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缠绵的在她腿间进出,带出层层叠叠的快感,令她无助的嘤咛。
直到他实在把持不住,才慢慢分开她的双腿,一举进入。
帐内鸾凤颠倒,屋外寒气逼人。
事毕,夜旒熏起身帮为昏迷的人沐浴,为了早点让她怀孕,他亲自配置了药丸,只要交欢后服下,事半功倍。
趁着药效还未散去,沐浴完毕他惬意的仰着头靠在雕花床柱上,圈着手臂,打量着熟睡的安心。
新月孤寒,此时看来却讨喜的很,刚刚运动完,他并没有多累,但看着她这么睡在自己身边,连日来的被负罪感折磨的烦恼忽然消失了……只剩下她如今安静的睡颜印在脑子里。
没有琅邪、没有其他人,就仅仅是安心跟他……
这种偷偷摸摸的快乐是常人无法觉察的。
他放松下来,凑过去亲了亲安心的脸颊,然后照着她耳朵吹了口气。
吹的很温柔,也很调皮。
目的不是要弄醒她。
夜旒熏记得那次陪她过年,晌午无事在宫内闲逛,逛到后花园正好看见安心手撑着石桌面,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在打瞌睡,明明是他先看见的,当时却只能远远的看着,生怕吵醒她,后来琅邪来了,却一点没有犹豫,走到她身边往安心耳朵边上一吹,一边吹一边闷闷的笑。安心被惊醒了,猛然从桌子上蹦起来,也不晓得琅邪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这小妮子居然伸手环住琅邪的脖子,两人一起勾肩搭背的走了。
当时他们笑的那么开心,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殊不知他有多嫉妒。
如果他也可以像琅邪那样,毫无顾忌的走进她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随随便便就能往她耳朵里吹气……
如今,他做到了!
在夜旒熏不屑的努力下,终于有了收获,当时他记不得自己是何种心情,只觉得帮她把脉的手有些颤抖,那一丝一丝极为细小的悸动让他心情澎湃到极点,他看着安心的肚子只觉得神奇的不可思议,那里居然孕育着属于他夜旒熏的孩子。
安心注意到夜旒熏诡异的笑,心里难免有些发毛:“你笑的怎么那么贱?”
“没什么,这几天你要多多注意休息!”他淡淡道。兴奋之后却是满心的落寞,她已经怀孕,那就代表着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理由亲近她了?
晚上,夜旒熏坐在书桌前天人交战,那边四大护法来来回回踱步,好像都被什么问题难住了。
“宫主,凭你的美貌跟手段,弄个女人上钩应该不难!”风道。
“不过宫主,你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雨提醒。
此时夜旒熏一个头有两个大,他要是知道有更好的办法还会这么烦么?孩子有了,那接下去该怎么办?
等孩子出生叫他叔叔?
不可能。
初春三月,大殷京城最大的茶楼里,人声鼎沸,说书的站在最前面的桌子边,口若悬河的说着五国最近发生的新事件。
比如,失踪多时的大殷六王爷突然归朝。
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关于月氏皇宫一夜之间花草枯萎,现如今,已经三月中旬,那皇宫内还是寸草不生。
有人说因为琅邪王惹怒了天神,天神降罪。有人说,琅琊王杀戮太多,导致天降异象,也有人说,是因为琅邪王把神女弄丢了。
在大家津津有味的听着关于神女事迹时,茶馆角落里站起一位男子,身姿挺拔,仪态万千,只是那拒人千里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喂……喂……你别走的那么快啊,雪千寻,比别走啊!”大殷的皇帝——殷雪烈风提着衣摆在后头追赶着,而殷雪千寻几乎没有想停下的意思。
最后,皇帝一个激动,当街提气,越过人群挡住雪千寻的路。
雪千寻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哥哥,脸上无尽失望,他这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皇帝一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搭在雪千寻肩膀上:“你让我追的好苦!”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雪千寻别过脸,冷哼。
好像被这种带有蔑视态度的语气刺激到,皇帝一把掏出怀里的画轴往雪千寻怀里一送:“你以为我很闲么?要不是太妃成天拿你的婚事烦我,你脱光衣服追我三十里,我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现在我案子上还有一百多道折子等着我批呢!”
说到这个弟弟,他也不知道前辈子是不是造孽造的太多,自从跟他认识以来就好像欠了他似地,好吧,他承认这个弟弟很能干,很能打,也很优秀。可那有什么用?除了在江湖上混了一个魔头的头衔之外,没干过一样人事,且不说被人关了五年多,他这个做哥哥的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没说声谢谢就算了,还成天摆出一副死人脸给他看,想跟他喝点酒还得看人家心情。
现在大殷国泰民安,后宫那帮徐娘半老的娘娘们闷的发慌成天给他找事,说什么殷雪千寻贵为王爷,连个妃子都没有,成何体统?于是这桩吃力不讨好的说服工作就光荣的落在他的身上。
一阵咆哮引来不少人侧目,雪千寻速来爱低调,一把扯过皇帝的袖子将他拖到无人之处。
“你说什么?什么亲事?”
“你别问我,就说一句,这里面的姑娘你喜欢谁,我马上回宫给你下旨,明天就送到你府上!”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殷雪千寻已经死了!”
“没错,殷雪千寻虽然死了,可你不是活着么?嗯?你这张脸往皇宫里一戳,谁不认得?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给我选一个出来好交差!”说完,皇帝也不管雪千寻脸色好不好,样子是不是想杀人,兀自的打开画轴在他面前摊开,一个一个给他过目。
谁说做皇帝好?谁说做皇帝呼风唤雨?自从做了大殷皇帝他没有一日安生过,而且最最不让人安生的就是他!殷雪千寻这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弟弟。到了成亲的年纪不成亲,到了要子嗣的年纪不要子嗣……他这个做哥哥的成天想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他的婚事问题,直接赐婚是不敢的,生怕惹到这个魔头将他皇宫闹的永无宁日,要是偷偷送过去,保准第二天美人消香玉损不说,他也得挨一顿好揍。
美人图已经翻到最后,阳光下的俊颜却越来越冷,皇帝无端感觉到一震山雨欲来的森冷气息。
连忙收起画轴,一脸无谓:“你想干嘛?这里是大街上!要打回宫!”
雪千寻冷笑:“想骗我回宫?做梦!”
这都被看出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成亲你也不干,生孩子你也不干?你该不会断袖吧?”
见弟弟没反应,皇帝喉咙有些干涩,只觉得无限酸楚。要是个断袖……要他这个哥哥情何以堪呢?
雪千寻瞥了他一眼,望向远方:“你不用多费神了,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之前,我谁都不会娶!”
皇帝气血不平,差点喷出来,父皇啊……你教的好儿子,的亏皇位不是交给他,若不然,咱们大殷到他这代就完啦!
“那……那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皇帝气的将怀里的画撕得粉碎,觉得不解气又踩了几脚,怒气冲冲的出了巷子口。
然而,却冷不丁撞上一个人。
“哎呀!”被撞上的人嗓音柔柔,带着惊慌失措的音调。
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女子手臂,防止她摔倒,等那女子站稳,皇帝打量完毕,暗自庆幸。
原来那女子身怀六甲,看上去大概有五个多月,还好他扶住了,若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谢谢你,先生!是我不小心!”女子扶着肚子,笑意盎然的道歉。
日光灿烂,皇帝笑容更是灿烂,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安心!安心!”远处传来咆哮声。
皇帝侧头,跟着望向那里,还没等看清楚是谁,那人已经蹿到跟前,一把捞过身边的女子,一顿臭骂:“你跑什么?啊?这儿人这么多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面对男子炮竹似地怒骂名唤安心的女子不仅没有被吓到,还一脸振振有词:“这里就这么点大,你跑丢个给我看看?”
“你……”夜旒熏气的两眼冒火,可又不能拿她怎么办,一甩袖子背过身子,正好瞧见面前站着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微微一眯:“你是……”
看他的样子好像什么地方见过,又好像没见过。他是谁?
皇帝愣了少许,反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是啊,我觉得你很面熟!”
天地良心,自从登基以来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宫了,最多每年庙会偷偷微服私访。而且还都在晚上……如果这也能被认出来的话,那只能说他长得实在太显眼了。
“夜。你问那么多干嘛?刚才多亏这位好心的先生,我才没有跌倒,你不要这么凶巴巴的!”
夜旒熏松懈下来,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道一句:“多谢!”
说完,拉起安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