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菲一听儿子竟然是为了自己要学武功,一时间竟泪眼婆娑起来。“傻小子,想学武功是好事,既可以强身,又可以自保。不过,不要为了老妈太勉强自己。”
“恩,放心吧,等老爸好了我就让老爸教我武功。”
“为什么你不求夏先生教你呢?”谢雨菲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爸武功那么好,我当然是要跟我爸学了。”一提起齐天啸,小家伙一脸的得色。此时他的眼里除了他老爸,根本就容不下别的人。而且有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老爸也可以在谢府多住些日子。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文斗启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文叔叔。”小健越一看见文斗启立即兴奋地高声叫道。他对文斗启的好感可是非一般的。自那日晚上见过文斗启后,他就被文斗启身上的那股放荡不羁的洒脱气质给征服了。有事没事总爱往文斗启的房间跑,一看文斗启就盯着他的脸看个没完,还不由自主的流口水。心下还时不时的叨咕,一个男人居然也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还有没有天理了,简直是不给女人留活路这是。
见文斗启提着药箱,谢雨菲知他是要给齐天啸换药,遂给齐天啸擦完脸后,端着脸盆出门去了。
等谢雨菲一出屋子,小健越便笑嘻嘻的贴着齐天啸的耳朵小声问道:“老爸,我刚才的表现不错吧?咱们可要说好了,我帮你演戏,你教我武功。”
“那是自然,老爸说话算话的。真是老爸的好儿子。”一直都在昏迷不醒的齐天啸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摸着小健越的脑袋小声说道。
其实三天前他就已经醒了,但是为了能跟谢雨菲多相处些时日,他们父子二人密谋,决定让齐天啸继续装昏。伤势这么严重,以后就算醒了,也可以借这个理由在这儿多住些时日。为了能将老婆顺利的领回家,齐天啸只好像乌龟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跟儿子一起恶搞。好在这两天,小健越故意时不时搞出点事情来让谢雨菲去解决,他才能得以机会喘喘气活动一下。
“你们父子俩就不怕被五夫人知道,到时候她肯定饶不了你们。”文斗启一双好看的凤眼斜看着这对活宝父子忍不住笑着警告道。
“文叔叔,象你这么帅的男生可不能当叛徒哦!不然我会鄙视你的。以后找个女朋友一起鄙视你。然后再生个仔仔,一家三口鄙视你!”小家伙用炽热的目光盯着文斗启,临了还不忘小小的恐吓一下。
这席话直接就把文斗启给逗得笑喷了。“还说,还不赶紧上门外把风去。”
“哼!又是我。”尽管不是很愿意,小东西还是晃晃悠悠的坐在了外屋的门槛上。唉,这可真是自作自受,谁让这馊主意是自己出的呢。为今之计也只好从命。
“斗启,你看越儿的骨骼是否适合学武?”后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适不适合学武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对用毒倒是颇有天赋。”文斗启淡淡的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齐天啸微微一愣,竟然忘了背上的伤痛。
“这小东西还真是你们老齐家的根,心计多,下手也够狠。那天晚上跟我照面还没说上三句话,居然在我身上连下了五种毒。虽说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但至少也能把人折磨的半死,还好是我。不然……以后可有得你受得了。”说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望着齐天啸。
“他用的毒是哪一派的?”儿子的本事那晚他已经见识过了,不过夸奖的话由文斗启的嘴里说出来,自然又是另一种感觉。齐天啸此刻很想知道,那人为什么教越儿内功和用毒,却不教他拳脚上的武功
“这你得问越儿,不过看那些毒药,应该属于幽魂教一派的。他们的毒药种类繁杂而且都很歹毒。比起苗人的五毒帮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幽魂教在江湖上已经消失多年,不知越儿师承何人。想来这谢府定然还另外藏有高人。”文斗启其实早就已经打听到小健越的用毒师承与谁。只是顺便还知道了点别的,他不想现在刺激齐天啸。
“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可曾查清楚?可有将他们妥善处理好?”这才是齐天啸眼下最急于知道的。
“用过刑,但是都没有作用。我想用迷魂草试一下,也许可以问出点什么。我已经联系过裴哲修,要他封锁消息,只要黑衣人招供,他会马上通知我们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秘密押往京城再审,在江南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沿途灭口,最好是能与我们同回京城。”处理完伤口,文斗启坐了下来。
“告诉裴哲修,一定不要让外人接触那些黑衣人。以防被人灭口。”齐天啸有种直觉,这件事绝对不会像谢雨菲对文斗启说得那么简单,为了争抢生意得罪的人,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因为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根本不是一般简单的江湖人士。
“放心吧,他们的饭食每日都是由裴哲修亲自验过之后才给他们吃的。而且我还擅自做主用你的印玺下了一道手谕,不许任何人提审这些黑衣人。”不愧为齐天啸的左膀右臂,在他还没有苏醒时,文斗启已经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这边的事情得赶紧解决,再过些日子便是太子的婚事,虽说不是正室,但毕竟是和亲的公主。若不回去,也是说不过去的。国有作坊的这些情况也该让父皇知道一下,年底就要进行投标了,究竟该如何处置那些蛀虫还需尽早定夺。”此次江南一行,让齐天啸看到了不少国有作坊中的黑幕,国有资产的流失让他心痛不已。“斗启,谢家的人可知道我与紫娇的关系?”齐天啸忽然转移了话题。
“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下了禁口令,让所有的侍卫封口。而且这些日子五夫人也下令不许下人进入内院,所以,他们最多只是猜测,不会知道实际的情况。”文斗启斜着眼睛看着齐天啸,眼底一直有一丝笑意,这让齐天啸觉得很不爽。
“斗启,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一直想问你却没有机会。”齐天啸的面色十分的怪异,这让文斗启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说这话的时候文斗启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就连嘴角都忍不住有些上扬起来。看样子他已经大概猜到了齐天啸想问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紫娇在苏城?也早就知道父皇派了六名铁卫护在这里?或者说,你根本就已经找到了紫娇却故意不告诉我?以他们在江南这么大的产业,你怎么可能会打听不到?”齐天啸越说越气,越气越想知道原由。
谁知道文斗启却扬起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俊脸,邪笑着说道:“这些事你日后自会知晓,我若现在说了,便是违抗圣旨,我还想让脑袋在脖子上多呆几年呢。”说完理都不理齐天啸的转身出门去了。
两天后,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那种折磨,齐天啸终于“醒过来了”。他这一醒来,让一直都为他担心不已的谢雨菲不禁松了一口气,连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齐天啸,谢雨菲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这下可好了,总算不用演戏了,也不用自己把大门了!小健越一整天都喜气洋洋的。这次刺杀事件让小东西感触颇深,一直都不肯学武功的他一反常态的开始热衷于习武。就连学习制毒施毒也比以前用心百倍,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毒药和迷huan药,恐怕老爸和自己这时候就已经全部翘辫子了。他第一次感觉到,武功和防身术在古代要比任何钱财之物都来得重要,是以他对此道更加痴迷起来。
谢雨菲也渐渐的把精力转移到生意上一部分,余下的时间依然还是以照顾齐天啸为主。历经此劫后,二人的关系明显比以前缓和好多,甚至有时候在一起会心平气和的说上好久的话。尤其小健越在的时候,三个人的气氛更是融洽的不得了。
一日谢雨菲在给齐天啸洗头发。
因为背部有伤,齐天啸只能趴在床上。头上十根柔弱无骨的纤指十分适度的搓揉着他的头皮,那幸福舒适的感觉顿时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温馨美好的一刻。
擦干头发,扶他起身的时候,谢雨菲却犯了难。因为怕牵动伤口,她只能躬下身子将齐天啸的脑袋搂到自己的怀里,她才能扶的动他。这暧昧的姿势委实让她尴尬万分,可是,他这样趴着,自己就没法帮他梳头发。
正在谢雨菲进退两难的时候,齐天啸却十分体贴的道:“我还是自己起来吧。”说完撑起胳膊想强坐起来,一使劲牵动了肩膀和后背的伤口。眼看着他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谢雨菲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谁知却不小心碰到了齐天啸胳膊上的伤口,一声惨叫后,齐天啸整个人趴了下来,正好把谢雨菲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