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烧杀抢掠的痕迹,就连半块骨头也没有。”
“实为离奇。纹惜怎么看?”眉端微蹙,段柳晏看向那个一直在生气的人。
单纹惜自顾自眺望四周,根本不睬他——出京七天以来,无论段柳晏说什么、做什么,单纹惜都不同他说半个字,使他很无奈。
“吁——”单纹惜突然勒缰停马,微眯了杏眸,一副侧耳倾听的摸样。
“惜怎么了?”
“好像有水声。”
闻言,段柳晏和沈云儿也竖起了耳朵,凝神屏息好一会儿,才确定细微的流水声是从西而来。
循声进入枫树林,又走了几里,他们便看到了一条清冽的溪流。
单纹惜看了看左右,转头对身后那人询问道:“我看,咱们今晚在这儿睡一下吧,云儿觉得呢?”
“好。”
段柳晏吐了口气,率先跳下马,想去接单纹惜手里的缰绳,却被避开。心下一漾,他快速抓住了刚刚脱离的缰绳,牵着两匹马往溪边走。任凭单纹惜如何使力都无法让缰绳挣脱他的手,索性由他去牵。
瞥了一眼单纹惜故作平静的脸,段柳晏不由得无奈。这一路上,他不知努力了多少次让她开口说话,可她就是不多说一句话,有时与沈云儿谈得欢畅,一撞上他的视线,立刻别过头去,连冷嘲热讽都吝啬于给他只字片语。
想他堂堂宁远王,官居正一品,竟屈尊行此等热脸贴冷屁之事。
只因出发第三天,夜晚在客栈住宿时,他路过她们的房间,听到了这两个女子间的谈话。
“我不知道,真的。那个臭小子有时候一本正经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那副风流相。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
“惜……”
沈云儿的声音透着犹豫不决。段柳晏站在房外凝神倾听,好一会儿后,单纹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