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自己的先生,在我怀着六七个月身孕的时候,而允许别的女人上了我们的床。我还不失败吗?”
“梦儿,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去为其痛苦。”兰子不知该做何安慰。忽然恨起这些男人来,非要灌酒。
“梦儿,谁的电话?”忽然想到那电话也许是罪魁祸手。
“丽莎。”
“她说什么了?”
“呵呵,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水梦凄凄然笑道:“我真的很失败。”
“梦儿?”兰子看着死党那反常的表情忽然大悟:“梦儿,你怀疑那女人是……?”
“嗯。”水梦点着头,看着远处的夜空,泪,瞬间溢满了眼窝,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
“这……不可能吧。她怎及你万分之一啊。”兰子喃喃地叫着。如果这是真的,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这才是我失败的地方。”水梦忽地趴到兰子怀里。如果她的推理是正确的,丽莎就是夺去自己丈夫、夺去儿子父亲的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梦儿。”兰子无言以对。如果这第三者真的是丽莎,她真的理解梦儿了。她心中的痛自己实是不敢想象,只能轻拍怀中女人的香肩,而不知该如何安慰。
“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跟出的几个女人,纷纷看着兰子。
“也许,梦儿知道那女人是谁了。”兰子皱着眉头,心里一阵不舍,是什么样的不公平,让怀中这个娇巧的可人,承受着这么多,她不该承受的痛苦啊。
“哦?”众女人吃惊地叫道。“谁?”
“丽莎。”兰子低沉地说道。
“什么?”众人再次惊呼。
“那个梦儿的发小?”福心惊问。
“嗯。”兰子点点头。
“梦儿……”众人一阵心痛,如果真的是丽莎,叫水梦该如何再平静地去面对这场婚变啊。
“发生了什么事?”随后跟出来的郑可问道。
“郑可。”田田悄悄地趴在郑可耳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郑可一愣随即道:“证实了吗?”
“不清楚。”田田等人摇摇头。
“兰子,怎么回事,证实了吗?”郑可问兰子。
“还没有。”兰子摇摇头。
“梦儿。”郑可轻轻揽过水梦的香肩,强迫她逼视着自己的眼睛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班长。”水梦的泪水泉涌般溢出眼窝。
“别哭。”郑可心碎地轻拍着:“梦儿,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梦儿哭着说。
“嗯?直觉?”郑可一愣。
“女人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季叶道:“我一直觉得那个丽莎不地道。”
“梦儿,听我说。”郑可道:“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在没有经过证实之前,你不要胡思乱想。”
“勿须证实……”水梦离开郑可的怀抱,轻拭滴落香腮的两行热泪道:“我很傻,还一直为她祝福着。我很笨,一直没想到,其实只有她才有机会自由出入我的家。我真愚蠢,也只有她才能够随意走进我的房门,我真的太傻……”说着,她嘴唇抽搐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梦儿。”看着眼前的人儿那抹心痛,郑可不舍地说:“也许不是你想的。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这样委屈了自己。身体重要,如果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不要憋着。这样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对谁不是用一万个心思呢?究竟为什么啊。”水梦的泪就这样流着,任她怎么擦拭,依然擦拭不去。
“梦儿,这世上有千万种人。你也先别哭了,事情过去四年之久,你都不曾如此痛苦地哭过吧,那你此时为何会哭成这个样子呢?难道,让你留恋的不是婚姻,而是你和丽莎的友情吗?”乔娜在旁说道。
“不错。当你知道林子凡与另一个女人在你的家里,上了那本该属于你的床。你可曾如此痛心疾首?”田田道。
“你们不懂。梦儿那时所承受的已经达到了极限了。此时,当她发现,那女人竟是自己多年最信赖的朋友,她必然是新伤旧痛一起袭来……”约翰走出来,低沉地说。
“约翰?”兰子吃惊地看着这个老外同学。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上次在美国,林子凡无意中说漏了嘴。我本打算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梦儿,先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不曾想,她竟然自己知道了。”约翰皱着眉头道。
“果真如此?”郑可看着约翰。
“不错。”约翰看着众人,肯定地回答。
“可恶。这个女人,可恶!”郑可不会骂人,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异常可怕。
“梦儿,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怎么也要面对啊,你不想别的,为了孩子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兰子心痛地抱住她。
“别。”张通走出来道:“去KTV吧,大家一起去K歌。如果此时回去,让梦儿去面对空阔的房子,也许不是好事。”
“是啊。我赞同张通的说法,先不要回去休息。大家一起出去,也好商量一下,要怎么样对付这个可恶的男人和女人。”吴喆等人也走了出来。
“也好,明天不用被老板K的,今天都去K歌,谁TM不唱破喉咙,就甭想走人。”郑可骂人了。
在场的男人们,哪一个会闪呢?纵使明天真的被老板K,他们也会义不容词地奉陪到底。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水梦神情恍惚。
“别说这些没用的,上班为了什么,为了赚钱,赚钱干什么,寻找快乐。如今我们的哥们欧阳水梦她不快乐,我们赚钱还要干什么?”魏相道。
“不错,秀才,你真TMD有才,赞同!”众人大叫着,男人们纷纷走到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车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水梦则被大伙一同拉去了KTV,在那里,也许能释放她许久不曾燃烧的痛苦。然而,能这么简单吗?
“你给谁打电话?”在那套300平米的大房子里,林子凡从试衣间走出来对刚放下电话的丽莎道。
“朋友。”丽莎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想告诉他水梦已经到北京的事实。
“什么样的朋友,这么晚了还通电话?”林子凡皱着眉看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九点了。
“你怎么管得这么宽?”丽莎看着他道:“我和朋友通话的自由也没有吗?”
“难道和你通话的朋友,我不认识吗?或者我不能认识吗?”林子凡看着她道。
“你何必非要认识,难道你怀疑我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以后就不要问。”丽莎看着他穿上外衣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外面走走。”这几天公司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他刚约了两个朋友去酒吧喝酒,希望能籍此向朋友们讨教几招。
“干嘛去?”丽莎问道。
“约了几个同学,去酒吧。”
“家里的酒这么多,你想喝什么样的没有?非要去酒吧吗?”丽莎声音稍稍大了起来。
“你的声音小一点,邻居已经休息了。”林子凡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离自己曾经认为的温柔的女人的形象是越来越远了,那个时候她的多情与妖娆妩媚,如今一点也不见了,那温柔也似乎荡然无存了,她不仅不做家务,甚至从不炒菜烧饭。
“别人休息不休息跟我有什么关系?”丽莎看着她说道:“我告诉你,梦儿已经到了北京。”随即她神经质地问道:“你不会是约了梦儿吧?”
“什么?”林子凡一愣:“梦儿来北京了?”
“你看你,看你!”丽莎大叫着将手中的抱枕朝他扔过去。“每次提到梦儿,你总是有这种反映。现在我是你老婆,你知道吗?”
“我该有怎么样的反映才对?”林子凡皱皱眉头躲过她扔来的抱枕,整理一下白衬衫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啊?”不解她的神经质。
“但是你的反映有点过度。”丽莎又道:“我告诉你,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别想出去勾三搭四。”
“不可理喻。”林子凡看了一眼手表,和朋友相约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他不想和她多费唇舌。
“是,我不可理喻。因为我没文化,所以你可以说我不可理喻。”
“我从未因为你没有文化而瞧不起你。”林子凡不明白,丽莎为什么总将没有文化挂在嘴上。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丽莎看着他:“你还看不起我。”
“我没有。”林子凡无奈地说。
“你有你有,你说了。”
“好,如果我说了我认错可以吗?”林子凡无奈地说道:“我真的要出去了。”
“你好象很无奈?”丽莎看他要走,扑过去拽住他的衣服:“你不许走。还没说完你不能走。”
“丽莎,你不要这样好吗?”林子凡有些头痛,想掰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