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与相公成亲三月有余。”
郎中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汗,笑容满面,朝单纹惜一拱手,“恭喜小姐,是喜脉啊。”
单纹惜一愣,指指自己鼻尖,“您是说……我怀孕了?”
“不错。”
暗暗咬了咬牙,单纹惜装作呆愣的摸样点了点头,“云儿,我渴了,去拿壶茶水来好吗?”
“呃……嗯。”微怔之后,沈云儿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小姐心绪不宁,内息杂乱,体寒异常,老朽便给小姐写上一幅安胎补药吧。”
“有劳。”单纹惜点头。
郎中转身写药方,单纹惜自床上下来。
柔黄的袖口下,纤纤素手中,出鞘的匕首映射出寒光。
房门被推开,沈云儿端着托盘步入,见屋里只剩单纹惜坐在桌旁,眨眨眼道:“咦?大夫呢?”
“走了。”单纹惜面无表情,抬手接过茶杯。
沈云儿突然皱了皱鼻子,“怎么有股臭味儿?”
“外面来的吧。”
沈云儿低低应了一声,感觉有些凉,便去关窗户,漏过了单纹惜垂眸去看脚下的一滩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冷锐。
楼下突然一阵骚乱。
“出什么事了?”沈云儿微微皱眉。
单纹惜稳坐如山,拿着杯子品一口茶。
“小姐!小姐,不好了!”店伙计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喊声由远及近,房门猛地被推开,“小、小姐……”
“什么事,慢慢说。”
“京城急讯,老爷、老爷因卖国通敌,被、被抓入狱!要小姐和……少爷尽快回京……”
“啪——”
精致昂贵的茶杯在落地的一瞬间破碎开来。
单纹惜的脸刷的一下惨白。
纤纤素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给我把杭州城最快的马牵来两匹,盘缠三千两,出银一千两把杭州城最好的镖师找来,半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廖衡霄这时迈进来,“惜儿,堂叔也知道你急,但我们还是平心静气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