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野北手中恢复的长剑不停,人,却已经回眸往城门看去。
远远看去,虽然看不清楚南宫楚歌的人在何方,可野北也能从那些挡在城门下的士兵快速离开的方位,目光迅速的锁定在一个位置。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南宫楚歌之名,那些士兵在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时候,选择了避让!
野北注视的地方,原本密集的人墙迅速的出现一条有人组成,大约七八尺宽的道路。
路的尽头,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城门。
而南宫楚歌,就直直的站在城门下。
身上,已然换上了她前一天叫人准备的轻柔白袍,一头长长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斜斜的阳光照耀在那一身雪白长袍上,反折出有些耀眼的金色光芒。
肌肤胜雪,和身上白袍同浴阳光,让人竟有些分不出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肌肤。
得知情况后,一路急赶到这里,在加上刚才运气说话,牵引出还未愈合的内伤,人潮分开后,野北可以清楚的看到南宫楚歌正用袖挡着唇剧烈咳嗽!
半响,才是放下被血染得斑驳殷红的衣袖,一张绝色的脸,也因为岔气平添了一抹异样的潮红。
这样的南宫楚歌,却半点狼狈感觉都没有,反而给人一种惊艳至极的病态之美。
看着南宫楚歌,野北突然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他们绝对不会死的感觉了。
因为,她知道南宫楚歌就在附近,就在这个洛城中。
他既然在这里,又怎么会任凭她死?
这个认知,让野北心思顿时跌宕起伏。
那些莫名生出来的感应,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她和南宫楚歌之间,不是早就没有了信任可言,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感应?
南宫楚歌站在原地,视线遥遥和野北对视着。
静等了片刻,等胸腔的气血平息了一点后,抬脚,缓步离开城门,往野北走来。
看着南宫楚歌噙着笑,静静无声的穿过只有七八尺宽的道路,野北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
南宫楚歌重伤后根本就没有得到调息,只要此时有一个人突然发难上前,下一刻他就会被乱刃斩为肉酱!