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敛财为上: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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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两个小厮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长长的涎水滴落,毫无知觉。石案上随风起舞的女子芙蓉玉面、美玉柔姿,虽在酒醉之中,也带着不可亵渎的清傲高贵,不是他们这种污贱之辈可以随意靠近的。可他们收人钱财,就必须替人办事,何况这也是美事一桩。指使他们的人交待能奸则奸,若不能奸就恣意调戏,扯破她的衣服,让她裸露人前。反正一定要让她名声扫地,轮为沐府最卑贱的人。

他们互看一眼,捏着身上的银子,色胆顿涨,搓着手向石案走去。还没跨过浅溪,就见一袭缃色身影凌厉飞来,落到溪岸的青石上,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惊急回神,还没看清来人,就见他猛然出手。“嘭、嘭”两声,他们的身体飞出榴花榭,缃色锦衫化成他们此生最后的风景,永留眼底。

江雪立于石案之上,体内涌动的躁热有增无减,思绪经历时空的轮转,蒙蒙往事涌入脑海,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这种感觉她前所未有,象喝醉了酒,又比醉酒浮飘,仿佛身心皆无根基。她轻解罗衫,舞起肢体,飘飘欲飞带来的清风令她感觉舒爽。她半闭着眼睛,看到有人走入她的视线,却看不清是谁。她的心绪突然混乱,前世――最后的时光,也是最为美好的时光在她眼底幻化成景。

“程远――程远……”

南成远看到她襦裙敞解,夹裤半卷,风姿妖娆妩媚且清丽飘逸,他吸了一口冷气,咬紧牙。此时,人美、景美、海棠春睡带来的微妙感觉更美。如花美眷,天意成全,他怎么辜负良辰黄天?何况又是他心怡已久、恨到心尖的人。

“妹妹,妹妹,我要妹妹……”

襄亲王庶子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榴花榭,看着石案上的女子,瞪着淫光四溢的眼睛,滴着长长的口涎,扭动着蠢重的身体扑向石案。霎那间,他蠢笨的身体凌空而起,他张大嘴还没喊出来,身体就被重重抛出。“咔嘶”一声,他身上的红衣被南成远扯下了一块,顺手丢到溪岸的青石上。一声沉沉地闷响,他的身体砸到榴花榭外面的假山上,脑浆迸流、鲜血四溅,与两个小厮成了生死兄弟。

女子斜卧在石岸之上,醉眼半睁半闭,媚眼如丝,娇躯如酥,旖旎风姿尽情展露。有人靠近她,她半睁着眼睛,能感觉到似火如炽的气息,却看不清来人是谁。她意识到危险临近,眼皮沉沉闭上,思绪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挣扎徘徊。

清冽淡雅的气息萦绕,点染心香瓣瓣,如浅溪清流淌入心田。漫天榴花如火、碧叶似玉,薰风吹起落瑛缤纷,丝花飞雨、红摇翠曳,开成飘落零乱的风景。

江雪感觉有人抱着她,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身体滚热、气息粗重,撩拨着她身躯之内最原始的情愫。他炽热的双唇落入她的发丝,划过她的前额、顺着她的粉面游移,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激吻强劲温柔,炙热绵长。

她襦裙离身、夹裤褪落,握在他的手中,如云锦般飞舞着挂落在树杈上。他扯开她中衣的襟扣,藕色中裤被他撕落成片。他的手伸入她的怀中,轻握丰盈突起,细细揉摸。他的摸抚浑厚撩人,力度轻重相交,手劲缓慢相合。

江雪意识如光闪般清晰,她抓住那双大手,喃喃低语,“宇沧,不要,不要……”

南成远如突遭雷击,双手放开她,骤然怔立,紧接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着石案上娇柔迤逦的女子,眼底浓郁情迷如风吹雪卷般消逝。他握紧双手,咬住牙关,嘴角掠起噬血般的桀骜,慢慢演化成淡淡的笑容,狠厉冰冷。

不管是沐九小姐,还是慕容玖,都曾跟他多次交锋,胜败无常,总之这小女子让他恨入筋骨。她投怀送抱,意在下毒,险些让他与相交多年的好友翻脸,还令他全身红肿生疮,双腿流脓腐臭,整整半个月,没敢踏出房门半步。

她把他的生母尚在人世,而且正跟他痛恨至极的男人快乐生活的消息告诉他,也是想刺激他生命底层最脆弱的情感。她随意说出的消息给他带来致命的打击,害得他一怒之下烧毁凉荷浦,把心爱女人留给他的情和物一同付之一炬。

其它暂且不提,就这两笔账足以令他痛下杀心,亲手杀她一千次都不为过。此时,他杀心全无,海棠春睡的药力已如惊涛骇浪般喷涌,用她的身体解决海棠春睡带来的冲击,他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也能如他多日心愿。

“宇沧,宇沧,指婚……程远,我想你……”

海棠春睡的药力再次汹涌而至,迅速漫延全身,狠狠冲击着他全身每一处关节、每一个毛孔。他再次靠近她,神情狠厉且炽热,手触到她的娇躯,身体刚要俯上去,听到她如梦呓般喃喃低语,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不能这样,因为人性,更因为人格。

她酒醉如斯,染指于她易如反掌,后果呢?只在一念之间,南成远意识到自己会后悔。这女子有威震天下的名声,有足够的傲气和高贵。而他也有自我的倨狂和骄纵,即使海棠春睡效力威猛,他对她也恨极爱极,但这一步不能迈出。

这不只是对她的亵渎,更是对自己的侮辱,可是他怨愤难平、恶气难出。南成远扫了石案酒醉的女子一眼,嘴角挑起邪肆的冷笑,他要让她百辩无言。

他扯下她的中裤,又撕开她的中衣,露出特制的绣花纹胸,在她娇面粉颈之上留下深刻的吻痕,又在她柔胸玉肌上面狠狠抓摸了几把,揉迹捏印清晰醒目。此景如此香艳****,入目者都成想像出当时的火爆激情。

海堂春睡的药力再次猛烈侵袭,他一手狠掐自己的脖子,一手从腰间抽出短匕,咬紧颤抖的牙齿,右手紧握匕首,向左臂狠狠划去。鲜血滴滴滚落,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海棠春睡的冲击慢慢减弱。他靠近石案,看着醉卧花间的女子,眼底痛恨渐渐消逝,浅淡的笑意浮现嘴角,清朗欣慰中透出狡狯奸滑。

听到脚步和说话声传来,他收起匕首,迅速为自己封穴止血。看到从傻子身上撕下的红绸在溪流另一边,他阴狡一笑,身形急转,踢到石案下。他凌空跃起,跳出榴花榭,向沐府墙外奔出,声声轻叹洒落风中,如倾如诉。

田嬷嬷和雪梅碎步走来,边走边轻声嘀咕,四下探头探脑地张望。看到江雪睡在石案上,长裙挂在树杈上,中衣破碎凌乱,尤其看到她丝裤上的点点猩红,两人顿时瞪大眼睛。雪梅羞得满脸通红,刚要扯下襦裙,给江雪盖在身上,被田嬷嬷拦住了。十小姐想要的就是这个场景,要让更多人看到,不能破坏现场。

“你去偷偷告诉十小姐,得手了,快去。”

田嬷嬷看着雪梅向抱厦跑去,满脸得意,这个局做得不错,她不会再被威胁,还有赏银可得。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扫了江雪一眼,也匆忙向抱厦跑去。快到抱厦门口的时候,她拉开嗓门,放声喊叫,尖长的声音中透着快慰。

“快来人呀!不好了,九小姐被沾污了,来人――”

此时,宾主俱已佳肴尽品、酒畅微酣,正围桌闲聊张家长、李家短的笑料谈资,听到田嬷嬷的喊声,本来醉意迷蒙的宾客,霎时间全部惊醒。沐家小姐在沐府被人沾污,这件事太过新鲜刺激,众人都想知道根由,也不由担心。

“哪位小姐?在哪里?”

“我们家九小姐,在后园的青石案上,哎哟!没脸见人了。”

有几个中年妇人饶有兴致地上前询问,还有人蠢蠢欲动,准备去后园一睹为快,大部分人将目光聚在花太太等沐家主人身上,面带询问。花太太怔了怔,并不着急,她狠狠瞪了田嬷嬷一眼,忙安抚宾客,怒斥谣言。

抱厦里的年轻女孩听到这个消息,都垂头敛眉,面含羞涩。八小姐看到桌子旁没有江雪,也没有洛水瑶,又惊又急,忙跑去请花太太示下。十小姐假意娇羞,眼底流露出怨毒狠厉和兴灾乐祸的神色,她缓缓站起来,也向花太太走去。

“太太、张侧夫人、姨娘们,你们都去看看吧!真丢人哪!怎么……”

“你这么大声吼叫什么?怕老太爷听不见吗?管事婆子呢?拉下去掌嘴。”

花太太拍着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瞪着田嬷嬷,狠声训斥。听说九小姐被人沾污,她并不惊急,甚至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后又听八小姐说洛家小姐也没在桌旁,而且是跟九小姐一起离开,去了后园,她骇然惊惧。

洛家小姐今年刚晋升嫡出,千恩万宠,若在沐府被登徒子沾污,而且正是沐老太爷的寿日,这件事牵扯到两大家族,更会牵连朝堂诸多利害。洛家必会对沐家发难,她做为沐家长房的当家主母,也会因治家不严被罚乃至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