实是可以放心的。
朝晖却觉察到他有点畏缩自己的目光,运气提功,果然用异能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附在雅如耳边低语了几声,她听了大吃一惊,严厉的目光盯住老孙,一边示意旁人出去。
老孙一见这阵势,更是心慌,人也吓得颤抖起来。
“老孙,你还不说实话,都什么时候了,顾先生到底是在哪里被人绑架的?”朝晖一句话就一针见血。
老孙讷讷两声:“是老爷以前一再交待的,他再三交待不准让小姐和太太知道的。老爷是在于夫人那里被人绑架的。”
“什么于夫人?”雅如追问。
“于春碧于夫人,老爷吩咐我这样称呼的。她原来是一个酒吧女,后来跟了老爷。老爷在郊区买了一幢房子,把她安置在那里。”
“老爷早吩咐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太太和小姐知道,否则要我好看,所以,我也不敢说。其实那天是于夫人打电话给老爷,老爷叫我开车送他去的。”
“后来半夜于夫人叫起来,我跑上楼去才知道有人绑架了老爷,留下那封信。于夫人和我商量,叫我说是在槟城被人绑架的。我想到老爷的吩咐,我也就答应了。”老孙生怕大家怀疑他。赶快一五一十的说了。
朝晖和雅如哭笑不得,这老孙怎么竟这样迂腐和老实。
待顾道诚的保镖马头接了电话,从槟城赶回来,他知道了原委,气得他揪住老孙就要动武,雅如忙喝止了他。在老孙带领下,朝晖和雅如、马头直赴于夫人的城郊别墅。
听到敲门声,一中年女佣打开门一看是老孙,她有点奇怪:“老孙,你来有什么事?这几位是……?”
“刘妈,这是我们小姐……”还不等老孙说完,刘妈吓得赶快关门。
马头早有防备,他手撑住门用力一推,刘妈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朝晖他们顺势冲了进去。
听到下面大呼小叫,于夫人吃了一惊,她打开房门,想下楼看看,正好碰到马头窜上楼来。
下面老孙大叫:“她就是于夫人。”
于夫人叫道:“老孙,你带这些人来干什么,他们是谁?”
这时候,朝晖和雅如也赶到楼上。这于夫人身披睡衣,一副慵懒堪怜的春态,年纪三十来岁,更有一种少妇的成熟丰韵。朝晖心想:怪不得老爷子沉迷于此人。
“什么于夫人”,雅如看在父亲面子上没有再骂,满脸却是不屑。
“于夫人,这是我们小组,事情闹得这个样子,老爷到现在还没有音讯。我只好实话实说了,你多原谅。”老孙小心的说。
朝晖道:“现在情况危急,顾先生生死未卜,别的事以后再说。我想问一下那天的具体情况。”
于夫人先想了一下,才抬起头说:“那天晚上,我们都休息了。大概是二点多了,我听见响声,睁开眼一看。两个人正拿着刀子站在床前,我吓晕了。”
“他们把他,啊,把顾先生绑走了,还留下这封信。临走时,他们把我绑架在床上,又用枕巾塞住我的嘴。我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枕巾就大叫起来,还是老孙上来给我松的绑。”
说完,对老孙啦啦嘴,老孙点头证实。
“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两个坏人又蒙着脸,事后我想起来一个人高高瘦瘦的,另一个人稍微矮一点,人也更胖。我又不敢让你们知道我和顾先生的关系,所以我和老孙商量,说是在宾馆被人绑架的。”
“反正,他们只要钱。”她低声解释,那一份委婉可怜,使雅如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太兴师问罪,有点不礼貌。
朝晖透过异能,知道其实绑架顾先生,就是这于夫人主谋,他肚子里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不知怎么办的焦急神情。
他使个眼色,让雅如绊住于夫人,自己跑到楼下,找到佣人刘妈。
“刘妈,顾先生被人绑架,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朝晖先把利害关系讲清。
刘妈连连点头:“是啊,顾先生可是个好人。”
朝晖说:“刘妈,我们已调查清楚,这于夫人还有个男人,是谁?你不要再隐瞒了,否则,顾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跑不了。”于夫人的心思泄露了自己的目的,朝晖这一问,刘妈不敢撒谎了,“是有一个年轻人,叫白晓飞,于夫人说是她的亲戚,我也不敢多问,他有时也在这里过夜,不过,顾先生出事那天,他没有来过。”刘妈推脱说。
等朝晖跑上楼,于夫人疑惑的看着朝晖,见朝晖在房间里翻来翻去,她叫了一声,想扑过去,却被马头拦住了。她拼命挣扎,却被马头抱得死死的。
朝晖在墙上于夫人的挎包里找出一本笔记本,找到白晓菲飞的地址,厉声责问:“这白晓飞是谁?
你跟他的关系,我们是清楚的,他现在在哪里?”
于夫人象被雷击了一下,停止了挣扎,瘫软在地。
经大家连番逼问,于夫人见事己败露,不得不报出白晓飞的地址。
留下雅如和老孙看住于夫人,马头带着朝晖去找白晓飞了。
白晓飞合衣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凝视着对面的水塔。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慌张。好不容易说动了于夫人,眼看着大把的钞票即将到手,他是既是高兴又有点害怕,他一向是靠脸蛋吃饭的人,真刀实枪的绑票,他还是头一遭,心里难免七上八下。
听到敲门声,他紧张起来,“谁?找谁?”
“这是56号嘛,我是电灯公司的,查电表。”
白晓飞放下心来,打开门,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不理他大叫大嚷,就把他牢牢按在床上。
朝晖仔细打量他,白晓飞西装笔挺,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房间里却一团糟,衣服、旧袜子满床都是。
朝晖不屑的盯着他,白晓飞感到万事俱灭:“******,完了。”
马头凶狠的痛击着他,逼问顾道诚的下落。白晓飞却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也跑不了。哼,打死我,我也不说,让顾道诚饿死在水塔上。水塔那地方根本没人注意,谁也别想找到顾道诚。
他平静下来,一副任凭摆布的样子,朝晖却对他笑了笑,又转头看看窗外的水塔,又回过头来嘲笑。白晓飞低下了头。
马头在朝晖指点下,先帮朝晖捆绑好白晓飞,然后爬上水塔,把捆成踪子一样的顾道诚解开绑,把他背了下来。
顾道诚吃了一点东西,慢慢稳定了情绪。等马头把于夫人推过来,他气得拍桌大骂:“我姓顾的待你不薄,你要用钱,哪回开口,我没有答应你。
你竟然想谋财害命,你的心也太狠了。”他是又伤心又失望。
“钱,你花了多少钱?你不就是凭着几个钱嘛,才霸占了我嘛?你的年纪做我父亲还差不多,不是为了钱,我会心甘情愿被你玩弄,你女儿也很漂亮,你肯让她去跟一个老头子?”于夫人见阴谋败露,反不再害怕,大声辩驳。
雅如被她气得半死,叫马头报警,要把于夫人和白晓飞送到警察局去。
马头刚拿起电话,顾道诚止住了:“算了,你不仁,我不会不义,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放你一马,你走吧。只是以后不要让我碰见你。”
于夫人呆住了,她似乎有点不信,望望顾道诚,一时不敢妄动。
雅如有点不甘心,又不好说什么。她刚想使个眼色给朝晖,朝晖就逼向白晓飞:“喂,姓白的,顾公大人大量饶了你们,你可要聪明一点,还有一个人是谁?跟你一起绑架顾公的。”
白晓飞有气无力的说:“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是香港来的,就是他鼓动我们下手的,不然,我们哪有这个胆子。”
马头逼问:“他现在在哪里,你们怎么联系的,快说,不然,我要你的命。”他凶巴巴的挥舞巨拳。
白晓飞胆颤心惊,眼睛一碰到朝晖那一双凌厉眼神,他早己领教了朝晖的厉害,再也不敢撒谎,喃喃说道:“我全说出来,你们可要守信放过我们。”见顾公点头,白晓飞道出了原委。
原来,前一段时间,从香港来了两个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于夫人。
据于夫人告诉白晓飞,才知道是香港鸿胜的马公子带了一个杀手,借口考察印尼的鸿胜水泥厂业务,偷偷来跟于夫人策划绑架顾道诚或顾雅如的。
于夫人因顾道诚本与马家素来交好,才彼此认识,马公子告诉于夫人,他一是想搞点钱,二是想出口气。
受了马公子挑唆,马公子还答应事后在香港安置好于夫人和白晓飞,于夫人也早己想与白晓飞远走高飞,遂合在一起,由白晓飞和那个杀手下了毒手。
本来按马公子的意思是要事后干掉顾道诚的,可于夫人念在过去的一点情份,不肯把事做绝,这才侥幸留下了顾道诚一条命。
大家听了,都道侥幸。顾公遵诺放走了于人和白晓飞,两人并肩走了。
“爸爸,你让他们走了,那姓马的你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