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百善孝为先(大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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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暖流

亲爱的妈妈:

今天,女儿已不再蹒跚学步,也不再咿呀学语。女儿已在您老用汗水织成的羽翼下长得亭亭玉立。

蓦然回首,儿时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女儿的眼前,闪烁在夕阳下平静的碧波里,一丝暖意涌上心头。

儿时啊,妈妈,您的吻是热的,您抡起的棍子落到我身上是轻的,是无奈的,更是令您心痛的。打完后您抱着我,心疼的泪水流进我的嘴里,那是咸的。

小时候,我很调皮,玩耍时总会弄破衣服。晚上我脱掉衣服,光溜溜的小身子依偎在您的身边,好奇地看着您在煤油灯下一针针、一线线地缝补着那残缺不全的衣服。不一会儿,我就累了,睡着了,那微弱的灯光洒在您那慈祥的脸上和您手中给爸爸做的鞋底上,窗外异常安静与漆黑,只有这灯光刺破了夜的宁静,也正是无数个夜晚的灯光永远地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

那年秋天,正值收获的季节,我们补课。烈日似火球般炙烤着大地。我刚准备午休时,同学说:“你母亲来了,在校门口等你呢。”我飞奔出去,看您的打扮,一定是刚从田间劳动回来,身上很多土,手里端着饭盒,还提着塞满馍馍的包。我拉着您的手,说:“妈,咱进去坐坐。”您却死活不肯,说自己穿得破破烂烂,怕丢女儿的脸。您知道吗?当时女儿的心,隐隐作痛。我算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如此心痛的感觉。您即便穿得再破,可在女儿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都是一个伟大而神圣的母亲。您在我心中永远闪烁着最亮的光芒。在您的坚持下,我们来到僻静的树阴下,您打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是六月,在我的记忆里咱家六月的生活内容里只有艰辛、汗水、烈日下的暴晒、白开水和那难以下咽的白面干馒头。这鸡肉分明是特意给我做的,而且一个鸡的多半都在这饭盒里了。我要您一起吃,您却说自己吃过了,死活也不吃。端着这带着浓浓关爱和亲情的肉和汤,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当女儿抬头时,您却亲切地望着我,那眼神我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忘记的,是期望?是幸福?是……不,是爱,是让我揪心地痛的爱,是无以言表的爱。

从此以后,我就默默发誓:我长大工作后,第一个月的工资首先要给你们买几件好衣服,然后再带你们去吃山珍海味。

或许,是咱们的家庭情况特殊,但我的生活里真的有着其他人没有的内容,于是,这种感觉愈积愈深。我感谢您给了我别人所没有的东西。虽然我们的生活贫穷,但我们的精神却很富有,因为你让我从小徜徉在爱的暖流里,让我拥有了一颗充满了爱的心,从没有被社会的阴暗面污染过。

我们母女那充斥着泪和血的故事千千万,让我永远讲不完。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在咱家后院的柴垛子里玩着玩着睡着了,偏巧那天大渠突然决堤了。您焦急地和奶奶满村子找我,还以为我被洪水冲走了。当哪儿都找不到我时您吓晕在了渠边。醒来时,看见我在您的身边,您哭了,是那么的伤心而又激动。写到这里,我真的想哭。

纵使女儿将来鞋百双衣千件,也忘不了小时候穿的您夜里在烛光下做的那一双小花布鞋;纵使女儿将来能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会忘记在家为女儿守候,身躯已不再挺拔的母亲。

今天,在您的节日里,女儿想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呐喊:“妈妈,我———爱———您!”我想让这喊声震动山谷、响彻云霄,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得到。

一首歌献给您,告诉您女儿已经长大。

“一颗心融化着酸甜苦辣,一双手每日每夜忙活着家,香的给婆婆,甜的给娃娃。一把情,一把爱,把儿女拉扯大。啊!疼爱妈妈,我疼爱妈妈———泪水肚里咽,零钱省着花,一双手风里雨里遮挡着家……”

最后说一句:“是您啊,妈妈!默默地、无怨无悔地诠释着天下最博大精深的爱———母爱。妈妈您辛苦了,我爱您,永远。”

此致

敬礼

女儿:凡林

2007年5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