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转过身来,挺直了腰板,淡淡地道:“前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开,可是刚走了三步,忽然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顿时一黑,这个身子瘫软到地上。
老人双耳动了动,摇了摇头,道:“好倔的孩子,从头到尾,就不肯说一句软话相求与我,现在即使八门都破了,亏他还想站着离开。”
老人走到魏宁的身边,叹了口气,拦腰抱起魏宁进屋。
尽管此时天色漆黑,可是老人似乎也根本没有开灯的意思,轻轻将魏宁放在床上,用手帕擦去魏宁嘴角的血渍,在魏宁的怀里一探,拿出魏宁装柳灵郎的那颗红色珠子,喃喃道:“这里面好重的煞气。”
老者在手中将红珠把玩了半晌,皱眉道:“怎么会有旱魃的气息,那玩意已经上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这小子从哪里得来这种凶物,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好,自己就要被这煞气侵入,最终走火入魔吗?真不到这小子是无知还是胆大,就算他不知道,这养鬼之法,也定然是他师傅传授的,魏小子不知,难道他的师傅也不知道?最凶的旱魃煞气喂养天地间最灵气的柳灵郎,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养出个什么怪物。”
老者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将红珠托起,捏的正是三清请神指,“难怪这东西很久没有动静了,原来是在度劫,所谓在劫难逃,真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劫。魏小子已经与这东西定下了契约,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这东西渡劫失败,恐怕连带着魏小子也要受天刑,到时候以他的肉体凡胎,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管了,我还是趁着东西尚未成型之际,先将它打出来再说。”
说着就左手捏青龙剑指,深入到红珠之中,可是刚一接触,老者又停了下来,哑然失笑道:“所谓一饮一啄俱有前定,摸这小子浓眉大眼、山根挺直,应该是个傻福不浅的角色,再说了,魏家那个古怪的诅咒还困着他的,能不能破除那个诅咒,是得看他自己造化,我又何必自讨无趣做这等闲事呢?”
说着又将红珠放进魏宁的口袋,拍了拍昏迷中的魏宁,道:“小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等魏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魏宁想努力爬起来,可是却发现全身无力,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四肢百骸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
“你最好不要动,你八门俱伤,现在没有残废已经很幸运了,要是乱动,以后身体出了任何问题,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魏宁勉强看了一下表,忽然惊叫道:“快三点了,我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