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非儿,听话,不要任性。”莫云柔声劝道。
“任性?哈哈……任性?”莫非怒极反笑,眼泪双双落下,“究竟任性的是谁?难道在我亲爱的大哥强暴了我之后,我还要若无其事的笑着,继续叫你大哥,这样才不是任性?还是我应该张开双手,对你说,你继续强暴我吧?”
“非儿,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呢?你明知道,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莫云捧着她的头,并没有动怒的痕迹,言语间却渗透出丝丝的危险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能对你的亲妹妹施暴,却怕承认了吗?”一阵冰凉的寒意快速的从背脊滑过,莫非狂肆大笑,笑得心痛欲裂。
“我说过,在我眼中,那些世俗礼教的规范对我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
“可是对我而言却很重要!”莫非快速的抢过话,用整个灵魂厉喊,“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在乎你是我的哥哥,我在乎我们是亲人,我在乎伦理道德,你不在乎的这些,我都在乎!”
她没有办法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办法,面对一个强暴了自己的亲生大哥!
“我是你的大哥又如何呢?仅仅因为我们有着血缘关系,所以你宁愿将自己交给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也不肯接受我吗?”莫云固定住她的脸,冒着火光的深沉黑瞳直直的注视着她,并没有扬高声音,却字字重若千斤,“难道你忘了,在你病痛的时候,是谁陪在你的身边,给你力量支撑过来的?在父亲母亲早逝后,是谁和你相依为命?在你夜晚害怕得哭泣时,是谁抱着你,哄你入睡……”低沉的声音渐渐显得悲切,“我为你做的这一切,这一生还有哪个男人能为你做到?你宁愿将自己交付一个前半生与你没有丝毫关系的男人,也无法接受和你一直相依为命的我吗?就只因为我们有着血缘关系,我所做过的这一切就都要被磨灭?难道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就真的敌不过一个血缘关系?”
莫非回答不上来,捂住耳朵直摇头。
明明就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可是为什么她却无法反驳?他真的好狡猾,好奸诈!
“你曾说过,你的另一半一定要是那个能撼动你心魂的人,当时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不敢说,怕吓到了你,可是,我等了三十几年,并不是在等待一个还未出现的人,而是等待早已经出现的你,这一生,唯一能让我感受到心和灵魂共鸣的人,就只有你了。”莫云也不勉强去拿开她的手,用力的抱住她,哀求道,“我不逼你马上接受我,我知道,在心理上,你还是将我当成了哥哥,所以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但至少不要抗拒我好吗?”
莫非没有说话,咬着下唇不停的流着泪,但莫云知道,她听得见,也听进去了。
“现在我抱你进去泡一下澡,不然你明白会下不了床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莫云放开她,温言说道。
莫非没有出声,莫云伸出手,去解开她的衣服,可就在他的身绕到她身后要脱下她的胸衣时,莫非却如梦初醒般,惊慌的抓住他的手。
“非儿,你的身体还有哪一个地方是我没有看过的?而且,你的脚不能落地。”莫云也不动,只是对她平静的分析着。
脸如火烧般的烫红,抓住他的手慢慢失了力气,被他拿开,看着他脱下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时,她忍不住别开了眼,双拳握得死紧,终究是无法忍受的颤栗着。
她真的好恨他,可是又恨不起来,为什么他总能掌控着她的死角,将她的每一分心理变化都拿捏得那样精准,然后一步步的将她推向绝境。
莫云怜爱的看着如婴儿白嫩赤luo的她,双眼因欲望更加的深暗幽沉,脱下自己的衣物后,抱起她走进了浴室,随手关上门,顺着阶梯一步步走下水池。
水温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用担心水马上就凉了,莫云单手抱着她的腰身,让她趴在浴池边,为她按揉着身体,放松全身的肌肉和血脉。
莫非闭着眼,心里思绪翻腾不止,她不是个不懂得好歹的人,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所以她才会那么的黏他,信赖他,可也正是这信任,让她的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
他骗了她五年啊,为二哥欺瞒着她,甚至擅自封闭她的记忆,只要想到这一点,再炽热的心也会冰凉下来。何况,他还强迫她……
他是她的哥哥啊,却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教她情何以堪?
正当莫非心烦意乱之际,发现在身上按捏的手渐渐不对劲了,当下慌得睁开了眼,却已经迟了,那手已经经过小腹,探入了她的身体里。
“不……”就在莫云欲念刚涨之际,莫非短促的疾呼生生敲醒了他的理智。
“对不起。”他颤抖的抱着她,额头贴在她光裸的背上,粗声喘息着,俊容霞红。
莫非不敢做声,同样重重的呼吸着,却是因为害怕。
“我要上去,我不要泡了。”她挣扎着,拍打着水面。
莫云自知理亏,沉默的抱着她走了上去,用浴巾将她的身体擦干净后,包着她送回了床上。一离开他的身,莫非立即一个翻滚,滚到了另一边,用被子覆盖住自己,戒备的瞪着莫云,那防备与愤怒的眼神让他苦涩不已。
“我不会再碰你了,先将衣服穿上好吗?”他从衣柜里拿出叠放整齐的干净衣服放在床上,并不靠近她,免得她惊吓得掉到床下去了。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莫非抓着被子,痛喊。
“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莫云知道现在不宜再逼她了,交代完,就那样围着浴巾,拿着自己衣服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莫非才松懈下来,趴在床头,痛哭起来。
二哥他死了,大哥也疯了,连她也走上了和哥哥乱lun的背德之路,现在莫家没一个正常的人了!
莫云站在门外,听着她的嘤嘤哭泣,心痛不已,用力的抹了把脸,才走出客厅,刚打开门,走出去,却见刘涌正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看样子是刚从楼下上来。
刘涌见莫云衣裳不整的从莫非房间里走出来,比被雷劈中的模样还要呆,身体也动弹不了了,僵直着身体遥遥的看着莫云,摇摇欲坠,脸比纸还白。
“刘叔,有事?”倒是莫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若无其事的问道,语调闲淡慵懒,却是最致命的毒药。
危险的冷栗从刘涌的脚下慢慢爬上,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额头上布满了冰凉的冷汗,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
扯了扯嘴角,莫云噙着嗜血的诡笑,一步步慵懒却危险的朝刘涌踱走过去,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柔得几乎听不见,“刘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分得清楚,有些事情,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见,否则……”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留给了刘涌无限的遐想。
“大……大少爷放……放心,我知……知道。”刘涌想要镇定下来,却发现力不从心,哆嗦着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刺耳。
“刘叔,你上来是有事?”得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莫云笑得有几分满意,这才问道。
“晚餐……已经好了,我来请……少爷和小姐下楼的。”这一次,声音顺多了,但话里还是带着颤音。
“我知道了,下去吧,我换了衣服就会和非儿一起下来了。”莫云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刘涌僵硬的弯腰,然后江阴着手脚走了下去。
“滴答……滴答……”
古老的摆钟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响着,餐桌上的三张位置终于都坐齐了,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莫云、地尊和莫非。
三个人静默的吃着饭,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因“莫天”的回来有所好转,反而更加沉闷了一样,这让佣人们失望极了,倒是刘涌面色白中带青,有几分难看。
“刘叔,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三楼就不要让人上去了。”莫云优雅的送了一口刚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细嚼一番后,忽然状似不经意的吩咐。
突然被点名,又是提到三楼,刘涌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莫非手中的叉叉掉在了餐盘上,发出一声脆音,又弹落在了地上,有些戏剧化。
“我知道了,大少爷。”刘涌看着一名女佣捡起莫非的叉叉,才恭敬回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莫云没理会,望向莫非,宠溺的语气不见丝毫责备之意。
“对不起。”细若蚊鸣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莫非垂放下手,抓住自己的裙摆,指尖轻颤。
他突然这样吩咐,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