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百善孝为先(初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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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的母亲

亲爱的妈妈:

您好!

离开您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却仿佛已隔了几年一样。您还好吗?儿在学校里生活很正常,按照老师规定的作业方法,一一自行练习,偶尔有空时就想起和母亲的一些往事。

那慈祥的脸,那粗糙的手,那蹒跚着的背影,那衣服上打满补丁的农村妇女,就是我深爱的母亲。

您为地里的庄稼像疯了似的劳动,尤其是春秋两季,忙着耕耘、播种、收割、打场。您每天一听见鸡叫就到地里去,很晚才回到家里来。您的身上都是土,头发上沾满柴草,蓝布衣裤被汗浸得泛起一层白碱。您总是撩起褂子的大襟,抹去脸上的汗水,您的口号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昏暗的灯光下您不是一针一线地缝补我们的衣服,就是为我们纳鞋底。妈妈,您那双粗糙的手,既有力又灵巧,经您的手缝补的衣服虽然比不上买来的漂亮,经您的手做的布鞋既结实又大方,可它们都是您在灯光下一针一线缝成的啊!

自从我上中学起,每逢星期三,您便背个布包从几十里外的山村赶到学校给我送酥馍。

有一年一个寒冬的早晨,天下着雪,我们起床后发现门和门框冻在一起了,费了好大劲才给扳开。我不晓得那天恰是星期三,我趴在冷冰冰的课桌前缩了又缩,心想这么冷的天气,您一定烧暖了炕在做针线活了吧!忽然,我发现同学们一个劲地把头向外探,我也好奇地向外张望。门外鹅毛般的大雪飞得正紧,雪地里站着一个农村妇女,头上裹着块围巾,上身穿一件厚厚的棉袄,棉袄外裹着件不合身的新罩衫,显然是硬套上去的。

那是谁?

单薄的背上搭着个包和塑料袋,双手藏在袖筒里,沾满雪的棉布鞋来回踱着,显得笨拙极了,瘦矮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更加矮瘦。我想她准是赶来看孩子的,善良的人哪!

下课铃终于敲响了,那个背影忽地转了过来。天哪!那不是母亲吗?母亲的肩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眉睫上结了一层冰霜,深深的眼窝里放射出两道我所熟悉的光芒。

“娘———”我呼喊着奔出教室。您看见我,匆匆迎了上来,谁料想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摔倒了,布包跟袋子滑在一旁。“娘!”我扑过去扶起仍然憨笑着的您。“不碍事,孩子,不碍事!”您一边掸身上的雪,一边去捡雪地上的布包。眼前的母亲,浑身都是冰雪,那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您不知跌了多少跤。我握紧您那双比石头还冰凉的手,那手上裂开了几道深深的血缝,“娘,这样冷的天气您咋还要来呢?”我的泪水不知是啥时候淌出来的,您摸出了手绢为我拭去泪水。“别哭,孩子,别冻伤了脸……娘怕你冻坏了身体,咋能念好书呢?”您解开袋子,抽出一件新棉袄。“快穿上吧,孩子,穿了娘就放心了。”您给我系纽扣,可那双冻僵了的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我的身上顿时温暖了许多,虽然这粗布棉袄比不上羊毛衫漂亮,可它是您在暗灯下一针一线缝成的啊!

我忽然记起一首大多数人都熟悉的诗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古人已替我们赞颂了自己的母亲。而今,在异乡求学的学子,日日夜夜都在想念自己善良憨厚的母亲。您是中国农民中的普通一员,有着黄土一样的肤色,黄土一样的忠厚性格。在您银锄舞动的苦难诗行里,我第一次真正读懂了黄土地上每一位父老乡亲的灵魂。我尊爱母亲,我尊爱中国辽阔大地上每一位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

敬祝健康!

儿子:旭升

2007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