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关系的,您忙您的吧。这个可以迟点学。”伊莲马上做出一副谅解的样子,“至于工作上,您也请放心,我以前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秦雪柔讷讷一笑,“好!那你工作上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先出去吧。”
伊莲点头,继续出神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暂且离去。
盯着门口,秦雪柔娇颜恢复愁思,随着伊莲刚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张面庞,有着各种表情的俊美面容,有令她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悲伤的、当然还有生气和恼怒的!
一会儿后,她费了好大劲力,总算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强迫自己把精力专注于工作,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慢慢地进入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秦雪柔虽然心情还很沉重,但在极力压制当中,她仍每天坚持来到医院,听从老教授的教导,做着唤醒蓝隽的工作。
这天,她像往常那样,下午三点钟便离开公司前往医院,不料,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云赫!
自从那次的争吵后,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不过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哎,秦雪柔,你想这个干嘛,他变成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快去看蓝隽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混蛋身上!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秦雪柔于是调整一下心情,收回目光,决定从他身边绕过。
但是,刚经过他身边时,被他迅猛扯住,还强制带她进入安静无人的楼梯间。
“放开我!”秦雪柔立起挣扎,见他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之意,不禁更加激恼,“快放手,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你别再纠缠了!”
健壮有力的大手稳稳拽住她柔软的皓腕,云赫一个趋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低沉的嗓音透着咬牙切齿,“没有关系?你休想!你躺在我身下,乞求我狠狠插你的情景,永远都无法抹掉!”
听着那粗俗的话语,秦雪柔俏脸陡然涨红,想也不想便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又给他一巴掌。
不过,云赫这次早有准备,及时接住,两只大手抓紧她的两只手,继续冷声宣布,“你既然惹了我,那么,休想摆脱。”说罢,将她整个身躯搂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健壮的胸膛去摩擦她起伏丰满的胸脯,还有……下面也紧紧顶着她的三角地带。
悲愤加羞恼,秦雪柔更加奋起抵抗,却引来他更激烈的掠夺,最后,他还低头摄住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又要发出口的话语。
就在此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充满暴怒的叱喝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你们这对奸夫****,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个熟悉的嗓音,秦雪柔心头一惊,趁着云赫由于被惊扰而松手之际,用力推开他,看清楚伫立楼梯间门口人确实是冯芝华后,她彻底地震住,同时,俏脸唰白。
“你这贱人,竟然还跟这个魔鬼在一起,你怎么对得住阿隽,你发的毒誓呢?你……你……”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她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惊见秦雪柔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于是赶忙跟来,隔着门上的玻璃见到那个男人竟是云赫,震惊愤怒之余,她隔门偷听,直到他们相拥接吻,便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秦雪柔已从震惊中出来,马上解释,“妈,您别……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冯芝华用力甩开她伸来的手,怒不可遏,“解释?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还有什么解释?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分,想不到你为了一时快乐,连毒誓都敢违,连死都不怕,你这淫dang的女人,你会下地狱的,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说罢,对着秦雪柔呸了一口,且给依然处于纳闷状态的云赫一记冰冷厌恶的瞪视,转身冲出了楼梯间。
秦雪柔赶忙追去,回到病房后,发现冯芝华蹲在床前,握住蓝隽的手哭诉,“阿隽,妈可怜的傻孩子,你看,这就是你用心付出的女人,你那么为她,她却趁着你昏迷不醒,和别的男人鬼混,和云赫那魔鬼鬼混,为了蒙住我,她还骗我说云赫死了,真可恶,真可怕。”
秦雪柔听着,心头涌起了阵阵委屈,忍不住继续辩解,“妈,不是这样的,你怎能这样跟阿隽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冯芝华忽然放开蓝隽,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推秦雪柔,“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儿媳妇。你这贱人,不知被云赫那魔鬼睡过多少次,我们阿隽才不要你这个残花败柳,所以,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妈——”秦雪柔继续含着泪,也伸出手,准备阻止她胡乱挥舞的手,谁知道,两人挣扎之间,冯芝华不留意,身体打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秦雪柔见状,赶忙过去,准备扶起她。
不过,再次被她推开,怒斥的声音充满厌恶和鄙夷,“你滚开,别再用你这脏手碰我,滚,给我滚!”说着,还索性跌坐在地,抹胸捶足,凄厉地哭喊了出来,“老天爷,我们蓝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还派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折磨我,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到底有没有长眼……”
秦雪柔的手已经收回,改为放在嘴中咬着,泪水,继续哗哗地淌过两边面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从病床那儿传来,“妈,Jessica,Jessica,妈……”
“Jessica……妈……”床上的人又叫了一次,嗓音还是那么的微弱。
秦雪柔终于听到了,美目倏然瞪大,下一秒,迅速扭头,立即被床上的情景震慑住,她太过惊喜,太过激动,太过欢欣,以致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好像被定了格。
冯芝华已飞奔过去,惊喜的嗓音带着无比的激动,“阿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吗?妈没做梦吗?”
蓝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妈……您……瘦……了。”
顷刻时,冯芝华泪如潮涌。
蓝隽见状,欲伸出手替母亲抹泪,奈何刚醒的他根本不够力气,于是,只能继续吃力地发音,“别……哭,不……要……哭……”
然后,他视线回到秦雪柔那,灿若星辰的黑眸定定望着她,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要把她看个够。
秦雪柔也秋眸凝泪,同样是目不转睛,深怕一个眨眼,他会再次沉睡。
室内,非常的安静,复杂的情怀在空气里无声地流窜着,不久,汪医生和洪老教授闻讯赶到。
他们给蓝隽一番详细的检查,最后,由汪医生做出汇报,语气和神态都是非常欣悦和鼓舞,“恭喜两位,蓝先生终于从昏迷中摆脱出来!他身体机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现在或许会感到很吃力,说话也非常艰难,但这些都是沉睡太久引致的正常反应,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慢慢恢复。”
医生的话就好比一个定心丸,秦雪柔和冯芝华皆彻底放心,同时再一次向医生特别是老教授道谢。
老教授医者仁心,由衷替她们感到高兴,最后对她们交代几句,于是离开,因为,他在这个医院的参观也是时间结束了。
随着医生护士的离去,蓝隽力不从心,再次睡去,当然,这次是正常的入睡。
病房内恢复宁静,只有秦雪柔和冯芝华在紧紧盯着蓝隽,她们眼中有着同样的欢欣和感慨。
一会,冯芝华把秦雪柔叫出房外,她先是注视一下秦雪柔,直截了当地道,语气难掩怒意,“你和云赫的事,有何解释?”
秦雪柔一怔,思忖着如何开口。
不过,冯芝华已经往下说,“是的,我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你!第一,你不是豪门出身;第二,阿隽太喜欢你,你知道吗,男人太着迷一个女人不是件好事;第三,自从和你在一起,阿隽发生太多事故;第四,你和云赫那魔鬼的纠缠不清,或许,我可以把嘉嘉和乐乐当孙子看,但我无法接受一个残花败柳当儿媳妇!我家阿隽优秀得近乎完美,而你,缺点多多,根本就配不上阿隽。”
残忍的抨击一针见血,令秦雪柔身体忍不住地颤抖,面色也是趋向惨白。
“不过,这个时候阿隽还需要你,因此我不会揭发你的丑行,我会继续让你呆在阿隽身边,直至他完全康复,然后……你立刻消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阿隽面前!”冯芝华继续说出自己的计划。其实她也清楚,自己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或许有点自私和不齿,但为了儿子,她只能这样做,即便将来要下地狱也无所谓。
秦雪柔已经被震得无法言语,自从决定戴上蓝隽那枚求婚戒指开始,她就没想过会有离开他的一天,他深爱自己,他离不开自己,这些,她一直知道,于是强迫自己别辜负他,就算之前得知他有可能会昏迷一辈子,这个念头也没动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