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柳晏。其实本小姐最理想的情况是,哪天我玩腻了这种商场游戏,就把单家这摊子事儿扔给未来的侄子或者侄女,然后找一处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种种花,弄弄草,吹吹笛子弹弹琴。”
说到这,清秀的瓜子脸上突然泛起两团红晕,单纹惜别过眼睛,抿了抿嘴才继续道:
“顺便,坐在喜欢的人身边看看日出日落,听听鸟叫虫鸣;每天给他做些拿手小菜;他练武,我奏乐,读一些我和他喜欢的书。然后,直到暮暮老矣,我要扯着他的胡子笑……”
听到这儿,段柳晏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下颚,轻轻点头,心里道:看来该留点胡子了……
“咳!现在别留啊!”
彷佛看穿了某人心中所想,单纹惜叫了这么一句。
“本小姐可不想忍受某人的胡子整天在脸上扎来扎去,小心我帮你全拔了!”
有笑纹缓缓爬上锋利的薄唇,然后一点一点,扩大。
“遵命,夫人。”垂首,他啄在粉嘟嘟的脸颊,惹得单纹惜红了耳朵。
嘟了嘟嘴,她想反抗,却又找不到可用的语言,思索途中突然好奇心顿起。
于是冲某个正笑得魅惑无比的眨眨眼,“呐,柳晏呢?”
“什么?”
“柳晏现在做的事,自己觉得快乐吗?”
笑容渐渐敛去。
丹凤眼中神色变幻极快——快到连单纹惜都抓不住任何一种。
良久的沉默。
唯有远处狱卒的嚷嚷声和窗外鸟啼的声响仍在继续。
过了很久,就在单纹惜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
“不。”
她蓦地抬头。
丹凤眼里深邃得彷佛望不到底的汪洋。
他的声音,波澜不兴。
“我不快乐。”
单纹惜怔住。
朱唇张了张又阖上,她别过视线,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那,现在呢——在遇到,我,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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