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程家,马车就马车呗,还整你娘的雪地梅花景,明明就是一户口本的大老粗,学什么故作风雅!他令堂的@#¥%&*……
举止优雅地吃着车内准备的瓜果点心,单纹惜在心里将程南两家不作重复地痛骂了十几遍。
吃掉最后一口桂花糕,单纹惜懒洋洋地挑开轿帘,看了看旁边单宸非的轿子,倚着慵懒的姿态,慢慢地吐出声音:“还有多久?”
“回单姑娘的话。”前面骑马的男子略略放慢速度,朝她拱了拱手,“出了城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
“多谢。”轻轻吐出二字,单纹惜便放下了轿帘。
刚收回头,俏脸顿时就是一垮。
苍天啊,她可不可以现在立刻回去缩进被窝?
或者,让段柳晏从天而降把自己拖走也行啊。
哪怕被他拎上床拆吃入腹,也比在这儿活受罪好啊!
她快冷死了——
可恶的程家!该死的南家!!
直至奢华的马车行到郊外的梅花林,这大半个时辰,单纹惜已经将程南两家的祖宗十八代连着后代子孙骂了个“千回百转”,诅咒得恐怕就连满清十大酷刑的发明者与使用者们都要为之汗颜。
“惜儿。”
马车外传来单宸非温柔的声音。
绸布车帘掀开一角,单纹惜娉婷优雅地自马车上走下。
入眼的情景让她微微一愣。
占地不小的院落被白色的围墙环绕,银装素裹,入眼皆是洁白,阳光笼罩其上,彷佛一层金色的纱。
很美,但并未到令单纹惜讶然的程度。
真正使她惊讶的原因是,这竟是一栋日式小居。
四面院墙之下,一片绿荫植被,此时均被皑皑白雪所掩盖,走近一段距离便是一条人工小溪,环绕着整个四方型房屋,此时冰封,折射出金光耀目。
低矮精致的木质小桥横架其上,比起段柳晏府邸的大气浩然,单府的别致精美,此处风韵俨然,如同待字闺中的二八佳人一般,玲珑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