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床,紫语重新闭上了眼。
严皓文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翻江倒海的闹腾。良久,才渐渐平息的走到她面前的椅子坐下。见她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似的,闭着眼睛眼神,心中又觉一阵悲哀。
“其实,就算你想逃走也是没用的,这里是法国,你现在算是非法入境,出去只怕更加艰难。”说完这些,严皓文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铐重新拷上床头,自己则近乎狼狈的落荒而逃。
紫语的心却平静不了,果然,这里不是在国内,果然不是,那她的希望不就更加渺茫了吗?
严皓文过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上是一阵疲惫。看着紫语只是苦笑,“那个男人开始对付我们严氏了,呵呵,看来他还是知道我绑了你。但是他不知道我带你在法国,所以,等他赶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
迟了?什么意思?紫语拧紧眉,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
严皓文却走到她身边,手指轻颤的抚上她的眉眼,眸中尽是回忆:“紫语,我好后悔,好后悔六年前没有碰你。如果你是我的人了,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了,我们之间,恐怕就不是这样了。你说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她的不安越来越大,随着他手指的游移,眸中的惊恐毫无掩藏的暴露了出来。
手掌盖上她的眼脸,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紫语,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怕我。我只要要了你,我就会好好待你,就算你的手脚残废了,我也会好好待你。那时候,骆弈天一定不会要你的,他一定不会的。”
他要强暴她,他竟然要强暴她。紫语奋力的开始摇晃了起来,脸上不断的转动,尽量避开他的碰触。
“严皓文,你以为你侮辱了我,他就不会要我了吗?他不在乎的,不会在乎的。”
严皓文一怔,笑意漫上眉梢,手一扯,瞬间扯开她的外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胸衣。看着眼前的美景,他的瞳孔倏的一缩,垂目咬上她的脖颈。“紫语,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没有男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人强暴的事情的,没有男人会不介意的。更何况是骆弈天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即使现在心疼你,以后还是会抛弃你,嫌弃你的。”
“闭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了一个不孕的消息就能抛弃自己女朋友吗?严皓文,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我六年后不爱你了而已,你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紫语心中慌乱成一团,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是拖延时间,想着将他骂醒,至少不要在此时失身。
严皓文眸中的狠厉陡然一闪,紫语的话像是戳中他的软肋一样,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六年前的事情,最后悔的人就是他,难道他后悔了六年,受折磨了六年还不能原谅他吗?她以为他好过吗?每天都在对她的思念中度过,即使手中抱着别的女人,即使想要将她忘记,他的脑海中依然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嗜血的光一闪而过,严皓文迫不及待的动手将她的胸衣撤掉。
“严皓文,你住手。”失去了上身最后一点的屏障,紫语猛然痛哭出声。她不要,她不要被他侮辱,她不要对不起骆弈天。
“紫语,我停不下来了。”手掌下移,他伸手去解她的裤子,手指停留在她胸口,开始不断的游移。
紫语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恶心感泛起。片刻,眸中一闪,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陡然响起。
咬着牙,她猛然提起自己未受伤的右腿,狠狠砸上缠着绷带的左腿。
“啊……”凄厉的叫声终于让严皓文收回了理智。他错愕的看着紫语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眸中的震惊强悍的暴露了出来。
“你,你真的要将自己的腿废了才甘心吗?”他冲着她咆哮着,手心中的冷汗不断的冒出。
紫语冷汗直冒,冷笑的反问道:“这都拜你所赐不是吗?”
“我……”严皓文陡然倒退了两步,身子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差点连带着他也摔倒在地上。
上前两步,他倏的将紫语的衣服拢上,踉跄着脚步往门外跑去。
紫语闭了闭眼,脚上钻心的痛让她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
骆弈天烦躁的在客厅中走来走去,美国这边的一无所获让他彻底失去耐心。
没有,没有,严皓文竟然不在这里,他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把语儿带到了哪里去了?
“老大……”君少担忧的看着他,心中同样着急。
骆弈天抬头,烦躁的锤了一下桌子,问道:“严氏企业怎么样了?”
“快要崩溃了,只是即使这样,严皓文还是没有现身。”
“该死的,给我继续整,往死里整。”严皓文,你有种,既然可以连严氏企业都弃之不顾。
“老大,我们发现刘沛涵坐今早的飞机飞去法国了。”乔白急急的走近门内,报告着刚刚手上得到的消息。
刘沛涵?骆弈天皱眉,当机立断的下令道:“走,去法国,你让人严密监视刘沛涵的举动。”美国这边找不到线索,只能去法国了。刘沛涵近段时间一直缠着严皓文,说不定她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行人,再次起身,马不停蹄的往法国而去。
刘沛涵确实知道了严皓文的行踪,严氏企业现在已经快要彻底垮台了。童海蔷劝不动自己的儿子,只能求助于刘沛涵母亲的奥宇集团,而她,刚好是唯一一个知道严皓文行踪的人。
刘沛涵不知道严皓文到法国的目的,但是她这辈子的打算就是缠定了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坐飞机飞到法国。
循着童海蔷给她的地址,刘沛涵有些艰难,好半天才找到他的住处。
“你怎么来了?”在见到刘沛涵的第一眼,严皓文几乎是反射性的关上了门,彻底杜绝了刘沛涵带笑的问候。
“严大哥,你干嘛?开门呀。”
严皓文心中烦闷,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你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哦,你说的是严氏企业吗?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待会就打电话给我妈。严大哥,你开门。”
严皓文闭了闭眼,他最讨厌的就是刘沛涵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好似他的严氏企业就是要靠着奥宇集团才能活下去似的,整天对着他,都是一副施恩者的态度。他受够她了,早就受够了。
现在,他不想着严氏,不想着基业,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想要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刘沛涵,你给我回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和你的奥宇集团一起给我滚。”
门外的敲门声蓦然停了下来,隔着一扇门,就这样静了下来。
刘沛涵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种话,这段时间,严皓文虽然对自己不太热拢,但是却也一直好脾气的对她,她生气了他哄着,她病了他看着,她生日了他买礼物,他对她先前都这么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刘沛涵低垂着头,沉默的看着脚下的台阶。良久,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重新挂起了一抹笑意。
离开了大门,她轻手轻脚的往旁边的窗户走去。严大哥最近一定是压力太大了,严氏企业现在这样子,就算是任何人的心情都会不好的,严大哥只是心情烦躁而已,她哄哄他就好了。
严皓文见门外没了声音,半晌,皱着眉头开了门,见门外一点影子都没有,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还算识相。
抬步退回身子,拿起桌边的绷带便往紫语的房间走去。
一开门,却看见刘沛涵愤怒的站在床头。
“你,你怎么进来的?”
“严大哥,你刚刚骂我,就是为了这个贱女人?”刘沛涵怒视着紫语,愤愤的拥着手指指着她。
严皓文冷嗤一声,将绷带放到床头,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看到了,还不出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你这样背着我有别的女人,你觉得对得起我吗?”刘沛涵有些声嘶力竭,咆哮出声的声线都带了一丝颤抖。
紫语拧着眉看着她,这个和她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勉强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让我家的企业度过难关而已。”严皓文冷眼看着她,说出心中一直憋着不吐不快的话。
“严皓文,你好卑鄙。”一个森冷。
“严皓文,你好卑鄙。”一个气愤。
紫语不由一怔,刘沛涵也一怔,就连严皓文,也不由的一怔。
随即,紫语暗笑,看来,即使是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她们终究是姐妹。
只是,刘沛涵却不是这么认为的,紫语和她说了同样的话,却让她感觉到羞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