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傲?”长老吃惊的瞪大眼睛,想了老半天以后才迟疑的开口:“情报堂应该有这一方面的消息。属下只知道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子。”
宛夜心“噔”的一下沉到了谷底,看着眼前的老人,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谁?”
长老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开口道:“沧清雪。”
“前公主?”
长老艰难的点了点头。
“果然……”宛夜哀叹一声,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无力的瘫倒在桌上:“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因为这个。”
她终于知道,为何当初那个男人在知道自己是古傲的徒弟以后会那般激动,也知道为何他会如此仇恨自己的师父跟隐,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宛夜沉默了,看着旁边几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老半天以后才轻叹道:“我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说完,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
暗夜跟长老站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个好像突然间变得憔悴很多的娇小身影,对望几眼,皆是一脸疑惑。
“去给夜天传个消息吧,让他们赶紧过来。现在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主上恢复正常了。”过了老半天,长老才率先冷静下来迅速做出决定。
暗夜不敢再有任何耽搁,从房间里出来后就赶紧按照长老所说的话去办。
宛夜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久久的都没有动弹一下,如同一尊石雕,让人忍不住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宛夜其实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坐在那,什么都没做。简单的说来,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在发呆。
不久前得知的那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所以她必须好好把思路理一下,然后才好在隐来之后一起把事情商量好,这样的话以后的事情才能顺利的进行。
慢慢的,不知在房间里做了多长时间,发了多长时间的呆后,宛夜才慢慢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身体。
一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眼睛里立马浮上掩饰不住的诧异:“隐?”
分开许久的简水谷,不知从何时起站在了门外。也许是因为知道宛夜在思考事情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叫门,只是温柔的笑着,在看到宛夜出现的那一刻笑容更是特别的灿烂。
“夜?”简水谷温柔的唤了声,然后在看到对方猛地扑进自己怀里时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错愕的神情:“夜,你怎么了?”
房间里
“隐,你什么时候到的?”宛夜趴在简水谷的怀里,闷闷的说道。
简水谷将宛夜脸上的面具拿下,看着那张精致带着苍白的脸,柔声问道:“夜天说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能跟我说说吗?你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宛夜却迟疑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猜测和发现说出来。更何况,目前为止,那所有的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除了那个老糊涂的口头之言并没有任何证据。
“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爹娘还在世上的话你会怎么样?”迟疑了很长时间,宛夜才终于酝酿好语气。努力摆出平日淡定的模样,但只要想到眼前人在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往事时会做出什么傻事她的心就揪的很紧,喘不过气来。
简水谷浑身一僵,看着怀中人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才哑着嗓音开了口:“夜怎么知道这些?”
宛夜闷闷的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偶然得知的。这次的武林大会,很有可能就只是一场阴谋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那些跟他作对的人。”
“邪不压正,没事的。”想到身边这个人会永远陪在身边,简水谷也慢慢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夜,你刚说我爹娘的事是怎么回事?”
宛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那双清泉般的星眸很长时间,然后才叹息般说道:“只是个猜测,目前还没有定论。等到有定论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好吗?”
简水谷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搂着宛夜,享受这难得的两人世界:“夜,等把这些事情忙完,我们就成亲吧。”
阴暗的地牢内,血迹斑斑的墙壁,冰冷而恐怖的各种刑具,就连那盆篝火,在这种环境下,也显得冰冷而诡谲。
阴冷寒气四溢,席卷着每个人的意志力。几个仆人打扮的下人一边抖擞着一边聊天,而他们谈论的对象,除了庄上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剩下的就是房间里另一个活人。
房间中央的地方,有一个水池,而正上方,吊着一个人。头歪在一旁,看不出死活,只是那身上破烂的衣衫,随处可见斑斓血迹的伤痕一看就知是经过严刑拷打的。
那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直接双手被绳子绑着掉在池子上方。顺着手臂,从手腕的地方不停的淌下鲜红的液体,将那本就暗红的衣服沾染的更加鲜红。整个人的身体都由那两只手的力量支撑,而且人全部腾空,这种折磨,就算只是看着也会觉得浑身揪痛不已。
就现在的情况看,就算那个人之后侥幸被救活,他的那双手,估计也会因为太长时间的捆绑和失血太过而残废。
杂草一样的头发遮住了那张脸,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到底如何,只是隐隐的可以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一道横过整张脸的伤疤,破坏了整张脸的立体构想,徒添了不少阴冷恐怖感。
“你说这个人还能活吗?”一个狱卒一边扬着手上的皮鞭,一边问另一个坐在圆桌上喝酒的同伴。
“管他呢,反正只要等武林大会一开,他还是要死的。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对方毫不在意的喝下一碗酒,然后好爽的喝掉,脖子都喝红了。
“也对。反正主子只是让我们暂时看着他不要被人劫走,也不要死了,其他的都随我们。不过就因为这个死人,我们就要在这种鬼地方待那么长时间,想起来还真憋气。”拿着皮鞭的那人恶狠狠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上前将皮鞭放进一旁放着盐水的盆里。
等把皮鞭都浸湿,直接扬着鞭子往那人身上甩去。
“啪,啪,啪!”
一下下皮鞭击中皮肤的声音在空旷而阴冷的牢房里回荡着,被吊在半空的人只是无力的歪着头,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痛楚的闷哼声。而那个狱卒,则是在看到那本就血迹斑斑的身上再添加几道鲜红的伤口时,整个人的眼睛都变红了。想来是一个有施虐爱好的人,而他能够被派来这个地方,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前庄主夫人?”那人打累了,将辫子随意的甩到一边,然后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重重的喘着气。
“没见过,不过听说很漂亮。天下第一美人呢,能不漂亮吗?唉,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那么漂亮的尤物,要是我,肯定舍不得逼得她跳崖。就算她是魔教妖女又怎么着,反正她就是我的人,怎么也要先好好玩玩再说吧。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卖去青楼之类的地方啊,肯定可以赚不少钱的。”
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发现自己旁边本来因为运气过度而脸红的快爆掉的同伴突然僵住的身体以及那越来越白的脸色。
“天下第一美人,想来就知道肯定很销魂。要是能让我跟她睡一晚,就算是死也无怨了。”那人嘿嘿的说着,满脸淫—亵的笑意。
“主,主……”那个同伴则是颤抖着身体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身体太僵硬,努力了半天也还是只在原地做着,脸上的惊恐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难道你就不想跟那个天下第一美人来个春风一……?啊,砰……主,主,主子?”那人说着说着见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只好一脸不满的回过头来,待看清同伴脸上惊恐来源时,整个人就像是筛米的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浑身冒着冷汗,颤抖的双腿间似乎隐约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淌下。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高大挺拔的身材,俊美阴冷的容颜,只是那双黑眸中的光芒实在太过阴鸷,身上散发出来的嗜血阴暗气势让两个狱卒都吓得哭爹喊娘起来。
居天桀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从暗处走来,谁也不知道他在那个地方站了多长时间。只是平时本就气势逼人气压沉得吓人的他此时更是阴冷,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出凌厉的嗜血杀气。而那种邪魅诡谲的模样,让那两个狱卒吓得更是头也不敢抬只是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求饶命。
居天桀慢慢走到那个最先看到他的下属面前,薄薄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俊美的脸竟显得异常的阴冷邪魅,如同梦魇中的恶魔般慢慢逼近眼前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