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月氏那几个公主哪个是省油的灯?见我们家主子被欺负她们肯定会落井下石现在全皇宫的守卫出来搜捕,肯定主子遇到什么不测了!呜呜……”杉木不停的拭泪,哭的更加伤心!
以前的她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可是今天居然那么大声跟一个刺客说话。这让夜旒熏感到稀奇,怎么?主子强悍,奴才也跟着强悍了?
他重新躺好,继续玩他的丝线……忽然,他脑中响起一句话!
‘我今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晚饭自己搞定!’
这是在关心他么?夜旒熏眼前忽然浮现安心气势汹汹的脸。
“烦死了,等天黑我去皇宫把你主子找回来!”夜旒熏不懂为何自己脾气变得如此烦躁,可导致他烦躁的并不是下面宫女的啼哭声,而是刚才她说的那番话!——也许遭遇不测!
应该不会的,那死女人聪明的很,一向见好就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呢?再说,她几斤几两,用得着琅邪王亲自弄死她吗?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皇宫里死个人其实根本很平常,有的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想到这,夜旒熏哗啦从房顶上落下来,站在杉木面前:“你主子昨天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
“昨天奉了琅邪王的命令,去游湖了!”
夜旒熏脑子一顿……她……她应该会游泳吧!
宫门前,琅邪驻足,不晓得为什么心里会突然的急躁,更确切的说,是担心。
门口的侍卫刚才禀报,安心一直都在里面睡觉,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急着要回去。这本该是好事!可这正是他苦恼的地方,如果她大吵大闹这倒比较稀疏平常,可经过昨夜的一切,她安静的让他觉得……觉得昨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思绪,琅邪推门而入。
安心正在穿衣服,她对古代的衣服了解的还不是很透彻,这会正在和肚兜的带子做斗阵,看见琅邪进来,她皱了皱眉头,随意的将蚕丝被朝胸前一裹,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只留下一截小腿跟手臂露在外面。
“昨夜……咳……你感觉好么?”琅邪忽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好像一个懵懂少年。
“感觉非常好,我的陛下!我刚好要谢您昨夜的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安心非常非常镇定的望着琅邪,表情可谓相当相当的诚恳。
她这种反应大大的出乎琅邪的意料,如果没看错,她好像对这种关于女子贞洁的问题一点都不在乎?
还是,她有意装出来的?琅邪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人儿了。于是,他准备把话挑明。
“过几日朕要封妃!”他若有所思的观察安心的表情。
安心紧紧扣着胸前丝滑的被子,扭动一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等待琅邪的继续,可等着等着发现那位皇帝大人的脸色好像越来越沉。
“哦哦哦哦……”她好像突然开窍了似地,然后摆出一副恭喜发财的小脸:“那真要恭喜陛下了……陛下要结婚……我没什么东西好送,那就祝愿陛下与贵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下面的话她越说越低,因为琅邪的表情已经慢慢的透出嗜血的杀戮,安心极为不安的瞄了一眼他紧握的手掌……她说错什么了?刚才还只是脸色不好,现在开这架势好像……好像要打人?
琅邪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也许她不那么聪明,自己应该把话说的更明了些,这不能怪她!
“安心,你就是朕的贵妃!”
他……他在说什么?
琅邪很奇怪,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琅邪沉声问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她好像如梦初醒般的出声。
琅邪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与不耐,冷着声音重复:“朕明日要册封你为贵妃!听懂没有?”
“为什么?”安心有些懵了。
“安心!”琅邪忽然低喝的警告她不要再挑起他的怒气。按照祖宗规定凡是侍寝过的女子,都应该有个名分,这关乎皇家的尊严以及无尚高贵的血统,但他也承认,第一次侍寝便封她为贵妃确实带了点私心!
安心好像在琅邪脸上读懂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个时代比较落后,女子都提倡从一而终,有个别的还要立个贞洁牌坊之类的说法,可她不能接受上过一次床就要以身相许的戏码。她是现代人,且不说能不能回去这事,就算她一辈子在这,也不会选琅邪这种男女通吃、生活糜烂、喜欢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男人做老公啊!
“是因为昨晚的事?”她好像突然之间恢复了智商,并且大度起来。“没关系,没关系的,昨夜……昨夜额……昨夜你见义勇为,我真的很感谢你,而且……而且我又是自愿的,这个……昨晚的事……那个我呢……当然我承认,昨夜我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安心偷偷瞄他一眼:“我是说……尊敬的皇帝陛下,您无需自责或者带有一种愧疚心给我补偿……所以……”安心结结巴巴的想台词怎么安抚这个发怒的狮子。抬眼看了看琅邪冰冷的面孔,心一横,冒死爆出一句良好的解决方法:“昨夜您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样?”
琅邪的脸色已经坏的不能在坏了,他甚至肯定安心如果再多说一个字,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他强忍着内心不断翻涌的怒气,冷笑一声:“按照你的意思,昨夜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对对对!安心忍不住在心里狂点头。
他终于听明白了,呼……没想到琅邪这么有义气!值得嘉奖!
但是麻烦了人家总不好,安心决定稍微稍微说点好话弥补弥补,毕竟昨夜用了人家一夜时间帮她解毒,不能一句好话不说对吧!
“嗯,我知道这对你有点不公平……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基本上……”安心自顾自的点点头:“我就是那个意思……恩,就是那个意思!”
琅邪的沉默让安心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我可以回去了么?”
琅邪一拳砸在靠近安心身边的柱子,顿时,烘漆柱子多出一个坑,安心看的心惊肉跳,忽然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琅邪一边低咒,一边朝安心伸手。这个女人找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从来没人敢拒绝,而她倒好,恨不得马上撇清他们的关系……而且他非常肯定刚才安心说那番话的真实性,尤其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更加让他愤怒。
当他的女人有那么糟糕吗?
单看她那副死样子,很可能一转脸就给他一顶绿帽子带也说不定!
“过来!”
“你要干嘛?”安心有点傻了,不是所有话都说明白了么?他为什么还一副吃亏的摸样?拜托,昨夜是她第一次……这年头处女很少的!怎么说都他占便宜比较多啊!可为什么现在他还这么凶?
安心一点点的向后挪,不要慌、不要怕……她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再者!她不会蠢的跟琅邪说明自己的来历,并且跟他阐述自己那个时代对于贞操的概念,尤其是这里延续了一贯的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而琅邪,作为帝王乃是天下男儿的表率,更不可能理解什么叫——宜夜情!
琅邪的动作优雅的像只猎豹,将安心逼到墙角一点没有后退的余地。
“等等!”在他即将抓到她的时候,安心突然大喊出声。
“过来!朕命令你过来!听见没有!”琅邪并不买账,眼神冷的吓死人。“不要让朕说第三遍!”
安心连忙伸出手握住琅邪的手掌,琅邪顺势将她卷到自己怀里。
安心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冲动,一边柔嫩的小手一遍一遍的轻抚琅邪掌心的薄茧,而这种另类的安抚方式幸运的有了效果,琅邪浑身紧绷的肌肉开始放松,圈住她腰的手掌也慢慢轻柔,琅邪复杂的看着怀里的人,低吼一句:“妖孽!”
从未被人如此抚摸过,所以琅邪觉得新奇,觉得震撼,神奇的是,怒气居然一点一点的消散!
“我们需要谈谈!”看安抚的差不多了,安心仰脸,认真而诚恳。
“谈什么”琅邪口气非常不好!他人生死与他何干?他明白昨夜是一次乌龙,可是如果自己不愿意,根本不会碰她,这点他必须承认!
而今早他已经想好,步真对她也许有什么情意,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想必步真也应该想通,朋友妻,不可欺!
可现在这个让自己忽然转性的女人还在唧唧歪歪,不知所云!她难道不知道,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还能如何?找个男人嫁了?不可能,先不说自己愿意否,世上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想到这琅邪自负一笑,除了他,安心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