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媚君主:惹火小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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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南宫光宇惊讶地看了一眼,叹着气道:“王后你到时便是个没权无势的寡妇,而那恶妇便是高高在上的嫡太后,那时,你还能怎样?”

确实哈,如今与王太后斗智斗勇,一凭自身的硬件,二是倚仗着正宫王后的这块硬牌子。假如没有了那块硬牌子,宫里的人都是势利的,那时谁来帮衬你?

见丑后无语,南宫光宇继续往下说:“朕的意思,想从南宫近支里认养一个王儿,这样,王位不会落到二弟的手中。既使朕撒手西去,王儿继位,你便是王太后,这样的话,那恶妇成了太王太后,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原来南宫光宇打算弄个干儿子啊?说来说去,这还全是为了自已的将来做打算!

丑后有些感动了,眼眶内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浪。她极力地将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差没将眼角撑裂了……“王上,可以这样做吗?”本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这样的了。

“可以,先祖就有这样的成例,只要这个王儿是南宫近支的,辈份合适,聪慧孝顺便可……王后,你觉得朕的这个主意行吗?”

丑后学没回答呢,只听得“啪”地一声,一把光柄的飞刀插*在了粗大的梁柱上!

丑后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也就没有一点惧怕之色,站起来便把刀拨下,取下刀尖上的字条。

见南宫光宇眼巴巴地看着,丑后只得将叠着的纸条交到他的手里。

南宫光宇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几个鲜红的字:何必舍近求远?亲生儿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是谁在跟朕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南宫光宇火了。“朱清,你进来。”

朱公公缩着个脑袋进来了:“王上有何吩咐?”

“你看看,这是什么?查清楚,到底谁在戏弄朕!”

丑后抢先接过来,与朱清头并头地看了起来。

丑后的心里突然有了个预感,这张纸条,很可能又是那个黑衣人写的,这刀看着眼熟。他为何要写这样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黑衣人每次出现都是替丑后解危的,是以一个正面的人物出现的,那这次。会是恶意的开这么大的玩笑吗?

朱清却期期艾艾地说:“王上,还记得上回出现的黑衣人么?这种来去无影踪的手段,怕是只有那个黑衣人才干的出来吧?”

“什么,你们以前也见过黑衣人?”丑后吃惊地问。

南宫光宇略略地抬起眼,也是一脸的惊讶:“怎么,王后也曾见过?”

丑后忙否认:“没有没有……对了,朱公公,上回那个黑衣人是做什么来的?”

“他让朕不许伤害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叫什么来着,耗子还是什么玩艺?”

“那小太监叫俊浩,平日里大伙都叫他小耗子。”朱清忙回道。

丑后低头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事情一经串联便很清楚了。

“王上,假如这个送纸条的人不是无聊的想寻开心,那么,这个小耗子很可能是王上的亲儿子。”丑后分析道。

“这怎么可能?当年只有倩丽人怀过胎,而她却在临产的前一个月被那个贱妇烧死了……”南宫光宇无限悲叹地说,

烧死?丑后突然想到,小耗子曾经说过,他的娘,脸上也是被火烧坏的。是凑合还是?

事关重大!丑后很严肃地吩咐朱清:“朱公公,这事很重要,你必须亲自去办!”说着,丑后对朱清耳语了起来。

南宫光宇似乎无力过问丑后她要干什么,默默地躺下,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丑后将东方靖月叫出里屋,在外屋的书案前,丑后指着那一沓处方,轻声地问:“老夫子觉得本宫的处方有什么问题吗?”

东方靖月望了一眼内殿,俊眸里含着深深的不解:“微臣也疑惑啊,娘娘开的处方,微臣都先给那些白鼠试用了,疗效都挺不错的。”

丑后皱着眉:“难道王上身上的这个毒跟秀仪她们的不一样?所以同种方子解不了?”

“很有可能!据说,江湖上流行的各种门派的毒药,一般都是独门独派的解药,不会是一种解药能解多种毒。”

“那怎么办呢?咱们又没有仪器可以化验。”丑后打着转,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王上的血抽出一点注入到白鼠的身上,然后,咱们根据它们的反应更换方子。”丑后又说。

东方靖月瞪大了眼睛,神情便兴奋了起来!丑后这主意,还真好!可一想到这血如何从王上的身上抽出,又如何注入到白鼠的身上呢?再说,王上的那个身子,还能等到慢慢的换方子吗?东方靖月又象瘪了气的气球,无语了。

见这个主意一下便被东方靖月否决了,丑后有些索然,有些受打击的样子。

东方靖月见状,转过身一想,道:“要不咱们给王上加大药量?”

丑后更是一票将它彻底否决:“不行不行!理由有二:其一,这方子在不知道是不是对症的情况下,加大药量,只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其二,看样子王上的身子经不起。”

“那怎么办呢?”东方靖月也不自不觉地学着丑后惯用的口头惮了。

丑后无心笑了。南宫光宇命悬一线,搁在以往,丑后也许只有同情心而没有焦急与痛心,经过与南宫光宇相处的这一般日子后,尤其是听了南宫光宇对身后事的安排,丑后对他,竟然也产生了一缕依恋与情感。她不愿他就这样死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丑后习惯性地含着手指,也许是心不在蔫,也许是嘴上的那个獠牙太尖利了,一不小心,丑后将自已的食指给咬了!咬痕深深,竟然咬出血来。

“娘娘别动,你嘴角流血了。”东方靖月虽不喜欢丑后的这付外貌,却也能接受,现在也能坦然的直面相对。

丑后走到铜镜前,笑了笑:“没事,是手指出血了。”

东方靖月已拿来了新棉,丑后一把夺过,正要按在伤口处。突然,她有主意了!

这下,丑后笑了,是南宫光宇病后第一次这般舒心的笑了。

见丑后手指上的血不停地滴落下来,而丑后竟笑眯眯地看着,东方靖月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抓过丑后的手指,一下便要往自已的嘴里塞!

丑后一下惊呼起来:“老夫子,你找死啊?”说着,猛地夺过手去!

可是,东方靖月却错会了丑后的话音,他以为丑后是怪自已以下犯上了。

东方靖月蔫蔫地垂下了头,很窘迫的样子。

丑后也无心多说什么,她对东方靖月说:“你们太医院不是有个制造银针与拨火罐的的作坊吗?你带本宫去。”

“王后上那做什么?那儿全是工匠。”东方靖月不知丑后又要出什么新式主意。

“你带本宫去就是,回头再跟你说原委。”说着,丑后趴在书案上画起画来。

交待朱清守着南宫光宇后,丑后对东方靖月一摆头:“走,前面带路。”

坐上了轿辇,丑后俯身对扶在轿杠上的东方靖月说道:“老夫子,今儿委屈你要走着了,来日本宫请你坐八抬大轿。”

东方靖月笑了笑,望着高高在上的丑后,内心突然产生了一股浓浓的自卑感。

在玉和宫的这段日子里,朝夕相处,东方靖月觉得丑后离自已很近很近,似乎一伸手便能揽住。

此刻,东方靖月觉得有道无形的鸿沟将丑后与自已隔开,那怕自已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逾越。

丑后是君,自已是臣,这就是那道天堑。

无数个夜里,东方靖月望着窗外那挂冰清玉洁的月亮,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丑后,他也不知自已是怎么了。内心深处,就好像长出了一棵小苗,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苗儿越长越大,大到让东方靖月有一种室息的感觉。

他一再地跟自已说,不可以有这种念头,不可以!

他甚至还这样问自已:这丑后这么丑,你喜欢她什么呀?她的爽直,她的睿智,她的古灵精怪,她的别具一格的举止,所有的这一切,能抵消她面貌的丑陋吗?能不再介意她的长相吗?

东方靖月没找到答案,掉过头来,依然对丑后心心念念。

不管怎样,只要是丑后的事,自已要豁出命去做!丑后以后若会遇到什么难处,自已将会为她赴汤蹈火!这是东方靖月对自已下的命令。

“老夫子,你在想什么呢?”丑后望了望象个机器人般随着走的东方靖月,问。

东方靖月脸一红,唯恐丑后看到他的内心世界,支唔道:“没……没想什么。”

“瞧你紧张的,那个工坊里不会有你的小情人吧?”

东方靖月咬着唇,拼命地忍住大笑,“王后娘娘……那个工坊里,全是老爷们……”

说话间,便来到了一所很特殊的院落。说它特殊,那是因为这个院子与别处不一样。别的院落种花种草,亭台水榭,鸟语花香。而这里,偌大的院落,不是设着叮叮当当的打铁铺就是一群大男人在玩泥巴……见到常来常往的东方靖月御医领进来一位身形袅娜,头上却罩着杏黄色面纱的女子,一个个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悄声低语,指指点点。这工坊,自从有史以来便没有进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