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扇沉默转身,以文雅的姿态并着飓风过境的速度开吃。
以为他并无异议,上官谨枫抬起筷子开吃。
谁料一块肉刚夹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进口,对面传来筷子放下的轻响。
汪玉扇吃完了。
上官谨枫颇有些惊讶,面上却是平静,继续把肉送进嘴里,对面传来个清清淡淡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换房睡。”
“不行。”
“刺客的目标定是谨枫兄和王爷。”
“所以更不行。”
放下碗筷,上官谨枫刷的打开折扇摇起,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丝道不明的感觉,同时觉得莫名烦躁。
“当日考试时,谨枫兄曾救在下一命。今日,当做玉扇报恩。”
闻言,上官谨枫心头不知名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烦躁更甚。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保护我?刺客搞不好会大开杀戒,把整个院里的人全都杀死,然后一把火烧了,让官府查无可查!
“他段柳晏不是吃素的,王爷位置不是白坐的。告诉你,我们所有人不会有事!所以你今晚老老实实在房里睡觉就可以!”
汪玉扇的脸色越发的暗。
待低吼停止,他站起身,拱手道:“是卑职思虑不周,上官大人莫怪。卑职今夜不会踏出房门一步。告辞。”
言罢,愤然离去。
心底百味交杂,折扇摇得十分用力,上官谨枫揉着眉心,一副懊恼的表情。
怎么会朝他吼……
“谨枫居然会如此生气,当真难得一见。”
人未到声先至。段柳晏推门而入,倚在门扉,唇边勾勒起戏谑的笑。
上官谨枫充耳不闻,端起碗扒饭。
“嘻嘻,我说,你和那个扇子,怎么搞得好像夫妻吵架一样。”何菱纱从房顶倒挂金钟,露出半个头,而后翻身站定,走进屋来。
“什么夫妻吵架,胡言乱语。子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段柳晏笑而不语。
何菱纱揭他的短,“噗哈哈,你这是什么子曰啊。难不成是枫子曰?”
“没错,就是枫子曰,尔有何不满?”
“没有,没有。我哪敢有不满。您都是疯子了,本姑娘干嘛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