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数次,单纹惜一局都没赢过,即使自己坐庄时,也是输得一败涂地,仿佛真的如她所说,今日的运气真的差到一定程度。
局势一边倒,致使程烈的眼越来越亮,而周遭看好戏的各大商户气氛渐渐冷了下去,有些耐性差的干脆辞别离席。
单宸非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单纹惜略显单薄的侧影。
紧盯着赌桌,单纹惜锐利的杏眸越瞪越大,原本闲闲垂在桌边的左手此时也用力压在桌上,指节微微泛白。
“四四五,程某又赢了。”程烈的口气充满洋洋得意。
眼看自己面前的几片金叶子被花娘送到程烈面前,单纹惜盯着花娘的目光犹如寒冷冰箭,直叫对方如芒刺背毛骨悚然。
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把玩着盖盅,程烈懒懒一笑,慢条斯理喝下花娘喂来的酒,双手一拍,立刻有人端来一摞金灿灿的黄金。
“这次,程某下庄黄金一百两,单姑娘跟是不跟?”
“自是奉陪。”微笑着说完,单纹惜抽出银票,重重拍在桌案上,银牙一咬,纤纤素手扣住盖盅,一通猛摇。
模样就像是平常赌徒输红了眼一般无二。
程烈嘴角微微勾勒起嘲讽的笑,手持盖盅,轻摇两下,与单纹惜一同尘埃落定。
“四五五。”
单纹惜深吸一口气,突然放下揭开一条缝的盖盅,往椅背上一靠,朝程烈勾唇一笑,“不开了,这把,我认输。”
程烈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旋即眉开眼笑。
“单姑娘何须气馁,没准,这一把,您便能将程某赢下,这一百两黄金,可以打造不少金叶子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单纹惜苦笑,“程公子是在取笑纹惜了。”
“岂敢岂敢,赌桌之上,命数无常,程某只希望交单姑娘这个朋友,还望单姑娘给个面子。”
“罢了,既然程公子如此诚意,纹惜也不好再推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